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谋杀案八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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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西门府谋杀案:俏佳人杀夫 俊背影勾魂5

?从此,马围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指望浑家明柳丝看顾他。她却整日打扮光鲜,依然我行我素,不时到庵里私会情人。马围为求生存,要挟明柳丝,她不在家伺候他养病,他兄弟马周回来,一定告状。明柳丝听后,心下觉得他马周确实惹不起,于是把心思说于王尼姑和西门庄听了,大家都慌了手脚,一致认为马周知道真相后,肯定不会饶了他们。因此……他们商量计策,决定杀人灭口。王尼姑买来砒霜,明柳丝慌称给马围买的治疗心疼的药,引诱他喝了下去,发作后,七窍流血,呜呼哀哉了。——死状惨不忍睹!

?接着,在王尼姑的协作下,妇人洗净马围身上的血,买来棺材发送。入殓时,他们怕被仵怍看出破绽,西门庄立忙用钱买通了团头陈三。因此……陈三草草面殓了尸体,什么也不言,只叫人抬到城外火化场,举火烧化棺材,烧得干干净净,再把骨殖撒在池子里。

??明柳丝谋死丈夫,不愿再跟西门庄做露水鸳鸯,要做长久夫妻,于是把她心思说于他。西门庄听了,连连许诺,适当的时候一定把她娶回府。眼下,妇人要装模作样地在家给马围守灵——避免邻居猜疑,背地却跟西门庄肆无盘桓。

?一日,西门庄在米铺算帐时,卖银饰的花嫂儿找了来,兴冲冲地告诉他,要说一门亲给他,顶死了的第二房小妾。

?西门庄问亲事是那家,花嫂儿眉飞色舞地告诉他,是西门外贩布的李家的正头娘子。去年李氏在外卖布匹,得疾死了,留得好些家产,金镯银钏多得数不清,手里现银也有上千两,上等梭布有三四百筒。妇人身边没子女,且又年轻,才二十三岁,生的长挑身材,风流俊俏,百伶百俐。针指女工都熟练,双陆棋子也精通。又会弹一手好月琴。姓顾,名若韦,家住泉眼巷。

?西门庄听说这女子有财,有色,有艺,不免心动,央花嫂儿安排他们见面。花嫂儿说明日就去,西门庄喜得屁滚尿流!

?越日,西门庄衣帽穿戴齐整,骑着一匹白马,华权、华安两个小厮跟随。花嫂儿骑着驴子,带领他们出了西门,到了李家。西门庄见妇人不肥不瘦,俏身材难减难增,天然美丽。一双小脚,招人怜悯,不免欢喜非常。妇人偷眼看西门庄,只见他人物搏浪风流,心下已十分中意。不由彼此情投意合,眉来眼去,渴望早日结为夫妻。就此,西门庄定下了这门亲,妇人也十分愿意嫁于他。

??西门庄正头娘子姓庄,名意娘,庄千户的女儿。早娶项氏,病死,留下一女,今年十四岁。项氏死了不久,西门庄收用了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周春娥,做了三房。二房刘二姐刚刚病逝,四房宴明儿是烟花女子。

??不到半月,西门庄用一顶大轿,把妇人顾若韦和财物抬到了自己府上……在西厢房里收拾四间屋子,放上妇人床帐、嫁妆箱笼。排行第二,家中大小都叫她顾二娘。

?西门庄自娶了顾韦如在家,燕尔新婚,如胶似漆。

??西门庄在家忙了一个多月,不曾去私会明柳丝……妇人却整日依门期盼,望眼欲穿,无心为夫守灵。妇人实在耐不住寂寞,使女儿青儿上街寻西门庄,寻不着,便活生生地打她撒气。

一日晌午,西门庄仆从华权从明柳丝家门前经过。明柳丝赶忙拦下他,让他带信给西门庄,她盼望着跟他见面。华权许诺,一定告诉主子。

妇人每日长等短待,如石沉大海,不见西门庄踪影,挨一日如似隔三秋,盼一夜如过半夏,杳无音信……不觉银牙暗咬,星眼流波。无奈之余,明柳丝与王尼姑饮酒,吐露苦水,并塞给她银两,望她亲自走一趟西门庄家,打听消息。

不觉寒冬天气来临,连日朔风紧起,万里彤云密布,空中瑞祥飘帘,雪花片片舞空中。明柳丝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门首踅探,期盼着西门庄能奇迹般出现……

银妆世界,玉碾乾坤,妇人望见一个身躯凛凛的高大男子,踏着那乱琼翠玉似的厚雪疾步赶路,雪花飞盐撒粉般落在他一顶万字头巾上,以及暖色袄子上。过路男子八尺身材,二十四五年纪,虎背熊腰,遗憾不能见着正面……但男子勾魂摄魄的背影,已是惊得妇人目炫心花,魄不附体、心醉神迷,不能自持。

妇人暗想,这人比西门庄的身段好上十倍不止,似天上神仙下凡尘,要是能勾搭上这等美男子,死也值了……不免后悔,为西门庄这等俗气男人杀了自己的丈夫,如是为眼前这样不凡男子舍弃自己的生命都值得。

妇人春心乱动,欲要追上那男子,却不见了他的踪影。男子早已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妇人望着男子离去的方向,双目直竖,犹如两点明星,惝恍迷离;更是面颊绯红,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