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是明氏房里的……那天发现珠子时，只有明氏站出来一口咬定凶手是林冷雨，可见她们平时关系紧张，不然关键时刻明氏不会站出来说风凉话，露骨地揭发林冷雨。”
“你的意思是她们关系不好，林冷雨杀了明氏的丫头发出挑衅！”桂官说。
“是的。”姚益利说，“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却不能十分肯定，很多时候，事情的表面会蒙蔽人明亮的眼睛。”
“我同意你的说话——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你所说的那些迹象看似是西门府的妻妾争宠导致的凶案，”桂官肯定地说，“但事实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西门府内部的人搞鬼，我觉得这案子太过神秘了。因为……我找不出半点外人做案的痕迹。”
“有人在找西门庄报仇——这个不能排除。西门庄是沙河县的恶霸，草菅人命，勾引人家老婆，放高利贷，干了不少坏事，肯定有不少人痛恨他。他一定是惹怒了一个神秘而凶狠的人，他不一下把西门府上的人全部杀掉，是想慢慢折磨西门庄……我预感西门府上还会有人死！”
姚益利顿了顿，说：“这个神秘的人骨子里是善良的，西门庄逼迫仆妇宋莲儿上吊，估计就是这个神秘的人救走了她！可我到处找不到外人进过西门府的蛛丝马迹，总感觉就是西门府上的那几房妖艳的娘子在作崇！”
“我说的那些都是妇人之见……你怀疑谁都行，毕竟案子是你在处理。我睡觉了，太困了！”桂官说。
姚益利等桂官盏灯离去，站起身来出门穿过院子，到屋后面茅厕小便。
姚益利回来时凭借明亮的月光，看到院子晾衣绳上晾了不少衣服，其中有一套女人的睡袍，稍显小，白色，不免纳罕，从未看桂官穿过这样的睡袍。于是回房询问，桂官说确实不是她的，那衣服是在浣衣店带回来的，因为别人送来，在那里来不及洗，人家明天就要，她又要及早赶回来，就带回来洗了。
姚益利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晨曦渐渐来临，月亮逐地模糊。
姚益利抬头仰望天空，一片灰白，星点依稀。他静静地站在窗前，思绪万千，尽管一夜未睡，却没半点睡意。西门府上离奇的凶杀案和失踪案纠结着他……直到桂官催促他睡觉，他才和衣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