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剑灵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不自然,然后道:“那个猴子不知好歹,活该被人压在山下。”
柳墨强忍着笑意,剑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股子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是头一次出现。
看来关于那个猴子的传闻是真的了。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听你的意思,那个猴子是真的存在了?不是书中虚构的?”
即便心中有点谱,但是柳墨还是想要听剑灵亲口承认。
“存在又能如何?现如今还不是被压在山下,数千年的时光,何种孤独的滋味?即便是那只猴子,也一定不好过。”
“数千年的时间它一直被压在山下吗?”
“这倒没有,在中途不知道是何原因,乔达摩将他放出来过,不过后来又把他压了回去,这期间的事情鲜有人知。”
剑灵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身上剑法很是奇特,师承何门派?”
剑灵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墨,突然问道。
柳墨的那斩星剑法和止戈一式十分强悍,即便是剑灵这样的存在也是忍不住为之侧目。
“我师承星槐宗,星耀剑诀就是宗门的剑法,止戈一式是在唐书院学习的。”
柳墨并没有隐瞒,如实答道。
神器认主,必定会和主人一条心,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柳墨对于剑灵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反正剑灵也不会说出去。
而且神器只能跟随一个主人,也就是说哪怕现在李白出现在柳墨的面前,除非杀了柳墨,否则也那不会墨渊剑,除非是墨渊剑灵自愿让李白使用。
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不高。
“星槐宗?”
剑灵似乎皱了一下眉头,在千年之前李白横行的那个时代东灵域要比现在弱得多,那时候还没有大唐帝国,作为四大灵域当中最弱的一个,东灵域足以吸引别人的目光少得可怜。
因此没听说过倒也不算奇怪。
“剑灵,那个黑洞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之间沉默了半晌,柳墨突然坐起身子,然后看着剑灵,轻声问道。
六十多年前天空当中裂开的那道缝隙,不仅仅是威海东灵域,其他三大灵域的强者都是纷纷闯了进去,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妖族和大唐的战事还中断了一段时间。
“我也不是很清楚!”
剑灵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毕竟这一千年来他一直躺在成王路内,根本没有出去过,对于大陆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根本不曾知晓,这一点从他根本不知道大唐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凡是这一千年之内崛起的势力或者发生的事情剑灵都一无所知。
“不过我虽然不知道那个黑洞是什么,但是据我猜测可能和另一个世界有关。”
“另一个世界?”
“没错,大千世界无数,也不仅仅只有咱们这一片大陆才生活着人类,等你境界达到那一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知晓了更多的事情。”
“我教你的那个灵阵图就是专门用来克制一切阴秽邪恶的力量,对付那个魔族,自然是再简单不过。”
剑灵分析道。
“另一个世界!”
柳墨低着头,轻声喃喃道。
随后狠狠的甩了甩头,因为无论那个裂缝关乎着什么,都和现在的他没有关系,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现在的他显然个子还不够高。
“这世界还真是精彩!”
柳墨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将墨渊剑负在背后,一步一晃的离开了唐书院。
剑灵身体闪烁再度融入到了墨渊剑当中,不再说话。
唐书院当中再度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武者修士很多,无时无刻都能看到有人在挑战着唐书院的弟子或者是青云榜上的天骄。
唐风带着人闯三关,现在已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一些。
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塞入唐书院当中却是让这里显得热闹了许多。
柳墨施展不留行,速度奇快,一路走过倒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目。
皇宫之中,离开了唐书院,柳墨迅速的来到了皇宫里面,一路走到了传送阵前面,并没有得到阻拦。
光芒闪烁,柳墨得身体出现在了一片空地上,在他的前方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阁楼,名叫凌烟阁,阁楼下方有一处湖泊名叫烟湖,在烟湖胖有一人一狗。
那人身穿红衣,面容俊逸,此刻正躺在椅子上,一手拿着鱼竿在那里专心的钓鱼。
在他的脚旁,有一个圆滚滚的小狗,如果不是仔细辨认的话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一条狗,四只小爪子短粗短粗,搭配上圆滚滚的肚皮,看上去极为的滑稽。
这只小胖狗正是许久不见的墨泉。
小胖狗肚皮朝天,懒洋洋的晒着天阳,模样十分惬意,突然间,他的鼻子抽动了几下,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一般,然后眯缝着的两只眼睛快速睁开,身体一个翻滚,四爪着地晃动着脑袋四处张望,目光扫到柳墨的时候,汪的叫了一声,甩开小短腿飞快的跑了过来。
别看他身体胖乎乎的,但是跑起来的速度却是惊人,几乎是只一个闪烁就来到了柳墨的面前,然后四肢用力一跃而起,跳进了柳墨的怀中,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柳墨的脸。
小尾巴一摇一晃的,可爱异常。
看到这一幕柳墨那潜藏在心底深处的压抑终于是彻底消散而去,脸上露出了这些天以来真正不带丝毫压力的笑容。
将墨泉抱在怀里,柳墨走到了薛红衣的身旁,一伸手从玉佩当中拿出了一张椅子摆在了他的身旁,然后靠了上去,眯缝着双眼看着烟湖湖面。
“你这日子过得倒是舒坦。”
阳光很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柳墨很享受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轻声说道。
薛红衣没有搭理柳墨,他都不用回头,只是从墨泉的反应上来看就能够看出来来的人是柳墨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能够让墨泉这般兴奋。
柳墨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