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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魂牵梦绕之刺探军情(1)

透过层层迷雾,不知怎的我竟来到一处布满守卫的地方,这看上去似乎是战场,我不是应该在自己账内睡觉吗?这是哪里?一眼望去,不远处朝我走过一个兵役,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兵役他没有发现我,还从我身体上穿了过去,难道我又在做梦,这不过只是没有躯体的魂魄而已。

宁远城内的演兵场上,袁崇焕站在将台上缓缓环顾四周。满桂、左辅、朱梅,祖大寿、何可纲等将官分站在两旁。演兵场上站满了披挂整齐的将士;城楼上、城墙上、阶梯上都站满了手握刀枪的士卒;演兵场外周围簇拥着无数百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将台、集中在袁崇焕身上。袁崇焕表情严峻:“将士们,我刚接到高大人来令要关外各城撤兵,退至山海关一线。此时如果撤兵,不仅宁远的百姓又要背井离乡、死伤它处;我全体将士几年来千辛万苦打下的基业也将赴之东流。如果不撤,那么山海关外只有我宁远一座孤城抵御强敌,绝不会有援兵。”袁崇焕停下来,再次环顾众人,四周已是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袁崇焕。

袁崇焕厉声:“敌人还未到,我等就撤兵,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吗?宁远虽是区区一城,但与大明的存亡息息相连。宁远要是不守,数年之后,我等的父母兄弟都将成为鞑虏的奴隶。我等如若胆小怕死,丢弃宁远,就算保得一命,不过是苟且偷生!我袁某做的是宁前道的官,守土有责,誓与宁远共存亡,决计不撤!”一军士跑上将台,跪下:“禀报袁大人,老太太和夫人已接来了。”只见在演兵场的台下停着两顶轿子,两位婢女纷纷将轿帘掀了起来,出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还有一位中年妇女,这应该就是袁崇焕的母亲和妻子吧。

袁崇焕疾步走下将台,来到老太太面前,跪下:“母亲,高大人下令关外各地撤兵,儿子不忍丢下宁远的百姓和我全体将士打下的抗敌基业,决心与宁远共存亡。为表心志,特请母亲前来与儿子共守城,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危了。”袁夫人着急地说着:“有我来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母亲前来担此危险……”袁母辩论道:“不要说了!有这么多血性男儿在,我这把老骨头还怕什么?”袁母扶起袁崇焕:“儿啊,母亲和你一起守城,宁远一定能守得住。”袁崇焕和袁夫人扶着袁母缓缓走上将台。

袁崇焕扶着袁母:“将士们!今日我的母亲和夫人都已来到了宁远,和大家一起守城,我全家决心与宁远共存亡!”袁崇焕转身走到旁边一张条案前,咬破手指在一块白布上写成血书:——誓与宁远共存亡袁崇焕

袁崇焕举起血书向众人展示,满桂、左辅、朱梅,祖大寿、何可纲等众将纷纷上前咬破手指在血书上签名。袁崇焕将血书交给站在身旁的亲信佘义士。佘义士高举血书走下将台,向一排排将士们展示,将士们纷纷咬破手指签名。这时袁崇焕突然跪了下来,向台下的将士们叩首。满桂、左辅、朱梅,祖大寿、何可纲等众将也纷纷跪下,向将士们叩首。“誓与宁远共存亡!”“誓与宁远共存亡!”演兵场上、城楼上、城墙上、阶梯上所有的士卒都高举手中的刀枪呼喊着。演兵场外周围簇拥着的百姓也高举手臂呼喊着。城墙上。士兵们在布置弓弩、滚木、火药、石块。通向城墙的阶梯上。一群光膀子的士兵喊着号子搬运一门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