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异路人生异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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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5:过客(五)

啤酒加火锅,吃着很爽口,不过,有一点不好,肠胃不好的人受不了,小五起来就上厕所,屁股火燎燎的疼,小涛也不舒服,没拉肚子,其他人都好好的,就小五自己拉肚子。****开玩笑的说:“怎么了?整多了?”

“是呀!”小五苦笑着。

“我们都没事,就你有反应?”黄灵坏笑着。

“我也纳闷,怎么就我反应大。”小五笑着说。小五的肠胃不好,从小饥肠辘辘,肠胃有病,有一次,小五胃疼的厉害,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趴在炕上,邻居孙阿姨看见那个心疼呀,把自己家的药拿来,给小五服下,到了晚上才好,小五永远记得胃痛的感觉,之后的日子里,小五的肠胃疼了很多回,每一次都在煎熬中挺过来,胃疼是小病,疼起来真要命,火燎燎的,烧心,有时恶性、反胃,走走路都会吐出来。

城市迎来了一场大雨,气温降下来,没有那么热,下雨天生意很不好,只有三桌,这是小五看见最不好的一天。雨天,坐在窗边看着雨水,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水花,地面从干燥变得潮湿,最后被雨水复盖,雨水沿着低处往下流,从一支支水流汇聚成一片汪水,顺着低洼处流进下水道中..又到工资的日子,这个月小五领了100,英子领了50零用,黄灵照旧全领,她家条件不差,姐弟两个人,弟弟上学,黄灵学习不好就出来打工。下午,大伙一起逛商场,黄灵想给弟弟买套衣服,买东西,小涛最在行,可是,黄灵不想单独跟小涛去,这也再次说明小涛在她心里只是个好朋友,小涛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就是爱情。商场的人很多,穿着工作服的出来的都是做餐饮的,英子和黄灵没有工作服,只有一个好看的围裙,有客人就穿上,没有客人就脱下来。都说女孩子天生就是逛街的料,这话一点也不假,英子和黄灵见到新鲜的就看看,不买也要进里转一圈,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在出来,小五和小涛在外面等着,女人的东西,小五和小涛不方便进去,从内衣到外衣,从洗脸到化妆,从头绳到鞋子,英子和黄灵都看了一遍,也不知道她俩累不累,反正小五累,走不动,时不时的念叨一句:“完事了吗?”黄灵说:“再去前面看看。”小涛嘴上不说,看表情,很无奈,估计他也逛烦了..从商场出来,已经四点多了,小五和小涛都累坏了,英子和黄灵意犹未尽,要不是时间到了,她俩还会继续逛。出了商场,大伙快步往回走,黄灵给弟弟买了一套远动装,黄灵的弟弟上初二,快毕业了,学习一般,按黄灵的说法:弟弟快要进入社会了。

周末,黄灵回家,人手少了,英子更忙了,英子一个人跑前跑后,小涛帮着忙,后厨基本上是小五一个人忙碌,配完菜还要打扫卫生,有时候帮着英子扫地,还好,生意不算好,客人不多,忙就忙一会儿。

星期一,卫生局的小李过来,****招待他,清蒸鲟鱼、东北骨头、小鸡蘑菇、老醋凉菜,一瓶枝江大区,两个人喝起来,小李走后,****坐着醒酒,一边喝着茶一边说:“放假了,你们准备一下,想回家的都回家吧。”

“放假?”小涛问。

“放假。”****肯定的说。

“放几天?”英子问。

“一个多星期,”****解释着:“创卫生城市,检查,开门的话要是检查不合格,后果很严重,饭店要关门,以后都很难再开起来,所以,我们放假。”

卫生局的小李过来就是说这件事,让饭店放假几天,检查走了再开。

晚上,饭店里大扫除,能放起来的东西都放起来,不能放起来的直接丢了。

难得休息,小五想去玩,规划着线路,先去文峰塔、再去小西湖等看看。小涛去他姐姐那里,小涛虽然是北方人也算半个当地人,他姐姐嫁到这里,他一直在这边生活,这边混的很熟悉,跟当地人差不多。英子回家,****把钱结给她,英子带回去。****和秦晓曦没有走,等着消息,随时打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开业..

放假第一天,小五去文峰塔,看着地图,找不到就问,骑着****的车,路两边的店面都关着门,就连新开不久的火锅店也关着门,看上去很严肃,只有市场还开着,人比平时多,放假了,人们都出来逛街。到了文峰塔,周围在施公,不对外开放,小五远远的看着文峰塔,古老的文峰塔诉说着渊源流长的文化,传说,文峰塔是女娲所造,也有说文峰塔是托塔天王李靖的御笔所化..其实,小五知道,这仅仅是传说,文峰塔是劳作人民的智慧,宝塔镇河妖,祥瑞不断。全国各地,都有塔,塔的意味深远..下午回来,****和秦晓曦都不在,小五吃了一桶泡面躺下,听着磁带,耳旁传来熟悉的歌曲《人在旅途》,人在旅途,即是起点,也是终点。小五幻想着以后,拿起笔写的一篇日记,写日记的习惯是上学时留下的,小五很久没写了,只有上学的时候小五才天天写日记,有人说日记是一个人的心思,从日记中可以知道一个的以后,一篇数百字的日记写完,小五看了看,根据这篇日记,小五写了一篇小说《文峰塔下》,寄去报社,不过,文章没有预期的好,这篇小说根往常的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第二天去小西湖,小西湖是个响亮的名字,景色却让人大跌眼镜,没有传说中的好看,更多的是遗憾..小五坐在湖边,情侣闲散地嬉笑着,曾经何时,小五和张春瑶也在类似的场景中漫步,不过,那不是湖边,是河边,两人在河边漫步,踩在鹅卵石上,看着河水哗哗哗流去,流向远去,仿佛爱情也跟升华了,随着水流漫去天边..

小涛回来了,提前两天回来,回来苦着脸,闷闷不乐。小五问:“怎么了?”

“黄灵走了,不回来了。”小涛沮丧的说。

“走了,去哪里了?”小五问。

“去深圳,”小涛难过的说:“放假我给黄灵打电话,她说她后天去深圳,深圳工资高,她有个表姐在深圳,一个月2000多..”钱的诱惑是巨大的,都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谁会跟钱做对?小五从小就饱受冷暖,这一点小五比任何人看的都清楚,小五早就知道小涛这段感情会无结而终的,吃苦的只有小涛自己,只是,这结果来的太突然了..钱,是个好东西,每个人为了它奔波,为它戴上伪善的面具,其实,都是多面人生,禽兽是他教授也是他,官员是他畜生也是他,好人是他恶霸也是他,只是,面具遮盖了这张脸,背后的人,只有一个..

“小姜,我去想去深圳。”小涛说。

“去找黄灵吗?”小五问。

“嗯。”小涛点点头。

“你觉得你有必要去吗?”小五问。

“有,我爱她,我离不开她,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去哪里都行..”说着说着,小涛哽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转。

“你这么做,值得吗?你不是犯傻吗?”小五直白的说。

“值得,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就算粉身碎骨也值得。”小涛坚定的说。

小五苦笑一下,他不是笑小涛为爱犯傻,小五只是笑自己,笑自己可悲,只顾着开导小涛却忘了爱情的神圣、伟大,这时,小五想起了张春瑶,初恋的甜美涌上心头..

饭店开门了,黄灵走了,小涛也走了,一个为人生而奋斗,一个为爱情而奋斗,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吗?小五不知道,小五只知道他们付出了..人活着,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就像小五的小说一样,每一篇都石沉大海,但是,有灵感的时候小五还会写,这是他的心声、他的理想、他的追求..人和人不一样,理想也不一样,小五对小涛的看法变了,不是以往的偏激,而是尊重,尊重小涛为爱情而奋斗..

饭店开始忙碌,不是生意好,是人手太少,根本忙不过来,上菜一个人,后厨一个人,有人吃饭就忙的手忙脚乱。

周末,中午,有客人吃饭,两个小伙子,小五忙去后厨准备,秦晓曦出门叫****,****没带电话,电话放在吧台上,这时,其中一个小伙子说:“我们人多,还有人没来,先订一大桌,我们去去就来。”说完,两个小伙子骑摩托车走了,秦晓曦走进吧台,进吧台就愣住,放在吧台里的手机不见了,秦晓曦忙追出去,那两个小伙子早就没了踪影..****回来问:“怎么了?”

“电话丢了。”秦晓曦沮丧着脸说。

“什么..”****忙用座机打,电话关机。

“怎么弄的?”****说。

“还不是叫你?”秦晓曦理怨着。

“你不在,怎么不让他们看一下吧台?”****说。

“有人来吃饭,大家都忙..”

****看着秦晓曦的样子,没有继续理怨,手机丢了她已经够难受的,坐在吧台里哭起来,****怕秦晓曦动了胎气,劝道:“破财免灾,丢就丢了吧。”其实,****更心痛,这是他跟秦晓曦商量很久秦晓曦才同意他买的,价格很贵,丢了,能不心痛吗?可是,已经丢了,埋怨也没用,电话也不会自己飞回来..泪水在秦晓曦的眼角边滚动,一滴一滴的流下,****心痛的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哭坏身体..”

“那可是两个月的辛苦钱呀!”秦晓曦哭诉着。

“已经都丢了,你说,怎么办?”****说,****看秦晓曦坐在吧台无聊,把手机上的游戏调出来,给秦晓曦玩,结果丢了,最生气的是****,男人嘛,要担当,****显着很绅士的说:“难道你哭,你哭电话就能哭回来吗?”

“两个杂种..”秦晓曦咒骂道。

“好了,好了..”

“挨雷劈的..”

..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晓曦都在哭,她哭了很久,眼皮都肿起来,直到有客人来吃饭她才不哭,擦擦眼泪,做事..

下午,****打招聘贴在门口,字体很大,远远的就能看见,招服务员、学徒。晚上,来个女孩子应聘,当小五看见女孩的脸时,当场惊住:张春瑶..不,不是,张春瑶应该在上学,她是谁呢?小五不停的问自己,太像了,太像了..来应聘的叫王亚娜,本地人,长得很清秀,跟张春瑶有七分像,都是典型的耐看型女孩,举止言谈很像,年龄差不多,只是不在一个地方,要是在老家,小五百分之百认为是张春瑶,不过,这是千里之外。

早上起来,小五打扮了一下,理理发,擦擦脸,换一套舒适得体的衣服,他知道王亚娜今天过来。中午,王亚娜来了,她带着行李过来,小五主动帮忙,带王亚娜去住的地方,介绍着自己:“你好,我叫姜玉柱,大家都叫我小姜。”

“我叫王亚娜。”王亚娜腼腆的说。

“王亚娜,很好听的名字。”小五说。小五昨天就知道王亚娜的名字,只是装作不知道,故意问问。

“你的也不错。”王亚娜说。

“我的不好,很难听..”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宿舍大门口,小五走在前面:“就这里,二楼。”

“好。”王亚娜跟在后面。

“到了,这是你们的房间。”小五开门,女生宿舍小五从来没有进来过,这是第一次进来,第一次来还有点不习惯,不过,浓浓胭脂味说明的女性的爱美之心。

“麻烦你了,谢谢。”王亚娜说。

“没事,不用客气,谢什么,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小五说。

王亚娜点点头,甜甜一笑,这笑容中包含着她想说的话..

晚饭,加了两个菜,有新人来都要改善一下,现在,做饭是小五的事情了,小涛走了,饭桌上,****客气的给王亚娜夹着菜:“多吃点,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王亚娜害羞的点点头,她以前在其它饭店上班,同事不好相处就不干了,正好看见****的招聘,来试试。

下班回到住处,小五假装洗脸,时不时的看着王亚娜,王亚娜刚来,在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夜里,小五睡不着,想着一个人:张春瑶。张春瑶熟悉的面孔变成了王亚娜,小五不停的想着,难道这就是上天的眷顾,原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她出现了..走在山间、走在湖边、走在街上,小五幻想着和王亚娜在一起..

拂晓,小五早早醒来,这一宿小五只睡了一会儿,都是在幻想中度过,小五听着音乐,人在路途,既是起点也是终点,小五的起点开始了..过了很久,英子和王亚娜起来,小五听见声音,装作自己刚刚起来,碰见,王亚娜冲着小五微微一笑,小五问道:“睡的好吗?”

“还好了,就是不习惯。”王亚娜说。

“习惯就好了。”

王亚娜点点头。

上班,英子讲解着都要干什么,王亚娜听着,其实,饭店都一样,无非是,怎么接待、怎么上菜、怎么买单..

中午,三桌,小五忙完后厨就帮着王亚娜清理台面,之前收拾卫生都是被迫的,现在是主动的,小五想接近王亚娜,这种接近不是占有,是浓浓的暧昧,就像跟张春瑶在一起一样,唯美的,没有一点瑕疵的..

小五除了欣赏王亚娜就是看报纸,王亚娜的唯美不能用文字表达,只能用心去感受,每次和王亚娜在一起,小五都会心跳加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多希望这样下去,唯美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