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陆战英豪之战火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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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布尔什维克

勒尔少尉回到了镇子,他来到了波塔中校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文员正在慌张的整理着资料,那些印着绝密的文件无一例外的都被扔到了屋子外的一个刨开的汽油桶里,升腾起的火焰一直窜到了二楼的窗台。被焚毁的还包括其他的一些文件。

勒尔少尉推开了波塔中校的屋门,中校正紧张的在屋子里来回的徘徊。他一看见来的人正是他派去投降的勒尔,他立即朝着他走来。“怎么样?德国人什么时候过来?”

勒尔少尉回答,“德国人恐怕暂时是不会来了。”

“德国人不过来?”中校露出了不解的样子,“他们要干嘛?”

“他们让我们安心的呆在这等待他们后续的步兵部队。”

“这简直是疯了!”中校咬着嘴唇,“他们都在想些什么?”

“中校,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勒尔少尉像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考后说,“我们完全可以阻击他们的步兵。”

中校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他暴躁的盯着勒尔少尉,“都疯了!要是德国人回过头联合他们的步兵一起进攻的话我们将会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我这样想完全是想为南部的防御争取宝贵的时间。”勒尔少尉的声音很平静但却是那样的掷地有声。“中校,我们还有机会。我们依旧拥有胜利的机会。”

波塔中校不再看着他,他朝着屋外喊道,“卫兵。”

不多久一名士兵就出现在了门口,“中校。”那名卫兵敬礼说。

“把勒尔少尉给我关到对面的屋子里。看好他!”中校冲着那名卫兵威严的命令道。

“是,中校!”

那名卫兵在门口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勒尔少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中校。最后一言不发的走向了对面的那间屋子里。

波塔中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作为一名军人谁会想着投降呢?可.现在不投降又有什么办法?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呢?

波塔中校沉重的拿起了面前的电话,他对着里面语气沉重的说,“我命令,全体部队即刻解除武装。”他放下了话筒,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他无力的走到了几步远的沙发那,倏的一下瘫坐在了上面。

屋子的门被敲响了,中校极力让颓废的声音变得高亢一点,“进来!”

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负责收集情报杜诺斯少校。他走到了中校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支雪茄。他把其中的一支递给了中校,“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他跟着叹了口气。

中校点燃了手中的那支雪茄烟,“当德军突击到巴黎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注定失败了。”

“贝当元帅已经重组了政府。”杜诺斯少校顺势也坐在了沙发上,“我的哥哥告诉我贝当元帅已经准备投降了。”

中校不置可否的看向他,“贝当元帅会投降德国人?”

“你不是也准备投降了吗?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杜诺斯少校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朝着空中喷吐着烟雾。“你有什么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波塔中校反问道。

“我是不想为德国人服务。我也不想战死在这个地方,这里离我的家实在是太远了。”杜诺斯少校笑了笑。

“我的一名少尉已经起身离开了部队,他要去英国。”中校注视着手中的那燃烧着的红点,“我想作为情报官的你一定已经知道了。”

“的确,我当然知道。”杜诺斯少校意味深长的看着波塔中校,“不过我也不想离开我的家人,所以这下就有些困难了。你说对吧?”

“那你过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中校疑惑起来。

“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和你说实话。”杜诺斯少校把头向中校那里靠了靠,“我早已经加入了布尔什维克。”

“布尔什维克?”中校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巴。

“那还是我在莫斯科领事馆做武官时候的事。”杜诺斯少校扬着下巴。“战败已经让我看清了腐败资本主义的没落。现在我们需要崭新的社会秩序。”

波塔中校没有说话。他轻轻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桌那。

“你难道想叫卫兵吗?”杜诺斯少校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波塔中校伸向电话的手僵持在了空中。的确,他是想打电话通知卫兵。但现在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别人的选择呢?他转过身带着歉意的看向杜诺斯。“我建议你还是走吧!德国人的步兵晚些时候就会过来,现在离开还有机会。”

杜诺斯站了起来,“中校先生,你愿意加入我们吗?为了崭新的法兰西。”

“我是一名军人,我对那些政治根本不感兴趣。”波塔中校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碰壁的杜诺斯微微笑了下,他转身离开了。

6月25日,法兰西投降——而第七装甲师已经在这短短的20天里打到了法国的南部。

车尼尔和穆勒坐在篝火前兴致盎然的吃着晚饭。这里的一个葡萄酒酒庄被德军占领,里面的红酒都成了德军庆祝胜利的战利品。

“你们太厉害了。”车尼尔由衷的赞叹道,“这一路上,你们可是击败了数倍于己的英法联军,特别是在圣?万勒瑞包围了法国人的第九集团军和英国人的第五山地师,俘获了将近五万多名敌军。”

“这算什么?”尤特好笑的盯着他,“你要知道我们可是装甲部队,对付步兵根本就不在话下。”

“是啊!简直就是吹枯拉朽。”

“来。”尤特把手中的红酒瓶伸了过去和车尼尔碰起了杯。

车尼尔笑盈盈的看着手中的酒瓶,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喝红酒,以往都是用高脚杯的。

“你怎么想起来做随军记者的?”穆勒放下举起的酒瓶看着车尼尔。

车尼尔的脸上挂着一抹轻松,“既然没有参军,可我还是想参战。别忘了,我们可是德意志人。每个德意志的男人都需要战场上的历练。”

“说的太好了!”尤特为他喝彩道。

“你们能和我说说围歼法军第九集团军的事吗?”车尼尔看着他们两个人,接着说,“你们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追上你们。毕竟你们的部队一直所向披靡,知道法国人都怎么称呼第七装甲师吗?”

尤特来了兴趣,“怎么称呼我们?”

“魔鬼师!”车尼尔说,“在这一路上我看见的全部都是法国战俘。他们就是这样叫你们的。”

“魔鬼师?”穆勒惹不住笑了起来,“我喜欢这个称呼。谁说法国人只知道浪漫,至少他们还知道什么叫做现实。”

“说的一点也不错。”尤特把酒瓶往穆勒的面前伫了伫,穆勒配合着他也把酒瓶伸了过去。

“你想知道在圣?万勒瑞的战事?”尤特从怀里把烟掏了出来,给他们两个每个都来了一支。“当时我和穆勒都有自己的进攻路线,你是想听我的还是他的?”

“我这个人的好奇心比较强,如果我说你们俩的我都想听,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费这个口水。”车尼尔缓缓吸了一口烟。“那场战斗是不是特别的艰难?”

“艰难倒还谈不上!要说艰难,在这场战争中阿拉斯倒是令我记忆犹新。”穆勒接过话茬,“尤特,你好像说在你进攻的路线上遇见了一辆抛锚的B2坦克。对吗?”

“那辆坦克就停在路口,在潜望镜里我看见它的履带已经断了,我还以为法国佬都已经逃走了。”说着,尤特惆怅的笑了起来。“不过当时那个情况任谁都会那么去想。”

“你没有向它开火吗?”车尼尔疑惑的问。

“开火?”尤特说,“之所以阿拉斯让我们记忆犹新就是因为我们的37mm坦克炮击不穿联军坦克的正面装甲。”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车尼尔困惑着问道,“但你们是怎么击毁那些坦克的?”

“高射炮还有斯图卡。”尤特说着看向了穆勒,“还有我们最优秀的装甲指挥官。”

“你可不要听他瞎说。”穆勒解释说,“最主要的还是法国人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利用坦克去作战。我们算是在这个方面占了一点他们的便宜。”

“据我所知法国人还是组织起了几支装甲师。”车尼尔拿出了笔记本,开始在上面记录着一些东西。

尤特说,“我们还遇见过他们,不过他们的冲锋都被斯图卡的咆哮给撕得粉碎。等我们上去的时候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破铜烂铁了,还有举着双手从坦克里爬出来的法国坦克兵。”他笑了笑,那个样子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们还是接着谈谈围歼战的事吧?”车尼尔停住了在纸张上划动的钢笔,抬起了低垂着的头看向尤特。

尤特的目光在篝火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深邃——

路边的一栋房子里正向外窜出着黑烟,浓浓的烈焰也在裹夹在其中朝外喷张。被风一吹,那些原本就乱窜的黑烟更是有些遮挡住了周围的视线。尤特在望远镜中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一个轮廓就隐藏在那里。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坦克。

他警惕地朝着装填手布德利西命令道,“10点钟方向,穿甲弹。准备!”

布德利西立即就将一枚穿甲弹塞进了炮膛,炮手韦尔纳紧张的的用瞄准镜锁定着目标。驾驶员耶格减缓了车速,坦克开始慢慢朝着它靠了过去。然而就在此时尤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火力根本不足以从正面和联军的坦克进行搏斗。

并且在还不知道敌人坦克型号的时候贸然地突进需要冒很大的风险。这只是意料之外的遭遇战,遭遇战的优势在于谁先发现对方。对面的坦克没有任何动静,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里面根本没有乘员,要么就是他们还没有发现尤特。

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尤特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他拿起对讲机对着整个坦克连说道,“所有车长注意,离开公路,全部散开。”

在说完这些话后,尤特就钻进了炮塔用潜望镜继续观察着那个可疑的目标。“耶格,我们绕到它的侧面那。”

“不行啊!那里的房子挡住了我们。”耶格担心的说。

“那就把坦克开进房子里。”尤特的语调硬梆梆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耶格点点头就把这辆三号坦克开到了一栋房子的窗口。紧接着,这辆坦克就一头扎进了屋中,挡在它面前的家具都被它无一例外的碾到了履带下,然后它又笔直的对着壁橱迎了上去。原本平坦的外墙突然像是奶牛的肚子被撑开了,从墙体上大块的脱落着粉在那上面的石灰,那后面红色的砖块已经露了出来。

墙体上裂开了一个大洞,四周散落着被推散后的红砖。纷飞的粉尘扬起在了空中,在四处乱串。有些理所应当的钻进了坦克,里面的成员都被它给呛咳嗽了。

穿过粉尘后尤特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辆坦克,他立即向组员提醒说,“它就在我前面100码的地方。”

装填手的怀里立即就抱好了另一枚穿甲弹,炮手的脚也已经踩在了发射踏板上。

“等等。”尤特招呼道,“它的履带断了,看样子像是被法国佬遗弃了。”

尤特打开了炮塔顶上的舱盖从炮塔里露出了自己的脑袋然后是两只胳膊。他已经命令了驾驶员停止前进。望远镜的度数明显要好于坦克里的潜望镜,尤特正在仔细的观察这辆履带断裂的坦克里面是否还有着敌人。

那辆B2坦克的炮塔歪向了和尤特相向的方向,上面的47mm坦克炮正低垂着。并将自己的右侧展现给了尤特的37mm坦克炮。尤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来是虚惊一场,看样子在履带被毁后法国佬就把它丢弃了。

“继续前进!”尤特说,“所有坦克都开上公路。”

这时那些挡住视线的浓烟又被风吹向了另一个方向。刚刚回到公路上的第一辆德军坦克已经能够清晰的看见它,而要从那辆B2坦克的角度望来那门安在车体前的75mm火炮正好直直的对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