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保尔已经带到。”里威道。
秘密庄园的会议室里，为首者已经坐在会议圆桌的主席位，静待着来客。
里威刚才点头致意后说话，保尔正站在他的背后。
“我想和保尔单独谈谈，你不会介意吧。”为首者道。
这句话的后半句属于可有可无的客气话，当然不能说介意的回答只能出去，所以里威识相的应道，出门之后帮忙轻掩关好房门。
“请坐。”为首者道。
待到保尔坐下后，为首者根本没有自我介绍的前奏，马上道：“里威已经告知你会章和规则了吗？”
保尔点头表示肯定，他看着为首者的眼睛，为首者也盯着他的眼睛。
“那么说下你是怎么认识里威的吧。”为首者道。
“之前我收购其他集团，从他那里借钱。”保尔道。
“单是借钱不足以让他作为举荐人吧。”为首者的语气里透着怀疑。
“是的，几次成功的收购令他对他刮目相看，他觉得我是人才，想收拢我。”保尔面无表情道。
“接着是最新收购卡索尔，他承诺我只要能成功收购就举荐我。”保尔补充道。
“据我了解，里威是你要约收购卡索尔当晚就举荐你。”为首者道。
“至于为什么这么快举荐我，这个过程我不清楚。”保尔道。
这确实是实话，因为谁都没有想到美夕勒爵士死得这么快，而且谁也没有想到为首者这么快补选，里威看来是对保尔的实力太有信心。
“收购卡索尔是谁的主意？”为首者不再纠结刚才的事，而是跳到另一个问题。
“我的。”保尔道，“里威总裁借款一百亿给我。”
事情很明了，一个是主凶，一个是帮凶，但帮凶更加积极。
“假如里威触犯会章，你会怎么办？”为首者冷不丁抛出一个更刺的话题。
保尔思虑一下回答：“我不回答假设的事情。”
为首者瞪了一下保尔，一副很不愉快的表情道：“很少人敢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你算一个。”
保尔道：“原谅我的无礼。”
“那把假如二字去掉，你可以回答了吗？”为首者道。
“可以抽烟吗？”保尔征求为首者。
这是一个经典的小技巧，为整理思路增加时间的小技巧，为首者作出请的手势表示同意。
点烟喷烟气，保尔的招牌动作再次出现，其实他心里不在乎为首者的带刺问题，他的人生字典里只有为数可数的几个字。
“触犯会章按会章的处罚处理，我没有任何异议。”保尔说出一个标准的不标准答案，不过中心思想很明确，他不会帮里威，起码他是中立的，而就是为首者的想要知道的。
“那我要你收购里威的集团呢？”为首者逼问着，根本是不想给保尔思考时间。
“那要看收购的可行性。”保尔喷出烟气回答，“迷灯银行的股权很稳固，收购的可能很小，除非.。”
为首者突然觉得保尔很有趣，他对保尔的卖关子并没有反感，而是接口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有办法去打乱他的股权分布。”保尔又把话题推回给为首者，顺手把烟头丢到地上踩灭。
“保尔，我想问你一个非这次会面内容的问题，一个人生的问题。”为首者突然道。
保尔看着为首者，不知道他的意思。
为首者接着道，“你的人生简历我看过资料，按理说你在获得一亿元后你可以好好生活，不必再为生活奔波。”
保尔拿出烟点烟喷烟气，看着为首者，这次他不是为整理思绪，而是好奇为首者的话。
“当你收购几个公司后，你的钱已经足够你挥霍这一世，为何你还不停手呢。”为首者的话说完，两个人之间是一阵沉默。
许久，抽完烟后保尔淡淡道，“理由很简单，为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