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雾中行走,迷茫、无助的情绪溢满我的脑海,不知道该走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迷雾中,有哭泣和哀嚎声传来,隐隐约约,似乎是有人在呼唤着一个名字,华北。
华北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据说是近代战争中某位将军的小女儿,被侵略者所杀。
抛掉那些疑惑,我打算一探究竟。继续向前走,看见一个穿了玄色长袍的男子抱着一个女孩哭的伤心。
女孩看起来十七八岁,一身民国服饰,身虚如烟,渐渐淡化。
她死了……
“大人”男子身后站着的虚影恳请,“鬼门关因为死亡人数过多造成人员骚乱,请大人及时回去处理。”
男人不做声,虚影再次恳求,“大人,华北姑娘已经魂飞魄散,回不来了。”
“够了!”男人终于开口,“让我再抱抱华北。”
我忍不住想哭,想抚摸他的脸告诉他,“阿铮,别哭。”却不知为何知道他的名字。
我的身体动不了,只能这样站着,看着他被绝望包围。
突然,男人猛的向我所在的方向抬头,“华北!”
我一惊,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气,是梦……
“霜弋,怎么了?”岳子琪看到我这样子,忍不住开口问。
“没事,只是做噩梦了。”那不是梦,太真实,那个男子的疼痛我能清楚的感觉到……
岳子琪刷着微博,突然咒骂,“卧槽”。
“怎么了?”我探着脑袋,想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丁玉兰自杀了。”
岳子琪随口道,“想都不用想,肯定和那个渣男有关系。”
岳子琪口中的渣男,是丁玉兰的男朋友,玩弄丁玉兰的感情后和她分手。
丁玉兰向来刚烈,有仇报仇,这次居然会死?我觉得有些奇怪,“微博上有丁玉兰死亡的照片吗?”
“这不。”岳子琪说着,把照片递给我看。
丁玉兰自高楼楼顶跌落而下,身体已经是四分五裂不甚完整,她置于胸前的手紧紧攥着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似乎装着毛发样物体。
我感觉有点熟,待想清楚后暗道不好。
“岳,快把那个渣男电话找来给我。”我朝岳子琪喊道。
“要他电话号码干嘛?”岳子琪嘟囔着,有些不解但还是把号码发给我。
我跳下床打电话给丁玉兰的男友刘全斌。
对方接听了电话,“我是裴霜弋……”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对面的咆哮声,“裴霜弋你想干嘛,丁玉兰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我害死的,你和岳子琪怎么都找我?”
我气急了,飙起脏话,“你给我闭嘴,快死到临头了还有脸给我闹,丁玉兰很快就会变成厉鬼来找你你知不知道。”
“什么?”他有些疑惑,但语气软了下来,我也平静下来和他解释。
我以前听爷爷讲过,要是带着怨念死的人,如果她的胸前放着一撮所恨之人的毛发,那她会带着怨念去寻找那个人。刚刚我看到丁玉兰胸前的毛发,丁玉兰恨的人是刘全斌,那么自然她要报复的人也是刘全斌,我不是想帮他,只是不想让丁玉兰背负上杀孽。
“那,那我现在怎么办?”我听见刘全斌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今天晚上半夜十二点躲起来,顺便在房间里安个摄像机。”说完,我挂了电话。
其实我不想管他,只想找到丁玉兰,有些事还是需要当场跟丁玉兰说。
我到了刘全斌家。他是个富二代,家在高档住宅小区,我看着整抽屉的避孕套,不住感叹,“富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啊?”
这样的种马,怎么会产出优质的下一代?
十一点一刻,我鄙视的扫了一眼在床下瑟瑟发抖的刘全斌。
有胆玩弄女人身体和感情,现在吓得跟孙子似的。
回到另一个房间小憩,我需要让丁玉兰亲自去找刘全斌化解他们的矛盾,才能让丁玉兰摆脱掉她自己身上的戾气。
时至十二点,子时。客厅里传来声音,东西撞击地面的声音。
玉兰,来了。
“刘全斌。”空灵而幽怨的呼唤,紧接着,是刘全斌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