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了半晌,安毅杰终于拉开了盖在若敏身上的被子,看着还在呻吟着的若敏,也是非常担心,迫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伸出颤悠悠的手去解若敏睡衣上的扣子,但是当手伸到了若敏衣服上时,眼前立刻浮现出了当时若敏因自己的亲近,而拿刀割伤手挽的那一幕,手立刻收了回来,眼睛使劲地闭了起来,心里不停地呐喊着:不行,不行,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转身再一想,难道要让她继续烧下去吗?不得已又转了回来,再次看着若敏,心里不免范起了嘀咕:也不是没碰过女人,可是面对她的时候,怎么总是这么紧张,心跳得厉害,而且从心底里发出的声音,告诉自己,不可以轻薄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已经爱上她了,不可能吧!安毅杰坐到了一边儿的椅子上,看着若敏的脸,虽然是在高烧之中,但是那并不惊人的脸却显得如此亲切,而且现在每当看到这张脸居然都会有特别亲切地感觉,特别想与之依偎;每当看到她犯难的时候,还会有疼惜的感觉,希望自己能去替她把事情做了;每当看不到她的脸,会胡思乱想的睡不着,直到看到她为止;跟她在一起会特别想笑,而且特别希望她也能开怀大笑;看到她痛苦自己也会很心痛,康柏的话确实不无道理,或许真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安毅杰思前想后了半天,又给若敏盖上了被子,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自已净身走出了房间,一出房门,来俊正站在门口等候着,见安毅杰出来,立刻站直的身子问:“好了吗?”
安毅杰看了看来俊,难以启齿地犹豫了半天方才小声地说:“找个护士来吧。”
“什么?”来俊睁大了眼睛大声的问。
“还是让护士小姐来吧,我不太方便。”安毅杰扔下这句话,自己又回到了房间,来俊一个人站在外面,看着安毅杰消失的门,良久,才转身满怀心事儿的走向了护士站。
护士小姐来为若敏擦试了一遍身体,安毅杰只站在一边儿脸朝着窗外望着,等待着……
经过几翻的努力,终于是在下午的时候,若敏开始渐渐退烧了,而且也不再说糊话了,很快地也慢慢睁开了眼睛,郑教授又来为若敏重新检查了一翻之后,判定人已经没事儿了,烧也已经退了。
医生走之后,安毅杰又拿起了干净的纱布,用纯净水打湿后,放到了若敏已经干渴的两唇上,接着自己的手又顺势在额头上轻轻抚了抚,确实烧确实已经退下去了,头已经不热了,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安毅杰放心地坐到了若敏旁边,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眼前的若敏……真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不要再被折磨了,以后也不许你为任何人再去伤害自己,包括我都不可以,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都不会再为难你了,保证让你不再爱伤了……
安毅杰此时已经忘情,连一边儿还站着来俊都忘到了脑后,只这样呆呆地望着若敏,两双眼睛的凝视,两个男人鲜红的心,都只期望着这个平凡的女人能够快快醒来……
终于在傍晚时分,若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结果眼睛刚一看到东西,居然看到了是两个大脑袋,若敏用力地摇了一下头,再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来俊,只听这时来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温柔的声音问:“若敏,你感觉怎么样,还记得哥哥吧?”
听到这一问,还没等若敏开口,安毅杰先按奈不住地问:“她还忘记自己是谁吗?你是不是搞错了。”
“高烧是会烧坏人的大脑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来俊追加解释道。
这时安毅杰也立刻看向若敏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吧?”
若敏看着安毅杰眨了几下眼睛,又看看来俊,又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又看向了屋里的其它地方,这时安毅杰按奈不住地又问:“你到底记不记得我们?”
来俊也以一个医生的敏锐性观察着若敏一举一动,他伸出手在若敏的额头上轻轻试了试温度,也明显的感觉到已经退烧了,然后又拿出了两个手指头放到了若敏的眼睛,问:“这是几根手指,你看得见吗?”
若敏轻蔑地转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安毅杰后说:“拜托,大叔,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什么,大叔?”来俊不可思议地看着若敏重复地问道。
安毅杰立刻把若敏拉向了自己问:“那你认不认得我是谁呀?”
若敏直直地看着他,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渺茫地样子,却在拼命回忆的眨着眼睛,却始终没有回答安毅杰的话,安毅杰看着若敏的样子,看着来俊问:“怎么回事儿?”
来俊不安地看着安毅杰说:“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两个人都同时担心地望了望若敏走出了房间,在门口,来俊很奇怪地说:“按说不应该,但是如果谁都想不起来的话,那有可能是发烧,使得脑门神经受损,导致失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糟了。
“会是永久失忆吗?”
“这个很难说,有些人是间歇性失忆,有些人是永久性失忆,如果是间歇性的,那很快恢复,如果是永久性的,那就永远都恢复不了,只能是让她从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