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很好看,就像上一次一样,四公子瞅着她的笑容,又呆了呆,“三……三嫂。”
见他结巴,清漪忍俊不禁,笑得更深了。
五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和这个三少奶奶玩耍,好在清漪看着四公子的眼神像是看弟弟,而四公子看她的眼神也单纯,所以,五夫人也乐于让自己儿子跟喜欢亲近的人一起。
随便招呼了清漪几声,五夫人便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进了房了,徒留四公子和清漪在院中的石桌边,坐着耍玩。
清漪从随身柳儿给她绣的荷包中,拿出几根丝带,“四弟,三嫂教你编花绳吧。”
其实,编花绳只是为了让四公子不至于觉得无趣,对外呢,也算是她要偷偷套他话的掩饰。
四公子自然是不反对,看着她将丝带在手中把玩。
瞧着四下无人,清漪压低了声音,“三嫂最近病了,所以一直没来找四弟玩,四弟可有一直听三嫂的话,将每日要喝的药偷偷倒掉?”
四公子连连点头,很讨好地说,“当然有,连堂自然会听三嫂的话。”
“那你没有让阿霞或是五娘她们发现吧。”
“没有,绝对没有!”四公子举了三根手指头,立在自己的耳朵边,那样子,竟像是要发誓一般。
清漪笑了,把他的手放下来,“不用发誓,三嫂信你。”
说着,她继续编着丝带,竟没有注意到,四公子竟将她刚刚碰过的手放在另一个掌心里,别扭地绞着。
这时,六小姐和阿霞等几个丫鬟也从外面回了来,一路走一边说着菊儿畏罪自杀一事。
清漪唯恐四公子听到了伤感,赶紧抬了头,打断了那些人的交谈,“六妹,才回来呢。”
六小姐对于清漪向来是有几分尊敬的,这大概是五夫人的等级观念教的好,所以六小姐对待清漪,和对待秦雅韵、大少奶奶俞婉等人,态度上都要和善两分。
见清漪主动跟自己招呼,六小姐忙笑着凑了过来,看清漪怎样编丝带,同时还会插上两句闲话。
四公子一见清漪渐渐跟六小姐说笑起来,心里一阵不爽,竟扯了扯六小姐的衣袖,“六妹,你去房里陪娘去。”
“……”
清漪和六小姐都是一怔,这个……算是四公子下的逐客令么?
清漪倒还不觉得怎样,六小姐可是极为吃惊的,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以这种口吻和自己的亲哥说话,从来没见他这样口气不善地指使自己的。
六小姐有些红了脸,大概是恼羞成怒吧,“你说什么呢?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我是你哥,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你……”想不到,傻子也有说话利索地让人无从反驳的时候。
那四公子像是来了劲似的,对着六小姐挥了挥手,“你快去!我要和三嫂说话’你们都回避!”
说着,将那几个丫鬟都给轰进了屋里。
当那些丫头们都陆陆续续回房了,清漪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四公子,“连堂,你……”
“怎么了,三嫂?”
齐连堂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眨眨眼,还是那般无辜的眼神,还是那种纯真的表情,难道,刚刚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她怎么就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收回了瞎想,清漪敷衍一笑,“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你说要跟我说话,说什么?”
齐连堂见她如此问,不由地又挪着石凳往她的身边挪了挪,与她面对面而坐,距离……很近。
清漪正失笑于他孩子气的举动,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三嫂,菊儿死了?”
齐连堂歪着头,表情有点茫然,像是并不理解“死”是一种什么样的定义一般。
“这个……”
“我刚刚听到六妹她们进来时说了,菊儿……真的死了?”
“怎么说呢,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远得我们都去不了。”
她这么说,应该算是很含蓄吧,好像电视里欺骗小孩子某某人死亡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哦——”齐连堂恍然,看样子是懂了,“那很好啊。”
“很好?”好吧,算她不懂小孩子的思维,“嗯,她已经彻底解脱了,是很好。连堂,你……会想她么?”
齐连堂裂唇笑了笑,此时此刻的这抹笑容,当真是有些突兀。“连堂不想她,但是连堂想到了她跟连堂说过的话。”
不想她?
大概……是因为菊儿生前对四公子态度并不好的原因吧。
清漪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她跟你说过什么话?”
“秘密。”齐连堂凑过脸去,贴着清漪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菊儿曾经告诉过我一个秘密,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我想告诉三嫂,嘿嘿,是关于大嫂的秘密。”
什么?
又是大少夫人的秘密?
清漪无语了,她甚至都不敢肯定,如今四公子知道的这个,和之前梅儿以及四小姐告诉她的那两个,是不是有相同的地方!
但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再听了。说着,将那几个丫鬟都给轰进了屋里。
当那些丫头们都陆陆续续回房了,清漪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四公子,“连堂,你……”
“怎么了,三嫂?”
齐连堂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眨眨眼,还是那般无辜的眼神,还是那种纯真的表情,难道,刚刚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她怎么就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收回了瞎想,清漪敷衍一笑,“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你说要跟我说话,说什么?”
齐连堂见她如此问,不由地又挪着石凳往她的身边挪了挪,与她面对面而坐,距离……很近。
清漪正失笑于他孩子气的举动,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三嫂,菊儿死了?”
齐连堂歪着头,表情有点茫然,像是并不理解“死”是一种什么样的定义一般。
“这个……”
“我刚刚听到六妹她们进来时说了,菊儿……真的死了?”
“怎么说呢,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远得我们都去不了。”
她这么说,应该算是很含蓄吧,好像电视里欺骗小孩子某某人死亡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哦——”齐连堂恍然,看样子是懂了,“那很好啊。”
“很好?”好吧,算她不懂小孩子的思维,“嗯,她已经彻底解脱了,是很好。连堂,你……会想她么?”
齐连堂裂唇笑了笑,此时此刻的这抹笑容,当真是有些突兀。“连堂不想她,但是连堂想到了她跟连堂说过的话。”
不想她?
大概……是因为菊儿生前对四公子态度并不好的原因吧。
清漪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她跟你说过什么话?”
“秘密。”齐连堂凑过脸去,贴着清漪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菊儿曾经告诉过我一个秘密,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但是,我想告诉三嫂,嘿嘿,是关于大嫂的秘密。”
什么?
又是大少夫人的秘密?
清漪无语了,她甚至都不敢肯定,如今四公子知道的这个,和之前梅儿以及四小姐告诉她的那两个,是不是有相同的地方!
但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再听了。
瞧着齐连堂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好像对于他来说,所谓的秘密,大概就跟玩藏猫猫有异曲同工之妙。
清漪心念一动,也跟着他嘿嘿一笑,“你想说,但是我不想听。”
四公子一怔,而后开始要起孩子般的无赖,晃着两条胳膊,“不行,我一定要说。”
“那我就是不听!”
“你要听!”
“我不听!”
说着,清漪两手捂在耳朵上,想着跟他这么玩一玩,他也就忘了那个什么秘密的事情。
谁知,四公子竟盯着她瞅了瞅,然后两只手伸出,分别把她捂住耳朵的双手拿下来,将她的两只小手分别握在自己的掌中’又凑过脸去,贴着她的耳际说道,“我偏说,菊儿她看见过大嫂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那男人不是大哥,而是爹……”
“……”
清漪是有些惊呆了。
秘密’这果然应该是秘密!
她甚至不敢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光是听着,就觉得如此骇人听闻!
竟然又被她知道了一个……一个要了命的秘密。
清漪在震惊中怔忡着,耳际似乎飘来飘去的,都是齐连堂的声音,她竟忘了,自己的手,一直被握在他的手里,那样紧,贴着她手背的掌心里,甚至是有些汗湿。
只不过,她此刻已全不在意,直到有一个力道,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石凳上拉起,当然,也把她的双手从齐连堂的掌中拉离开来。
清漪有些头脑懵懵的看着面前拉起她的男人,慢半拍地叫了声,“……相公?”
来人神情自在,就像是没有见到之前的场景一般,虽然,他不可否认,当看着自己的四弟和自己的正妻手握手、面对面地凝望着彼此的时候,他的心里很酸,酸到自己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把她拽了起来。
“看你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就过来看看,才恢复的身体,不宜久呆。”
清漪还没有从之前大少夫人的秘密中抽离回神,“我……”
齐连琛截断她的话,故作无奈地轻叹,“怎么,双腿乏力,走不动路么?看吧,郎中说了让你多静养的。……就知道给我惹麻烦,好吧,我抱你回去。”
说着,他当真守着齐连堂的面,把清漪横抱起来。
清漪这才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领,同时不忘略显羞赧地看了眼齐连堂。
齐连堂倒是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很开心似的,“三哥接三嫂回去啊。”
齐连琛应了声,看到自家四弟那般纯真的容颜,忽而觉得自己的内心有点无耻,“嗯……是啊,四弟,我们先走,改天再来陪你玩。”
说着,竟向躲着什么似的,就这样也不顾及自己是在五夫人的院子里,横抱着清漪离开了。
清漪握起小拳头,砸了下祁连琛的肩,“放下啊,我自己可以走。”
齐连琛脚步没停,理也不理,可环住她腰际的手,则越发地紧了紧。
无奈之下,清漪将脸埋在他的肩头,说真的,大白天这样子,挺丢人的,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四公子那幼小的心灵。
因为她将小脸埋起,所以,自然看不见,身后的四公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此时,脸上已没有了半点笑容。
话说,齐连琛抱着自己的小妻子一路往自己的院落走,中途,清漪实在是受不了这等暧昧,扭了扭身子,要求把她放下。
齐连琛停了脚步,低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面色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但是,红扑扑的脸蛋,衬着她黑白分明的闪亮杏眸,煞是好看。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
清漪的声音像蚊蝇,上一世、这一世,虽然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并不是第一次,但是说来奇怪,如今窝在那带着青草气息的怀抱中,她竟觉得从头到脚地不对劲,身体僵硬如痉挛。
对于她的提议,齐连琛完全装作听不见,只是笑咧了嘴,自说自话,“是府里的膳食不好么?竟将小旭你养活地这般轻,看来,有必要让厨子做几道滋补的饭菜给你补补。”
说着,他竟然就着现在的姿势,将她直接抛起,惊得清漪赶紧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颈项,以求安全。
其实,他只是将她抛起不过寸许高度,便重新接住,吓唬她玩来着,可由于她伸手手臂困住他,待平稳时,二人的脸突然接近到几乎相贴的距离。
她有些怔怔地看着他。
而他则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并且,慢慢低下头。
清漪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又想亲她吧。于是,她如临大敌地瞪着他,正要以手推开他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的唇快凑到她的唇上时,他却停住了,一脸戏谑的笑容,“清儿,你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