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泉石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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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昨日

在此,得说明一下昨日的定义:侠义的定义是今日之前一日;广义的定义是今日

的前一日之前一日。假如把自己活过来的人生从广义的角度来阐述,则犹如晨中洗脸,

洗完脸,1/3人生就在洗脸盆中飘过去了;也犹如在学校时运动员起跑脚作跨步之

动作,脚一跨起,1/3人生在脚步的向前跨中悄悄溜走了。昨日之事犹如一条系带,

许多事须记得。明日的事未出现,今日的事好记得,昨日的事也难遗忘,但是想问下

自己:昨日之昨日发生的事情是否依然留在脑海里?答案是自己好忘事,不是每件事

都记得。打开相册,看着那些已经发黄的照片,还好,那上的人物和一些事还记得,

总算抓住了昨日之昨日的一丝丝痕迹。它们如一滴滴水珠,一幅幅画面包括在里头。

乳婴时候,听爸爸叙说过,大概这样:生下来体型较胖,性格倔,大人带不住;

由于爷爷去世早,家中重担早早落在奶奶身上,我生下后,便由奶奶一人抚养,我是奶奶的怀中

度完了整个婴儿年代,尽管那时候奶奶的身子骨瘦小。到了识事时,我就知道奶奶

很勤劳,有一回奶奶拉住我的手去她种的菜园的情景是:虽然年老力衰,但为了节约

家里开支,在池塘边划开了一小块地,下种,挑水,施肥,盼着小菜叶儿快快长大;她去菜园

时,左手挎蓝,右手抱孙。菜园离家有段路程,尽是小路,她小脚走路非常吃力,

我在她手上也有些重量,不过她似乎忘却这些。小路上有点湿润,泥土里掺着雨水,

她的脚一前一后的颠着,虽不至于滑到,但是尽力支撑。那时记忆有点出入,但是大概

这样,可见慈祥的奶奶的困境和对我的疼爱之心。还有回忆较清晰的是,奶奶去世

前些日子,身子骨极度虚弱,她此时只静静的躺在一张小木床上,不吃不喝的,

脸上扭曲着,但没有挣扎,我从她紧抓着床沿的手可见其痛苦至心;奶奶去世时,我已经

上学,那时天下着细雨,刮着微风,我在学校写着作业,关于奶奶去世的消息是从

我的一位小学数学老师口中得知的,听到奶奶去世后,我便捡起书本,不大的脚步

拼命地往家里赶,最后见一次面,她已经洗刷过身子,穿着一件花格子衣服,眼睛

紧紧地闭着,手若有所失的放在一块干净的白布上,但脸似没有一丝痛苦。

奶奶去世后,我才开始步入懂事阶段;说起懂事,依照个人观点便是会识事,并且

会思考,还会晓得别人意图。在我的印象中,爸爸是个严厉的人,刚进小学念书,一次放学

回家,有好几道老师布置的算术题不会做,爸爸一看着急了,爸爸没有进过学堂,可能是由于

发现自己不会心急,只见他在屋子里头踱来踱去,记得后来爸爸还呵斥过我。奶奶去世后,我也知道他

为家不易,所以于是自己鼓足勇气在学习上奋力进取。开始不愿进学,后终于变得热爱学校和学习了:

学校做到去时每次不迟到;学习做到每次功课按时完成。自己的勤奋,时间没白费,

学习上直线上升,待期末考试后,总能捧着一张三好学生奖状回家,让母亲好不欢喜。

记得那时最喜欢语文,语文书里最喜欢读的是李白和白居易的诗作。除了周末的有些

贪玩之外,平常在他们诗中遨游的时候多。父母见我学业上有了起色,除了嘴角常挂起

微笑,还在生活上宠着我,好吃的,一般是留给我:家里附近有的,就自己去养,自己去抓;家里没有

的,就自己去兑,自己去买。到年终,还特地为我准备一件新衣;我还有二弟和三妹,

身子小时都比我弱很多,但总是吃剩穿旧,现在想来,我那时何人之有啊!微微懂事而已,

真是不足道也。由于在学校日子多,所以跟父母接触少,但是我能看到他们的双手;他们继承了

爷爷奶奶优良的性格,勤劳的很,朴素的很;说的少,做的多。跟父母也交流的少,但是从

他们的眼里能得知很多东西,他们非常看重我,希望我懂事,成长,长大立业。由于学业上的刻苦求进,身体难免不

虚弱,于是善良的母亲养了好多鸡,一方面鸡养大了可以宰杀营养我;另一方面鸡长大健壮了

可以下蛋,吃蛋不但能营养身子,还可以换些零钱补贴家用。母亲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但是

却舍不得吃着,穿着,这是教我终生难忘的。父母亲是我小时候赖于靠岸的港湾,同学则是我在海上

航行时需要的风和帆。记得在初中,同学学业上的优良是我刻苦求进的动力;同学喜爱文学是我阅读

文学著作的榜样;老师跟我们讲动听的历史故事是我喜爱中国古代史的原因;老师给我们详细分析课文的

段落使我能掌握语言的使用技巧和运用方法。在学校,老师和同学能给自己足够多的有用的东西。老师

除了是辛苦园丁外,还犹如自己父母亲一样,十分关心学生。依然记得初中二年级的期末升学考试,学校

设的考试点离家里有些路程,那时忘了带吃饭的钱,恰好这被我英文教师发现,不等我拒绝,硬是拉我到

食堂跟他一块吃饭,我记得盛饭的时候只有一盒多饭,却两个人分享着吃,回想起那位老师的所做当时另我十分感动。

上了高中,由于学校里学习上优异成绩的同学多,于是自己的学业上似乎停止了增长,有一位好心的同学见此

为我着急了,且分析我的弱处,暗示我在学习方法上稍加留意;同学知道我对大山的钟情,对大山中祠庙的喜爱,

便是放弃自己的爱好,每逢周末,跟我一起上山访庙。毕业后各奔东西,每每想起,总要短叹长叹的了。现在

境况都不甚佳,但彼此都联络不断,互相勤勉之缘分犹在。

现在的生活中,我总喜欢谈论今日和明日,难得说一次昨日了;说起今日和明日免不了提起当前之成功和

明日之辉煌,很少提起昨日之奋发努力了。须知有昨日之奋斗史,才有今日的骄傲和或许明日的辉煌。小时候穿着

破褂衫,吃着红薯和小米,拿着泥塑和瓷塑玩具长大,期间有父母的尽力疼爱和亲戚好友的眷顾才得以做成完人。

今日是现实的,在面对生活种种不便须要顾及今日,并要时时记住今日缺什么,今日需什么;明日也要顾及,

明日之所想和所做也要一份清单,否则自身就没有进步的目标和动力。但这些并不能成为让我丢掉昨日之理由。

昨日之昨日的许多日子是困苦的,但是里面的生活都是充实而自在。我提起昨日之一系列时光,是想找回曾经

几份感动之心。那时的自己爱花草,爱同学朋友,爱亲戚父母,如果把这些爱放到现在生活中,今日就不会默然对待

身旁的一些人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