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悦榕是他的初恋,那时他们都是18岁,青春年少的乔郁,对金悦榕没有爱得死去活来,但也从她身上,得到过有关爱情的悸动,以及甜蜜的快乐。
她最美好的第一次,是给了他的。
可是有一天,他看见金悦榕跟颜少尊在酒吧里喝酒,还亲密地抱在了一起。
年少气盛的他,觉得这个女人水性杨花,觉得兄弟不够义气,一气之下,跟颜少尊打了一架后,弃了金悦榕,独自一人逃往瑞士去留学了。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很爱秦洛,所以,对我,你就不要多想了,一会儿,医生会来给你处理伤口,暂时你就住在这里,后面的事,我会替你安排。”
从记忆中回过神,乔郁开口平静地说。
起身,他打算走。
“能不能……陪我吃一顿饭。”
金悦榕祈求的目光中,水波涟涟,看起来异常可怜。
“我现在有事去办,回来,陪你吃。”
金悦榕惊喜极了,激动得泪流满面。
“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答应你这样的要求,必定,我现在是别的女人的未婚夫,希望你能明白。”
他说着,开门走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浅淡的笑容越来越阴冷。
乔郁,既然你今天将我救出来了,我又怎么会甘心,放弃你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呢?
乔郁又去杨记粥店,买了秦洛喜欢的粥,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顾虑,不知道秦洛有没有消气。
刚要敲开她病房的门,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勾了起来。
他站到了门边,轻声说:“喂!秦洛!”
“乔郁!”
秦洛温柔又有些怯怯地声音传来,“你,怎么还没来,该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其实秦洛是自己心虚,担心自己白天的行为,伤了乔郁的心。
乔郁笑了,笑得温暖、幸福,“傻瓜,我在等你消气啊,只要你消气了,我就会像蜘蛛侠一样,立刻飞到你的身边。”
秦洛撅起小嘴,不以为然地说,“切!我现在原谅你了,你倒是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啊,还有我的杨氏米粥呢,我都饿死了。”
“你打开门看看。”
秦洛诧异,走到门口,一开门便看到乔郁提着粥碗站在那里。
“哇!你……”
这真的是给了秦洛一个大大的惊喜,她幸福地接过乔郁手里的粥,放到桌上,转身,抱住了乔郁的腰。
“谢谢,谢谢你的包容!”
乔郁回抱紧她,亲吻她的发顶,闭上眼睛,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原本五味杂陈的心,好像一下子安宁了,舒适了。
“傻瓜,我是真的爱你的,愿意给你一切的宠爱,只要……你的心,是我的。”
秦洛窝在他的怀里,突然就笑不起来了,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乔郁,我们早点结婚吧,然后,早点回瑞士,去安静地过我们的生活。”
“好!”
乔郁求之不得,早点结完婚,回到瑞士,就不用担心别人来打扰和破坏他们了。
“来,我们一起吃粥吧。”
秦洛从乔郁怀里退开,打开桌上的粥,“嗯……好香啊!快来吃。”
“秦洛!”
“嗯?”
“我吃过了,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去办,你自己吃,今晚,我就不过来陪你了,反正你也不会同意跟我睡一张床。”
秦洛娇羞地瞪他一眼,“讨厌,你走吧,走吧,别耽误我吃粥,哦,真的好饿哦,来这么晚,应该罚你的,害我担心,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秦洛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乔郁一边朝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恋恋不舍:秦洛,对不起,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骗你,以后我一定会只爱你一个人。
乔郁走了,秦洛突然放下了勺子,没有了吃粥的兴致。
她不知道,这么急切想要跟乔郁结婚,到底对不对?必定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爱他爱得急不可待。
一星期后
颜少尊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透过晶亮的高脚杯,以及血一样鲜艳的红酒,他的目光,专注在电视屏幕里,关于乔郁和秦洛结婚的新闻上。
这几天,他每天都给秦洛发短信,可是,秦洛再也没有给他回过消息。
他给她打电话,她开始不接,后来干脆关机。
他到乔郁家的别墅去等,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后来,他找侦探公司查,才知道,秦洛和乔郁,躲在了郊区的一栋别墅中。
他不是没本事把她找出来,只是,秦洛这样决绝,又如避蛇蝎的行为,真的让他感到,心,痛了。
他微微眯眼,将手中的红酒,一仰而尽。
兄弟,看来是注定要失去了,那女人呢……
“喂……”
“说。”
“乔郁今天要结婚了,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他?”
“怎么?不怪我利用你了?”
“不怪了,虽然我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可是,乔郁救我了,我这苦受得值了,我知道你聪明,头脑好,更何况,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实话,据我的推测,以你现在的状况,还有一样可以绊住乔郁的心。”
“什么?你说,只要能留住乔郁,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命!”
“什么?”
“在乔郁面前,你已经没有任何外在筹码,唯一的筹码就是,你鲜活的生命,或许,他会念及旧情,不过,这个方法风险很大,也许,你真的会送命。”
“我……真的只能……拼命了吗? ”
“有件事我不明白,你能不能明确告诉我?”
“当初明明是你用眼神勾引我,我才会因为喝了酒,意志薄弱,投入到了你的怀抱,可为什么被乔郁发现后,你又对我那么绝情?是在玩弄我吗?你知不知道你的玩弄,害得我有多苦?”
“我记得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如果不是你心怀邪念,怎么可能从中提炼出勾-引的意思呢?”
“你……”
“好!你不想说就算了,就算我自作多情,偷鸡不着,反失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把米,现在我后悔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那把属于我的米,找回来,为了秦洛,你会帮我的对吧?”
“恭喜你重获目标。”
“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我到底哪一点不如秦洛,你们一个个都迷恋她?”
“她跟当初的我,有什么不一样,她甚至比我更不堪,她不是跟乔郁睡过,也跟你睡过吗?至少我没有跟你睡过,为什么你们都嫌弃我,却没有一个人嫌弃她?我觉得对我真的很……”
“她跟你不一样,鸡跟天鹅,不属于一个范畴。”
“你……你们……他说我是鸡,你也说我是鸡,我不是鸡,我不准你们说我是鸡,不准……呜……”。
“嘀嘀嘀……”
挂上电话,颜少尊也一脸郁闷,如果他知道,现在乔郁会跟自己抢女人,他当初就不会那么多管闲事,做那件事了。
如今,他教金悦榕使用这么狠的绝招,也不能怪他,他不对别人狠,就等于是对自己狠。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铺洒进五星酒店的婚礼大堂。
礼堂上方,摆满了心形的艳红玫瑰,在两处玫瑰中间位置,站着一对新人。
秦洛一身露肩白色婚纱,后摆长长,如鱼尾般摇曳拖地,白瓷一般的小脸,经过精美的修饰,透着一股抚媚的红润。
她抬眸看乔郁时,睫毛,如两把小小的密梳,她眨动眼眸时,又如同两只扑扇着翅膀的蝶翼,配上凹凸有致的S形身段,呈现着让人惊叹的美。
今天的乔郁,也是极帅气的,温润如玉的一张脸上,眉梢眼角,都是风情。
秦洛对上了他充满深情的眼神,浅浅地笑了笑,她仿佛感觉到,他的手心好像出汗了,他难道,比她还紧张吗?
男人抓着她手的力道微微一紧,像是无声地在传递某一种海枯石烂的情意。
秦洛能领会到他一举一动的含义,可自己的心,却越发的有点乱。
有期待,期待跟乔郁婚后的生活,希望能好;有犹豫,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自己对乔郁,到底有多少是感动,有多少是喜欢,又有没有——爱?也有不知所措,如果,单单是为了逃避某些人,某些事,而选择嫁给乔郁,自己是不是,太对不起乔郁了?
这么多的感触,一时间五味杂陈般从秦洛的心底钻出来,却唯独没有,因为结婚,而带来的喜悦……
突然,在她神志有些恍惚的时候,感觉到身侧,有一道灼人的目光,在一直炙烤着自己,不用回头看,她都能猜到,那是谁。
可她,还是忍不住回头了,就看他一眼好了。
这一眼,让秦洛的心,如被针尖扎了一下,只因,他的眼神太过悲伤,她立刻躲开,看向乔郁。
没错,既然已经决定嫁给乔郁了,她的眼中,便不该再看其他男人。
“乔郁先生,我以上帝的名义问你,你愿意娶秦洛小姐为妻么?生老病死,都对她不离不弃? ”
“我愿意。”
乔郁没有任何的犹豫。
“秦洛小姐,我以上帝的名义问你,你是否愿意嫁给乔郁先生为妻?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
秦洛犹豫了一会儿,“我……”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