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有你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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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

不用回头,也能感觉的出来,那股熟知的气息。

久久的他站在我的身后,我仍旧背对着他,耳边却想起了那**离去时,轻然的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

“等我!”

等他?

我淡然的转过身子,望着多日不见,消瘦了很多的寒谨,一时有些哑然,却挺了挺腰杆,从容的对他一笑:“不知寒护卫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他却直直的望着我,不言语。

我却有些慌神的撇开了视线,不料他双手固定我的头,让我直视于他。

“为什么撇开视线?”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音律,熟悉的气息,都让我有一时的恍惚。

我却微低眼帘:“阁下多次拜访,不知有何要事?若是没事还请···”

话语没有说完,温热的唇印重重的落下,深深的贴着我的,我惊愕,寒谨没有给我任何反击的机会!头被他固定住,深深的,却很温柔。

温热的唇瓣毫无预警的骤然压下,辗转热切的吻住我,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将我吞噬,我颤抖着接受他如痴如狂的探索。

我贪恋着,我怀念着,我仍旧记得这样的轻柔和气息。

蓦然,泪水竟会在眼眶里打转,我强硬的告诉自己不要去贪恋和怀念,整整十年,我在做着不去想不去念不去思。如今都被这一吻打破。

我将眼中所含着的泪水压抑了下去。重重的别开了头,狠狠的推来了他。寒谨却淡淡的笑着退后一步。

我背过他:“阁下在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却不料他逼近了一步,我露出害怕的样子,他却淡淡的扯出笑意:“只有静会让吴王去别的女人哪里!只有静会站在大殿之内大谈特谈,只有静会与别的女人不同,也只有静···让我心疼。”

我退后一步,重重的吸了口气,眼中的泪水轻轻的打着转,鼻子微微的泛酸:“阁下,你认错人了!”

寒谨上前一步,用力的拉住我的手腕:“我不会认错,世上在不会有人让如此的在乎,不会让我如此的心疼和爱护。我是···不会认错人的!”

我甩开他:“那你倒是看看,我哪里像她!我哪里与她像似?”

寒谨忧伤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上前一步,深深的抱住了她,很轻柔,很轻柔···

“够了静,够了,回来吧!为何不听我的解释?为什么不问我就离开了?为什么?”

抱着我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脖颈传出一阵冰凉,我怔住,他哭了?

我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头垫在他的肩上,许久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苦涩的说着:“谨,别在来了!”

抱着我的人,浑身一震,猛然的推开了我,震惊的看着我,我却苦涩的一笑。

“静,果然是妳!我就知道,不会错的!我就知道!”寒谨高兴的说着。

我拨开他的双手:“谨,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惊喜的神色在听到我这般说后,怔在了原地,深深的望着我。

“我知道妳埋怨我当年给妳一掌,将妳弃之不顾,我···”谨站在室内,呆立并内有上前,神色中的有着隐忍。

我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清楚的知道,他抛弃了我,他···不信任我!

我一笑:“现在提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当年···是你抛弃了我,当年你不信任我!当年···”说道着,我竟有些泣不成声。我不知道原来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都会在我的心里抹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只是这十年里我将它深深的埋葬在了内心当中。不去挖掘。一旦从新拾起,我怕后果是自己承受不了的。

谨望着哭泣的女子,上前一步,轻轻的挽住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一边的说着,我轻手推开了他,让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谨,走吧!”

“为什么?”

“我现在是北魔国的皇后!”这句话才逸出唇瓣,就见他面上血色尽失,唇上微一哆嗦,我懊悔不已,明白这话太重太直,已然伤了他。眼前一阵眩晕,金星乱撞,我抓紧衣袖,忙闭了闭眼定神。

“妳是我的妻子!妳···”他痛苦的低语响彻在我耳边,幽静得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送过来。

我身子发颤,就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然而想到十年前的种种,我与他的爱恨情仇,不由得狠下心肠来,吸气:“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然而现在我也已经不是临和公主了,也没有天女的力量,我只是吴王的妻子,吴王的女人。”

“我不信。”他却只是抬了下头,眉头微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吐出坚决的三个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听了他的话我露出残忍的一笑。我背过他,扯下肩头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看到了吗?朱砂痣,右肩上的朱砂痣不见了!朱砂痣是为了向自己的夫婿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幼就点上的吗!现在你看到了,它不在了!我已非处子!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妻子?”

他饱受打击的踉跄退了几步,看着我雪白的右肩,满脸的不敢置信。

“现在,你相信了吧!”我冷静的说着。“不!”他虚弱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鲜血从他嘴唇溢出,他转身踉跄着离去。在他走后,我感到一阵虚脱,拳头窝紧又放松,深深的呼吸着,然后重复了几千次的,倚靠在地上,双手环抱自己的双肩,感受那属于自己的脆弱和孤独,而不相信那顺着脸庞滑落的是泪。曾经太过于相信爱情,我彻头彻尾的甘心付出,可待到时间环境的一次次变换,我的心凉了,只剩下一片凄凉的沉寂。爱一个人太痛苦,我也再也做不到当初的勇敢,如今的我经历太多,也没有另一颗血艳艳的红心,能够象当年充满勇气的燃烧于太阳底下,或许现在的年纪还是当初世界的刚成年不久,可躯壳里面装的却是个已经三十多岁的灵魂,或者更确切说是个已经无法让心脏继续猛烈跳动的老女人,我的心属于爱情的角落已经荒芜,开垦不出新的田地,象风化完全的沙漠般苍凉。有人说爱情是一首优美的诗,可我想或许它优美过,可我却更倾向认为那是首描写悲伤绝望的诗,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不变的,再浓烈的感觉经过时间的沉寂也不再让人沉迷。重重的擦去眼角的泪水,也许···时间真的能冲淡我和寒谨的过去···冲淡我们的感情···冲淡以往···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