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魂祭献
18619600000002

第2章 我是谁

我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全身疼痛,我本可以轻松地追上这个把我解放的人,可是我的双腿却没有出发的意思。我扶着身后的椅子缓缓地站起来,扯下了右边一块深红色的窗帘,裹在自己身上,很高兴它很合身,可我却感受不到温暖。我看着月光,有一种莫名的饥渴,让我全身打了个颤,不知道自己应该吃些什么来满足这样的饥渴,因为这种饥渴让我觉得不自在,或许让我觉得有些恐惧。我离开了。我的速度非常快,甚至追上了那个男人,可我并没有停下来感谢他,只觉得在这片树林中,有些更吸引我的东西在召唤我。我全速前进着。

我的头开始剧痛,像是快要爆炸了,身体里蹦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我睁开眼睛向天空咆哮,我能感觉到这一瞬间我的眼睛是蓝色

我不敢再想象下去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冰雪封住,一阵一阵刺痛,让我喘不过气,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条血脉,都在慢慢降温,直到听不到自己的心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这世界,也仿佛在慢慢离我远去。

我拿起手中的泪水,朝着月亮咆哮着,露出了獠牙,痛苦充斥了整个瞳孔,变成冰蓝色,最后无力地支撑在地上,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已经太久没有“进食”了。

我慢慢把自己缩成一团,把脊梁骨对着月光,拖着一副狼狈不堪身体,钻进了一个角落,缓缓闭上眼,在月光中哼着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歌的旋律,慢慢睡去,慢慢在这充满悲伤与无奈的旋律中睡去。

月亮,与灵芸身上发光的蓝色,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显得那么璀璨。谁也不曾见过这么美的她,谁也不曾知道她可以这么伤心的美着。因他,一切都在散发各自的光芒,都在各自的美,这是上帝的恩赐,让一切发光,让一切美丽,让一切都躺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睡去。

酒馆走出一位大汉,摇摇晃晃:“我这一生,无数奔波,为了什么?!哈哈哈。只可惜,英雄无美人相配,却遇到一个妖怪,悲哉!悲哉啊!”此时醉汉正往灵芸附近靠近,觉得阵阵恶心,扶着一棵大树,呕吐起来。灵芸睁开了眼睛,非常本能地警觉起来,向醉汉慢慢靠近。灵芸分辨不出醉汉的脸。只闻到一股股新鲜的血液在醉汉的身体里流淌。

灵芸那双浅蓝色的眸子,就像天空一样纯净,让人怜悯和喜爱。仿佛可以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醉汉远远地深深被这双眼睛吸引住,好像醉得更加彻底,完全失去理智地要奔跑过去抚摸灵芸。灵芸没有力气逃跑,心中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闭上眼睛,任凭这醉汉处理。只是醉汉无心杀她,只是被这双眸子吸引住,失去理智。醉汉趴在了灵芸面前,像个宠物一样,想讨主人欢心。灵芸慢慢放下警觉,因为这醉汉并没有伤害她,睁开蓝色的眼睛:“啊!是你!”灵芸的眼睛慢慢回到人类该有的深棕色。醉汉慢慢恢复了理智,大喊:“怎么是你!天呐!”起身准备逃跑,差不多都快哭出来了,他再也不想见到她,他觉得她太离奇了,甚至恐惧。灵芸见他要走,瞬间移动到他跟前,醉汉吓得被翻了个跟头,倒在地上,往回爬,可是她永远都挡在醉汉跟前。

醉汉大斥道:“我的祖宗,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哦!要不,你干脆杀了我吧!”

我觉得有趣,便把醉汉拎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放了你,你救了我的命呢!”

“姑娘,你是怎么拎起我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姿势:“两根指头!”

“我的祖宗,你一个弱女子······”

我被自己吓到了,猛一放手,把醉汉放倒在地,醉汉疼得直哎呦。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是怎么做到的?灵芸又开始不解了,奇怪地看着醉汉。深黑色的瞳孔,随意散落的头发,还有满脸的胡渣,不修边幅,高挺的鼻梁,一身肌肉倒是很壮实,却飘来一股大汗味,还有血液快速流淌的味道,甚至听到了他发疯似的心跳。

“不过,可以理解,你应该不是人。”话音刚落,就飞奔而去,拼命逃跑。

他说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他为什么要逃跑?灵芸看着疯狗一样的醉汉离自己越来越远,各种问题从脑子里蹦出来。

“你等等我,你要去哪里?”

汉子吓住了,他自己在跑,可她却只是散步。他停了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杀了我?我一条贱命,你拿去好了。”

“你说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本来是在一个大冰块里,我觉得好奇就······”

我边听汉子回忆边恢复自己的记忆,当汉子说到一半的时候:“你为什么救我?还把我抱在怀里那么久?”

汉子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露出龌龊的笑脸,扑红了脸:“你挺美的,是你让我抱你的,而且你让我很好奇,这种好奇好像是被你控制住了”随之而来一声憨笑,露出了一嘴脏牙。

我觉得他越来越有趣,便露出了笑容。可她却不知,她的笑容能化解人心中的苦闷,哀伤,悲愤。汉子已经被这笑容消了六根,心中无比平静。灵芸也感受到了汉子着微妙的变化,觉得奇怪,他突然心平气和地站着,好像认识了很久,好像是个没有脾气的汉子。

“带我回家吧,我无处可去了。”

灵芸的声音在汉子的耳边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一直萦绕不止,声音细腻,温柔,让人无法拒绝。汉子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很平静地往家地方向走去。

我就跟着汉子后面,一直跟到他家。汉子到了家,点燃几根白色的蜡烛,坐在椅子上,缓过神来,突然发现她就坐在他旁边,吓了一跳:“你怎么阴魂不散啊,你快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哪有地方可以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冰球,你还说我不是人,我来到这里,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你,这是哪儿?我是谁?你又是谁?“

”这里是百家村,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一个村子,我只不过是一个愚蠢失败的杀手,替人办事,办完拿些丰厚的报酬,只可惜..没等我赚够钱,老婆跟别人跑了,过好日子去了。姑娘,我真的无心顾及你是谁,你从哪儿来。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屋子里特别寂静,汉子回过头来一看,只见灵芸已经瞪大了血红色的双眼盯着窗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