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后？
李忠正觉得他回头的那一刹那，心跳都要停止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无限空间的无限风景依然在跳动着，只是那个属于故乡的画面不知不觉移动到了那个方向罢了。
“……什么鬼！”李忠正忍不住捏起龙的角来。
【真的感觉到了！】小青喊冤，【刚才就在这里了，只是它现在消失了而已！】
“那你说出啊，它现在躲到哪里去了？”
【后面……左边！】
李忠正看向了右边，正好是捕捉到了一个奇怪的风景画面。
那是一双蓝色的眼睛，给李忠正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根本就是相识啊！
他连忙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萝莉，那双眼睛的主人不正是她吗？一样的湛蓝，就连睫毛之类的细节也一模一样！
只是……看上去更成熟些，就像是长大的月瑶在注视着他。
这是什么情况？
李忠正重新抬起头，那双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代的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奇幻风景。
【什么眼睛？】对李忠正的追问，小青很纳闷，【人家捕捉……后面！】
李忠正猛地转头，再一次地……看到了故乡的景象。
他觉得自己被忽悠得很惨。
……不，是被戏弄了吧？
是谁呢？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神秘的黑影出现了，如小青指出的一样，他出现在了李忠正“身后”。
现在是身前了。
那是谁？
李忠正盯紧了他，呼吸很是沉重。
目标接近了，不过他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古怪极了——一身漆黑的斗篷，将自己完全地遮掩在了里面，一点裸露在外的部分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李忠正想起了幽灵，这个斗篷……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幽灵。
很平凡，只不过一身漆黑的模样让人很是在意啊。
【使徒。】
小青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李忠正直接懵逼了：使徒？
是什么使徒？平凡……平凡？
李忠正直接想起了他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平凡，可惜再看一眼的时候，平凡感就完全被一身黑给破坏了。
“……被诅咒的平凡使徒吗。”
定了定神，李忠正说道。现在他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这好歹也是后期的一个boss……虽然是boss，但平凡的坑点完全在于它自身的“阿卡林光环”，除此以外根本没有什么亮点。
就算是李忠正，只要给他把四十米斩舰刀……都能拖着平凡同归于尽。
【你能发现我。】平凡先开口了，听起来似乎很有文艺青年的范，【很不错，非常不错，很有意思，人类。】
“一颗赛艇。”李忠正也是跟着说了一句，然后追击，“带走你的同伴吗？很抱歉他已经被我干掉了！”
【你只是毁灭掉了他的绝大部分生命痕迹而已。】平凡不紧不慢，【真正触及根本的东西，你完全没有能力去毁灭——也没有时间。】
“boss通常死于话多啊。”
【boss？】平凡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他也是赞同了这点，【话多确实不好。但我明白，如果说我的任务是带走愤怒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失败了。】
长老们都出没了吗？
李忠正在心里嘀咕着，肯定是这样的，也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失败吧——平凡的战斗力之弱，可是连他都能打出个同归于尽的水平的……虽然，他未必能做到，因为双方都未必能击中双方……
但是，平凡都明白这点了，他为什么还要出现？
想和自己说两句么？
【不过，我想和你这个奇怪的人类交流一下。】
不出李忠正所料，平凡说出了这样的话了：【你真的很特别啊，人类——明明只是个连元素都没法控制的普通人，却能号令毁灭与创造。】
李忠正知道自己这个外挂坑真的很特别……特别到他现在都还一脸懵逼。但同样懵逼的还有其他人，因为谁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
【明明不是背叛了我们的魔神大人，却拥有这种他专有的号令权。】
“……也许是因为我就是他转世什么的？”李忠正开始胡扯，反正扯到后面又不用他还债。
【但你没有他的神之印记。】和小青一样，平凡也不假思索地否定了他是魔神的可能性，【所以，在你挡在我们前进道路之前，我是绝不可能对你动手的。使徒的使命是守护西塞尔的一切，而不是破坏。】
“……我想知道你动了某只兔子没有？就是那个神经兮兮的黑兔子。”
【梦魇么？你还能看到它的。】
李忠正觉得他把兔子带走会更好些，不过很可惜。既然这样，那么……
【后面。】小青忽然提醒道。
李忠正下意识地侧过身，一团黑影便是从他身前掠过，这让他不由是一惊，但看到那条尾巴后，他稍稍松了口气。
同时，麦迪冲到了平凡面前，双爪抓向平凡的斗篷。
“死吧！”
【无知。】
平凡的斗篷被撕裂了，不过双爪没能带出什么鲜血，因为斗篷下的平凡是根本不存在的。
平凡，本意即是不出众，那么它又怎么可能拥有身体呢？拥有身体，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已经格外出众了。
所以才会说，李忠正未必能做到同归于尽啊……麦迪也做不到。
他们都不可能攻击到没有身体的平凡。
“概念体么？”结束狂化的麦迪收回了爪子，既然明白攻击徒劳无益，那也不需要重复这些浪费体力的事情了。
【零么？】平凡默默地恢复了斗篷，【一个很有意思的组织……你们也在打我们的主意么？】
“这点你们应该最清楚呀，堕落的魔神使徒们。”麦迪阴沉着脸，“挡在开创新世纪的道路上的你们，最后只可能被零所碾碎！”
【那么我们就期待着。】平凡默默地退场了，【在所谓的最终期限到来之际，你们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无限空间再度回归了沉默。
李忠正默默把龙往身前放了放，他知道自己知道得有点多了。
通常来说，知道得多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会被干掉，就是会被人用在乎的东西所威胁！
“果然还是要把你先干掉的……”
“但现在也已经晚了。”麦迪指向了他怀里的月瑶，“把那个丫头交出来吧，愚蠢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