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谋杀案八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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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西门府谋杀案:喋血丽春院 破胆白裙影3

明柳丝得知马周被发配边疆,不免悔悟不堪,早知这样,她就不应匆忙嫁于西门庄,而该再等等勾去她魂魄的美男子经过家门,搭上更加完美的姻缘。

马周被发配边疆,西门庄心情大好,于是邀约结拜的兄弟到丽春院,摆酒庆贺。

明柳丝却郁郁寡欢,不与其他姊妹说话、做针线,或下棋子,一味带着对神秘男子的思念,独自一个人在宅子里徘徊。

三十多间房屋,像迷宫一样,她转了一圈,来到山子花园……垣墙坚实,台榭整体。两边画壁纤尘不染,满地花砖无污清洁。山前怪石林立,透显嵯峨。亭内凉床被子、杌凳和小桌摆放齐整。石洞前小路迤俪,池塘里鱼儿成群。轻风袭过云亭,花香飘入洞阁。妇人庸懒地倚栏而坐,采来草叶,丢往池塘,戏弄鱼群,打发无聊的时日。顾韦如在丫头的陪同下也来这里散步,偶遇明柳丝,停下来,与她闲话。顾韦如提及明柳丝的前夫时,她会差开话题,但脸颊发赤,因为她已嗅到其他姊妹在背后议论她了。而且——是最敏感的话题,她杀了她的亲夫。

至晚,西门庄一伙人左搂右抱,在乐人们的弹唱声中喝得酩酊大醉……西门庄一眼看上其中一个艳丽善唱的年轻女子,抱着琵琶,半遮着面,娇态迷人,丰神独逸,桃花面貌,色态俱佳。他的目光自始至终不曾离开她,深深被吸引。这被好察颜观色的于江大觑在眼里。

夤夜,大家已是烂醉如泥,互相搀扶着,歪倒着离去了。西门庄却迟迟不愿走,于江大知他是看上了那个美艳的女子……为了讨好西门庄,于江大叫来老鸨,打听女子的情况。原来是西门庄房里宴明儿的侄女,叫宴一缕,还未曾有人梳笼。

于江大把女子的事说于西门庄听了,听说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立刻叫他安排,他要出二十两银子梳笼她——

于江大殷勤领命去办!

老鸨看西门庄出这么高的价,欢喜非常,一口答应,立忙让宴一缕梳妆打扮,今晚伺候西门大官人。

西门庄又提出要求,今日梳笼了宴一缕,以后就不允许她接其他的客人了,他每月出三十两银子养着她!老鸨听了,觉得价格还令她满意,因此连连点头答应。

半晌,宴一缕打扮光鲜出来。

西门庄见状,迫不及待地上前把她拉入房中,仔细端详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樱桃口儿,杏脸桃腮,杨柳腰儿,雪肌明眸,煞是迷人。西门庄一时都看得呆了。宴一缕面对他那双迷离的眼睛,不知说什么好。……西门庄突觉酒劲上来,全身乏力,只是愣愣坐在床沿上。宴一缕想到宴明儿是他府上的娘子,便顺口问道:“西门大先生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西门庄醉意朦胧道:“女人……呵呵……漂亮的女人!”

宴一缕柔声道:“我是宴五妈的女儿,你家宴姓娘子是我亲姨!”

西门庄醉得失去了意识,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死猪一般倒到床上……任凭宴一缕叫也不见他醒来。无奈,她只得离开回自己的屋了,任他睡去!

于江大搂了一个叫影儿的**,也入房睡了。

天刚蒙蒙亮,老鸨尿憋得慌,记起昨晚忘把夜壶放在床下,于是起床到屋后面茅厕小解……由于尿急,没来得及看清院中的不同寻常。尿完后,她路过院子,猛然看见院门旁的白果树下,倒着一个人,以为是一个醉汉。她走近一看,是西门庄,身上血迹斑斑,手中握的大斧头,寒光闪闪,还沾有几滴干血。

老鸨吓得屁滚尿流,失声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似天崩地裂。

这时,影儿衣服不整地跑将出来,身上和脸上溅满了鲜血,失魂落魄道:“于……于大人……的脑袋被人砍……砍了!”

影儿看倒在地上的西门庄,拿着带血的斧头,瞬时明白了什么,张口结舌道:“难道……难道是西门大先生……杀……杀了于大人!”嘴唇颤抖,脸色煞白。

老鸨已是唬得胆裂魄飞,说不出一句话来……屋里人听到叫声,都起来瞧看。不一会儿,**、嫖客和****等人几乎倾巢出来,人越集越多了……众人的议论声惊醒了西门庄,他只觉头脑昏沉沉的,浑身乏力,像被人暴打了一顿。再看自己身上满是血,手里还握着一把斧头,心中纳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询问麇集的人,大家只是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不见一个人答话!

小**影儿结结巴巴道:“大……大先生……用……用斧头砍掉了……了……于大人的脑袋!”

西门庄疑影,半睁着眼睛问:“如何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