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之上岂容你乱来,庭上讲求的是证据。”
驳回了君鸣的申辩。
月萧站在被告席上,一直低着头,脸色越来越差,黎锦城,这个死男人,到底想怎样,难道还真想让她去坐牢不成?
就在打算宣判的时候,黎锦城却站了出来,“大人,我有证据证明,黎君鸣说的是实话。”
他轻轻一招手,林森将另一张光盘交了上去,当庭放出光盘,这是另一版本的杨景维和凌月萧在咖啡店里的情节。
杨景维拿出一个小食盒,食盒的形状跟百元大钞的形状很像。
“这是你姐姐让我给你带的土耳其特产。”
月萧犹豫了一下,将盒子撞到自己的兜里,起身说要走。杨景维跟着她走出来,由于跟之前视频的角度不一样,这个视频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杨景维的手掌撑在距离月萧肩膀五厘米的位置,并没有真的搂在月萧的肩上。
这下,杨景维傻了,君鸣傻了,水灵也傻了。
黎锦城怎么会有这个原版的视频?
如果说,他早就有这个原本视频,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的阴谋早就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而他在这个时候才把证据拿出来,就是他看准了,君鸣舍不得让月萧坐牢,等着君鸣这个傻弟弟,自己将一切阴谋说出来?
他不费摧毁之力,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同时也为凌月萧洗擦了冤情和挽回了名声。
杨景维懊恼的蹙眉,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计划那么完美,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监控他的一切行为的,难道说,黎锦城至从跟凌月萧结婚后,就一直监控了他杨景维的一切行径?这,简直太可怕了,这个男人真是……
杨景维恨得牙痒痒,可却觉得想要打败黎锦城,真是件很无力的事。
君鸣和水灵也深知上了当,各自咬唇。
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月萧却仍一声不吭,低头站在被告席上。
她早猜到结果会是这样,跟那个腹黑男人在一起这么久,多少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最擅长的就是运筹帷幄、釜底抽薪!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呢!是觉得就连自己都要被他利用吗?他将她当成鱼饵,引出了君鸣这条笨鱼。
别人会觉得君鸣笨,可月萧知道,那是君鸣对自己的一片痴情!真挚得,让月萧感到心痛!
那么?黎锦城会怎么对待君鸣呢?踢出黎氏?还是让他去坐牢?
她心里感到害怕,她真的不希望他们兄弟俩为了她而,结下深仇大恨!
他们派专业人员验了两份视频的真伪,确认黎锦城后来提供的是真视频后,当庭判处凌月萧无罪,而杨景维必须赔偿黎氏集团的损失,当然按投入算,赔偿的也不算多。
那么,君鸣将是新的被告人,君鸣自己已经认罪,之后他会不会被判有罪,入狱服刑,全在黎锦城是否会起诉他。
所有人都离开了。
走到门口,杨景维来到月萧面前想要跟她说点什么,月萧却条件反射般迈开一大步,如避蛇蝎地躲开了他,并且看都不看他一眼。
杨景维的心,瞬间如被冰冻了一般,尴尬冷漠地看着月萧离开的背影一会儿,转身走了。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忍不住要那样做,只为,给自己和她一个机会,只是万万没想到,黎锦城那只狐狸太老谋深算,根本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君鸣和水灵一起走出来,水灵的脸色很不好,两人上了车,。
黎锦城从里面走出来时,月萧已经上车了,显然月萧是有意没等他,他知道,月萧一定是生气了。
君鸣的车,先开了出去,临拐弯时,他还看了眼旁边车里的月萧,他看见月萧的眼睛,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湿润,心中一阵酸涩,眉头微微蹙起。
“黎君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不但害了你自己,还害了我,你早晚会死在凌月萧手上的。”
水灵实在忍不住了,他到底要怎样才能明白,凌月萧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
君鸣目光专注的开车,淡漠地说:“如果你怕受连累,现在就可以下车,远离我。”
“你……”水灵气得怒火上涌。
“如果能为月萧死,我不会有半分的犹豫,只可惜,恐怕就连死,她都不屑了。”
他的语气,失落得让水灵感到窒息,他对凌月萧的爱,到底有多深?现在连想要为她死,都把自己想得那么卑微了吗?
“君鸣,你知不知道,如果黎锦城不罢休,这一次,你是要坐牢的,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无所谓的!”,他云淡清风地答,“真的无所谓,至从失去月萧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人生,一切,都无所谓了。”
水灵咬唇,眨了眨眼睛,心,如同在滴血。
她深吸了口气,压抑着愤怒,尽量让语气平静些:“你不是想抢回她吗?你现在这个窝囊的的样子怎么抢回她?”
“吱”的一声,君鸣踩下了刹车,然后,他好像很无力地将头靠在了方向盘上,低喃着,好像是跟水灵说,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我感觉,我抢不回她了,我的哥哥,他是一个太过强大的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杨景维不行,我,就更不行了,这辈子,我失去了拥有月萧的最好时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几个字没有说出来,水灵便看见君鸣趴在方向盘上的脸,被挤压的变了形,然后,两行让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痛不已的泪水,倏然流了下来。
水灵的心,很复杂,一方面怪他对月萧痴心不改,另一方面,又心疼他心疼的不得了,不管怎么说,水灵心里是明白的,是她破坏了君鸣想要的幸福。
曾有一段时间,水灵认为君鸣没有了月萧,她能给他一切他所需要的。
美丽,她自认比月萧更胜一筹,温柔,她比月萧给君鸣的还要多,学识也不比月萧差,能力,在商业上,她比月萧更有经验,更能帮助到君鸣,可……
为什么就是不行,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取代月萧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这个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
看到君鸣难受得仿佛一点生机都没有,她也不再说一些让他难过的话,伸手,将他的眼泪拭干,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仿佛是想用这种方式,给他一些安慰!
她知道他的心有多难过,就如同是她自己,想要而不得,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只有同病相怜的人才知道!
另一边黎锦城载着月萧回家,一路上月萧冷着脸不说话。
黎锦城偶尔看她一眼,也没主动搭讪。
到了家门口,汽车停下,两人都没有急着下车。
黎锦城先开口了:“有话就说,憋着可不好。”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们的?”
她冷冷地问,不悦的情绪丝毫没有掩盖。
“确切的说,至从上次你被我的母亲骗去挨了打以后,你单独出行的时候,我一直都很关注你。”
他语气平静,看不出心虚,也不显得理所当然。
“你是说你一直在我身上装了监听器什么的?”
她敏感的开始找身上有没有东西,觉得这简直太可怕了。
“哪有,你别那么敏感了,我只是预测到,有人会对我们风湿床的设计图感兴趣,你的设计图完成那时,我派了人……暗中跟着你……”
他说着,语气中也有点不自然,必定是没经过她允许的。
“所以说,从头到尾发生的任何一个细节你都是知道的?杨景维给我的不是钱,是糕点你是知道的?君鸣和水灵的阴谋你也是知道的?”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可以这么说吧,只能说开始是有些怀疑,慢慢的阴谋浮出水面……”
“有一件事我非常理解不了,既然一切你都预料到,或者说到后来都验证了你的预料,你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你明明可以阻止,你可以阻止设计图被盗,你可以不让黎氏蒙受经济损失,更不需要控告我和杨景维,也没有必要把君鸣扯出来,你跟他是兄弟,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为什么一定要弄到庭上去,并且,你分明是利用了我,来引出君鸣……”
月萧越说越激动,没有注意到,黎锦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够了!”黎锦城突然愤怒地低吼一声,“跟我闹了半天别扭,原来是心疼君鸣了?得知他为了你说出了实话很感动吗?如果……他为了你去坐牢呢?”
他的目光突然阴鸷了起来,这让月萧感到非常害怕。
“不要,城,你不能那么对他,他是你弟弟。”
月萧担心地心都快跳了出来,他总觉得黎锦城平时对她很温柔,可一旦狠起来,那是非常可怕的。
“弟弟又怎么样?他损害的是黎氏集团的利益,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他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