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权艰难地站起来,按照西门庄的吩咐,踉跄着出了门……西门庄方可解恨。
姚益利望着西门庄说:“我看死者并不是喝醉酒,或头晕了从楼梯上摔倒的……到像有人精心策划的谋杀!”
“何故这般说?”西门庄惊疑地问。
“你看楼梯中央的雕饰荷花花蕾上和扶手上都有血迹……有一只鞋还掉到楼梯中间,如果是从楼梯上摔倒的,那些血不会洒到那些上面。而且——鞋也不会掉到楼梯中央。”
“谋杀?”西门庄自语道:“他得罪了谁?有人要谋杀他?”
“不一定是他得罪了谁!或许他的某个亲人或朋友得罪了谁,这个人要来杀掉跟他有关联的人,以示报复。”姚益利望着西门庄的脸,闪烁着眼睛说,“当然没弄清事实之前,还有非常多的可能!”
“难道是我女婿父亲曾惹下了什么仇人,要来斩尽杀绝?”西门庄自以为地说道。
“这也有可能,”姚益利符合道,顿了顿又说:“不过……西门大先生的女婿的死会不会是杀死贵府上娘子和丫鬟的同一人所为。”
这时,验尸官来了,来不及歇息,就检验了尸体,尸格上写道:死者颅脑迸裂,头骨碎裂,其两腿、背部和手臂都有严重擦伤,额头上有黑色的污斑,像是墨迹。
验尸官回报完毕,长揖施礼,唯唯退出。
姚益利定睛看着尸体,沉思着……忽然,他看见死者袖子露出汗巾的一角,正要弯腰拿起来看时,一个女子大哭着进来了,谁也不看一眼,直接扑到尸体上,撕心裂肺地大哭特哭,悲恸溢于颜表,似天将塌,地将崩,死去活来的没完没了。
女子正是西门姑姑,听到丈夫出了事,一路哭着赶了来——
西门姑姑抱着尸体,哭天喊地地叫他不要这么早就走了,留下她下半辈子守寡……真是哀痛欲绝,听来令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