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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张辽北平就义 程昱襄平遭擒

周瑜取得易京,战胜杨修部,复得降兵二万,命诸将编于军中。诸事整顿完毕,周瑜命凌操率军三万驻守南皮,蒋钦率军五万驻守易京,起十四万大军攻打北平。

张辽见杨修等狼狈逃回,细问战况,杨修据实作答,张辽叹周瑜之才远胜于己。时北平城中守军只余兵六万余,士兵均无战心。张辽见兵败如斯,大为疼心,昔年连败袁氏兄弟,取平原、下乐陵、袭北海、夺南皮,夺河北之地,今日为周瑜连败,接连失地。天道循环,报应在即。

周瑜到达北平,统兵挑战,张辽不敢应战,只是谨防城池。周瑜几次攻打,为张辽率军击退,寻思破城之计。攻克晋阳消息传来,周瑜受此启发,思起徐州库房存有火药,命邢道荣立即往取。

未几日,火药运到,周瑜用金旋取宛城之法。命军匠制中空竹竿等物,于夜潜至城下,掏城墙为空,将火药放入,以竹竿引引线出,点燃炸塌城墙,率大军从空隙攻入城中。

城内大乱,张辽等措手不及,为周瑜大军分割包围。张辽见大势不好,与诸将率领部下突围。张辽率军突出一条血路,来到城外,见余将冲突不出,复引兵杀回,救得王睿、杨修、程昱出来,命带残兵先赴襄平。张辽复引军杀入救耿纪、杨彪之时,两将已为周瑜部将程普、马岱所杀。周瑜诸将望见张辽,率军将张辽围于核心。

初张辽杀出城时,身边尚有三万士兵,连冲两阵,身边士兵多为冲散,身边所余不足八千。周瑜兵力众多,张辽冲突不出,路逢赵云,两将交锋,相战百合,不敌赵云之勇,退回军阵之中,命部下组阵,与周瑜大军周旋。

时周瑜安民已毕,见张辽被困城内,命邢道荣率军五万加固工事,堵住城墙裂口,关上城门,防止张辽突围。自与赵云、程普、马岱率军围攻张辽。

程昱等在城外聚集败军,得败卒三万余,见张辽不出,问败军战况,有言困于城内者。程昱、王睿整兵欲入城解救,到得城下,见城门已关,邢道荣引精兵守于城头。程昱见其势已难救之,无可奈何,引败军退往襄平。

周瑜钦佩张辽智勇双全,命军士暂缓攻击,自纵马出阵,呼张辽答话。周瑜曰:“文远大才,惜败于此,已无退路。吾上求贤若渴,公何不助之?”张辽答曰:“吾初随奉先公,兵败被擒,为家小降于孟德公。孟德公不以降将视之,推心置腹,委以大任,今兵败如斯,乃天命也。多谢公谨好意,吾宁死不降。”说罢,返回军阵,领兵出战。

周瑜见其境凄惨,不忍攻之,命令大军围困。曹兵走投无路,军无战心,归降者众。至次日,张辽部仅剩亲兵五百,据一大户民宅顽抗,赵云等将陈驽兵于阵前,虎视眈眈。张辽知回天乏术,谓众兵道:“吾当初攻河北,杀袁尚,遂袁谭,意气风发,全不以袁氏孤苦为念。不意今日之惨,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势已去,汝等出降可保生路,勿以吾为念。”众兵不忍离去,张辽曰:“曹氏败局已定,天下即将太平,汝等可安享太平盛世,何必徒丧性命?速去!”众军出降。张辽理战袍,整兵器,纵马往周瑜军阵冲来,阵中驽兵齐发,张辽死于万驽之下。周瑜不忍往视,命张辽亲兵护送张辽尸首归乡安葬。

周瑜攻下北平,复得降军两万,悉编入赵云军中,命赵云引部下五万大军巡北平诸州县,月余皆下。周瑜遂命赵云率本部兵马驻守北平,起军十二万攻取襄平。

时全国四十八郡,只余许昌、代县、襄平三郡未下。金旋命周瑜大军攻克襄平后,与诸葛亮部合军攻打代县。

程昱等引北平三万败兵到达襄平,闻张辽死讯,悲痛万分,对诸将曰:“文远有功不骄,待人仁义,知恩必报,数年血战,大功归于将士,过失归于自身。为将者若皆如此,吾军必所向无敌也。”设张辽灵位,遥祭之。

时周瑜知襄平海路可通南方诸郡,命马岱部五万兵马火速行军阻住海路,自与邢道荣、程普两军率军攻打襄平。程昱等知大势已去,归路已绝,再无退路,率军死守,幸襄平粮草颇丰,可支撑些许时日。

周瑜见程昱死守,让降卒喊话,动摇其军心,襄平守军出城逃亡者日众。诸将擒获几名欲逃亡者,报程昱欲斩首示众,程昱曰:“兵败如此,军士能跟随至今,已属不易。人至绝境,必思活路。兵危至此,只怪将帅无能,非士兵之过也。”释放亡兵出城,士兵为之感动,逃亡者少。

周瑜见程昱至此绝境,尚领军死守,率军猛攻。城中诸将皆亲临城头,拉弓运石,与众军同甘共苦,众军皆出力助之。程昱以少军抵挡周瑜大兵,周瑜无计可施,命军士赴北平取火药,炸开城墙,率军杀入。

程昱无路可逃,率众军开城逃往旅县驻扎,兵余万余。周瑜入襄平安民毕,命马岱率部下驻守襄平,分军断旅县出路,复困程昱部。旅县城防简陋,城中人丁稀少,粮草难以为继。

城中粮尽,程昱命军士杀马而食,将士身临绝境,有欲降者。程昱召众军,曰:“今孤城难守,军无可食。诸位有降者,开城门相送。”命兵士打开城门,杨修、陈郡率部下出城投降。城内兵士五千余,无出城归降者。王睿见兵饥无力作战,与程昱相商。王睿曰:“今外有重兵围困,内粮草已绝,周瑜大军攻城,吾等束手就擒也,公有何策?”程昱曰:“海道已断,重兵围城,战马已尽,军无战力。出城往东,有番国曰高丽,今可挑强壮者三千,尽出城中残粮,命兵士饱餐,出城后越山而亡,或有生路。”

程昱、王睿、吴质挑军中强壮者三千,饱餐后悄开东门,往山中亡去。将到山边,周瑜伏兵尽出。周瑜曰:“吾知城中粮尽,在此相候多时矣。”程昱已无回旋余地,束手就擒。周瑜招降,程昱、王睿、吴质皆不降,周瑜命军士斩之,葬三将于山脚。张辽一路军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