书城现实七零青春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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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歌声引沉思

“又回到春末的五月,凌晨的集市人不多,小孩在门前唱着歌,阳光它照暖了西河。柳絮乘着大风追,树影下的人想睡,沉默的人从此刻开始快乐起来,脱掉寒冬的傀儡。我忧郁的白衬衫,青春口袋里面的第一支香烟,情窦初开的我,从不敢和你说。仅有辆进城的公车,还没有咖啡馆和奢侈品商店,晴朗蓝天下昂头的笑脸,爱很简单...”

音箱里传出来的歌声,仿佛是一把开启尘封岁月的钥匙,歌手富有磁性的嗓音让司马午的灵魂好像穿越了时光隧道,往日的一幕幕就那么清晰地在脑海里如同电影般不停闪现。直到手里的香烟灼痛手指,他才惶然惊醒。

把烟头碾死在烟灰缸,他双手用力的搓了下脸,然后看向电脑,上面的时间显示为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三日凌晨一点。

再过五个月,司马午即将步入而立之年和不惑之年的交界点,三十九岁。真特么快啊,人生能有几个三十九年啊,假如能活到八十岁,已经走了一半人生旅程了。回首想想,这三十多年似梦非梦,过得那么快但是又好像过得那么慢。

老婆孩子都已进入梦乡,自从结了婚有了孩子,每天为了开门的七件事,奔波工作,有多久没有和往日的好友聚聚了呢?有多久没有开开心心敞开心怀大笑了呢?有多久没没有放下一切痛痛快快大醉一场了呢?

少年锦时,多好的歌名,短短的四个字道出了青春的真谛。作为一个七零后,司马午一直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自己的童年是快乐的。网上曾经有人写过一篇文章,大概内容是说七零后的悲哀,什么上小学时大学不要钱,上大学时小学不要钱,不工作时房子是分配的,工作后房子要自己买房价还死贵死贵的之类。

对于这篇网文,他绝对举双手点赞,何止是一针见血啊,都快见骨髓了。如今的七零后正是处在最尴尬地境地,混出头的除外,没混出来的还在为了一日三餐房贷车贷挣扎在每日的劳作中,想响应国家号召要个二胎都不敢。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细想一下,七零后也没有那么惨。对照父辈的人,我们没有赶上文攻武斗上山下乡吧。对照爷爷辈的人,我们没有赶上小鬼子的祸害吧。再往前数,对照祖辈,我们也没赶上八国联军上串下跳和军阀混战吧。

往前数三代,真算开始过好日的,还真就是从七零后开始的。当然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家境好一些,有的人家境差一些,但对于每一个七零后来说,最起码七零后的青春应该是最美的,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司马午一直都这么认为。

祖辈们暂且不提,看看子侄辈的小家伙们,司马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现在的小屁孩啊,你们玩都不会玩。

除了打个破网游,现在的孩子们完全丧失了玩耍的最高境界——创造。可以说每一个七零后都是玩耍的大师级人物,一花一草一纸片,一弓一网一钓竿,别管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别管是草里蹦的还是洞里趴的,只要到了七零后的手里,这都是最精良的玩具啊,好多啊,还不要钱。

实在没有想到,无意当中听到的一首歌会让自己那么多的感慨,司马午又点了一支烟,看着那烟雾缭绕,他再次悠然的品味着过去的记忆。有人说,当你开始不时怀念过去,那就证明你开始老了。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三十八岁的司马午就感觉自己老了,当然这话不敢说给家里的老爷子听,否则六十五岁的老头非骂人不可。

记忆中的青春应该到处都是绿色的,走在大街小巷,眼里看到的都勃发着生机;记忆中的人应该都是憨厚的,不论男女老幼,耳边听到的都满含善意;记忆中的河流都是清澈的,不管大河小溪,捧在手心可以直接送进嘴里;记忆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那些吃的喝的,绝对没有掺杂任何垃圾。

司马午缓缓突出一个烟圈,不由失笑,我他妈还能想到这么有水准的东西,真是吃饱了撑的。想到此处,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先选好一张和儿子的合影,然后写道:尴尬一代七零后,高不成低不就,生活压力大,我还老长肉,做梦都想能变瘦;岁月狂风急雨骤,鬓角白关节锈,时间不留情,万事要看透,开心快乐就足够。

手指轻轻一点,发到了朋友圈内。

屋外,风声不停,肆意吹着寒冷的哨子。屋内,少年锦时还在舒缓的播着,司马午一点睡意也没有,就那么两眼发直,静静地品味着什么。思绪如同插上翅膀,飞啊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