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泰盛做事情向来是问心无愧的,所以三长老说话要注意你的措词,我平时说话少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脾气,谁要是那我外孙女不当回事,欺负这个孩子年纪小我可是不答应的,再说三长老上次你儿子的赌债五千两银子还是我接的钱还的,怎么不见三长老还给我呢,这可有一年半的时间了,从今天开始就是一天三分利了,这还是看着亲戚的面子了,希望你这块尽快的还上来,以免利滚利太多了!”
顾泰盛言辞犀利的言语顿时让三长老有些脸红,都怪自己那个不争气的逆子,上次要是不是顾泰盛出手相助,那个逆子就被赌坊的人给打死了,不过没事了之后自己就忘了还有五千两银子这回事了。
清漪瞧着外公就是因为外婆的去世有些厌世了,但是自己和哥哥的到来让外公找到了方向和活力。
你瞧外公还是很厉害的,这不是几句话就让这个三长老哑口无言了,所以说这年头什么事情光是忍着是不管用的,必要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说道说道才对,否则对方只会变本加厉是不会退步的!
清漪看看几个人说:“这些东西毕竟是给家主的,我想也不适合在这里让各位长辈看了,所以很抱歉,我和外公要带着这些东西先回顾府了,待顾府的事情安顿好了以后再请各位长辈莅临吃顿便饭!”
清漪的话说的合情合理,所以其他人没有什么意见,三长老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就担心顾泰盛在提还钱的事情,只能是满脸的不高兴了。
清漪让若嬷嬷先去找哥哥将马车赶过来,这么多东西尤其是门口还有贪婪成性的族长和族长夫人,所以只能是以防万一了。
这些人眼睛里只有钱财,没有人情什么亲情友情爱情的都是天边的云彩,哪有真金白银来的痛快?
水嬷嬷没走多远就见到了等待的伊英博,所以马车很快就过来了,这时候吵闹的族长夫人看见了马车就急红了眼睛,这是要亡她啊,好端端的族府里面的东西都没过她的手就要往车子上搬了,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所以和族长说了几句,立刻也不装受伤了,吵吵嚷嚷的就去叫人了“快点来人啊,都死光了,没见着有人要在族府里头强行的搬走东西吗?我养你们这些个废物的有什么用,都给老娘滚出来!”
陆陆续续的很多家丁就出来了,一溜烟小跑的就到了花氏的面前,花氏吩咐道:“今个谁要是往着马车上搬走了一针一线,你们今天当差的立刻全家老小都给老娘滚蛋!老娘这里不养着一群废物,听见没有?”
“听见了。”虽然很多人有些不愿意,但是涉及到一家老小也顾不上许多了。
很快这些人气势汹汹的就赶了过来,可是貌似晚了一步,早就知道族长不可善罢甘休的顾泰盛一出来就拦着族长问东问西的,金风他们就立刻的将东西很快就装上了马车,这些东西太沉了,所以动作稍微的有点慢,好在赶在花氏来之前就全部装好了。
顾泰盛说了一声“告辞!”就和清漪还有伊英博立刻准备离开族长这里,后面的花氏赶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驶出顾氏的族府二门了,花氏没有放弃还在拼命的追着,不过还是没追上,族长赶过来喊着:“快点叫他们停下来啊,那可是四大箱子的东西呢,沉得连车辕都压弯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的宝贝呢,快追啊……”
花氏听着那么多的东西回身一个耳光将族长给打倒了,骂道:“蠢货我刚才去叫人的时候和你说什么来着啊?只要是你今天看住了,我就不信他们又能耐出去啊?你这个败家的老爷们,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啊……”
花氏像是疯了一样,跨坐在族长的腰上,耳光打得山响,巴掌逮住哪里就打哪里,一众下人都看傻了眼了,原来母老虎是这样的……
这族长虽然平时让着花氏,但是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打得急眼了,直接做了起来掀翻了坐在身上的花氏,花氏今个来个梅开二度,第二次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并且是裘裤都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白花花的肉,引来了那些家丁的苍蝇眼,还有围观众人的嘲笑。
族长看也不看的爬起来就走了,花氏既丢了东西,又丢了人,连着一项是千依百顺的顾营若竟然敢反抗了,所以花氏都想和顾营若拼命了,几次想追上去都被他跑掉了,所以最后只能将邪火发在了这些下人的身上骂道:“笑什么笑,老娘的笑话是你们能看的吗?今个在场的每个人我都记着了,你们不是爱笑吗,好啊,老娘罚你们一年的月例,让你们白做一年的奴才,哼!”
这些看热闹的就傻了,尤其是那些刚刚过来的人,真是委屈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但是并不否认花氏的记性,花氏的记性非常好,尤其是在罚钱的上面,十次有九次都是记得清的,所以这些人笑过之后就蔫吧了,这一年一家老小的可要怎么过啊?
清漪后来听说了这件事情还说道:“这人就是不能乱管闲事瞎凑热闹,谁知道会不会招上晦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格与福祸,这些因果轮回的关系可不是谁可以改变的。”
不过眼下的清漪已经回到了顾府福绵苑里头,这个院子离着凌云苑是最近的,伊英博也没打算住很久,明后天就要回家去报信去,以免自己的爹娘担心,所以就没住在旁边的院子,选择和外公住在了一起,这样的话也能多陪陪外公,顾泰盛也同意了,毕竟外孙还要回家和顾云烟报信去,到时候要不要回来还不一定,就算是回来也要两个月以后了。
当天晚上顾泰盛就招来了各房的管事将新任家主是清漪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并且最重要的掌家职权全部交给清漪,也就是说日后的顾府的当家人就是清漪,那些师出无名的代管者立刻将手里的账房钥匙什么的全部拿回来,限期三天,过期不候!
顾泰盛交代过后很多人都是褒贬不一的,但是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一个十三岁的小娃娃就是长得漂亮一些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这里面都是其他五房的人,压根就没当回事。
所以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清漪在福绵苑开始安家落户了,不过清漪看着带来的东西不对,重要的在自己的戒指里呢,但是那些常用的东西都放在了那些箱笼里面,前前后后的一二十个呢,怎么现在只有十个了,其他的都哪去了?
清漪叫来水嬷嬷、玉竹还有金风道:“你们三个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箱笼少了十个?去哪里了?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吗?你们怎么还能将东西给看丢了?”
水嬷嬷一数我的天啊,可不是没了十个,还是住行用的那十个箱子,装的时候就是很沉的,难不成被当成了金银珠宝给搬走了?关键是今天晚上大小姐如何休息?
所以水嬷嬷说:“大小姐是老奴的不对,来了以后就是三老爷生病了,所以东西就放在了这一边,当时是顾府的管家带着过来的,安顿好之后老奴锁好了院子,之后就跟着主子一直在一起,不过主子还请放心,这次带来的箱笼都是带有机关锁的千机门特殊的箱笼,所以主子不用担心会丢什么东西。”
清漪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瞧着我过来顾府之后就一直很安静没什么动作吗?你想啊这些人竟然在印鉴上动了手脚用了围困阵,结果被天意给惩罚了,要不今天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这些人不似伊府的那些蠢货,只要我们将宅子团团的围起来关门打狗的策略就行得通的,必须查清楚他们的底细,之后在找出最适合的方案各个击破才行。”
清漪的话让十二人羞愧了,金风说:“大小姐请放心,明天定要查清楚这些东西在哪里,好在之前我们几个害怕有什么问题,就将那个机关锁调到了最高的级别,就是门里的长老来了才行,还请主子放心吧。”
清漪这才放下心来,这箱子就好比现代的安全防盗门,一道锁和几道锁的区别很大,不过这里的人肯定是打不开的,只需要纳财出场就行了。
所以清漪也困了折腾了一天了说:“好了今天就先凑合一下吧,还有一个箱子是备用的,一会水嬷嬷在联系一下,门里的兄弟们什么时候能到,咱们现在需要大量的人员,你们也见了顾府的情况,现在咱们在买来新的丫鬟小厮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在调过来一些,另外给三长老传信,我需要三长老那边的帮忙,需要几个厉害的管事,先帮助我顶上一段时间,之后在视情况而定。”
金雨说:“是大小姐,属下立刻去办!”
清漪说:“好了,来到这里你们也都辛苦了,都早些休息吧,明天才是真正的开始。”
“是,大小姐,属下告退!”
之后玉竹她们伺候清漪洗澡,是清漪一贯常用的浴桶,放在了戒指里头,所以避免了会被人做上手脚的嫌疑,另外清漪有百合戒指的事情她们都知道,就是碧玺戒指不知道罢了,清漪也没说。
清漪吩咐水嬷嬷让之前调来的人一部分放在外公那边,另一部分放在自己的院子,明天开始不需要这个府里的任何人伺候,全部赶走,以免人多惹麻烦。
善嬷嬷又煮了一点燕窝,清漪的箱笼丢了也没心情的吃了几口就睡下了,纳财知道主子的心情不好,特意和清漪保证说:“主子东西的味道那么香,纳财老远就能闻到了,所以明天东西肯定会找回来的,另外主子今天搬来的东西都不看看吗,那可是纳财的厚礼啊?”
清漪没理会纳财的嘀嘀咕咕,只告诉纳财“回头再看!”
躺在床上的清漪真是累了,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今个是巧竹值夜,细心的给清漪掖好被角就睡在了外间的床上了,很快也响起了呼吸声,不过窗子这会子悄悄的开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进来了……
这个人影悄悄的来到了清漪的面前,看着如熟睡的天使一般的人儿,这心里柔软的能掐出水来,已经有整整三个月零十天四个时辰没见到清漪了,元宇熙从来不知道在自己的心中还有这样如火山喷发一般的热情。
这让的热情差点将他融化掉,看着清漪的睡颜,元宇熙覆上自己的右手去摸清漪那如熟鸡蛋刚拨开了蛋壳一般的细嫩柔滑的肌肤,简直就是流连忘返,清漪感觉到不舒服就换了一个姿势,元宇熙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自己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登徒子的举动吗?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孟浪了?要是被清漪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
可是又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一遍遍的描绘清漪精致的容貌,似乎要刻进自己的骨髓一般,所以元宇熙就这样坐了很长时间,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其实早在清漪刚刚出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会子他也很小也不是记得很清楚。
只记得那时候父王早已经去世了,自己被贼人给绑走了,准备撕票的,在黑夜里面即将动手的时候忽然间天降异象红光满天,自己也被红光包围了,很快红光散去这些贼人就吓跑了,自己捡回了一命,后来被父王留下的暗卫给救走了。
那时候的他太小了,只记得那金红色的红光是那么耀眼,嘹亮的婴儿啼哭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一样,后来长大了之后才知道那天就是一个福星降世才逃过了最致命的一劫,从那之后元宇熙就关注过这个福星,也成精偷偷的跑到丰瑞城去看,结果就没有再见过。
一直到清漪出现在刘府附近的时候才发现的,不过也是后来才知道清漪是福星的,所以这心里长期的冰冷似乎注入了冬日暖阳一般的不可收拾了,从来不知道情为何物的他也开始害起了相思,这不是躲避了不知道多少仇家的追杀,硬是千里迢迢的从京都赶到了江南来看看自己的心尖尖的宝贝。
看着清漪安然无恙元宇熙就放心了,轻轻的在清漪的脸上印上自己的唇印喃喃的说道:“宁儿这么美好的你我要怎么办才好?你知道你有多吸引人吗?我恨不得立刻将你打包带走藏到只能我自己看见的地方,他们都那么喜欢你我也要疯了,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你,这是你的了。”
说完元宇熙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来一个墨玉的玉佩,上面刻着元字,这是平元王府最重要的玉佩了,元宇熙眉头不皱的解下来放到了清漪的枕边,有看了很久,一直到清漪又睡得不安宁苏醒的迹象的时候,元宇熙才翻窗而出的离开。
而躺在床上的清漪真是累坏了,对于这些都没有太多的发觉,只是在梦里梦见了元宇熙,和自己说着很多很多的悄悄话,还说喜欢自己,竟然还亲了自己的脸蛋。
早上刚睁眼的清漪还在纳闷自己怎么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清漪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清漪经历了上一世情感的背叛,在心里真的很难容下谁,不过在遇见元宇熙的时候明显是不一样的,说不好哪里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和皇甫泽和沈毅鸿杜睿不一样的感觉。
清漪掀开蚕丝被起来,竟然发现枕边有一块墨玉的玉佩,似乎上面还留着一丝的温暖,这块玉还是黑玉中的暖玉,清漪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元字,难道真是元宇熙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