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形象
总是被作为一种依据
被利用
被壮大成虚无的旗帜
在历史的呼啸中
这些挺拔的呐喊
往往会悲惨地沉寂
成为遍地的白骨
和萤火虫的哭泣
他们只是推动着脚步
去寻找果腹的粮食
随手抓起的农具
往往会非理性地成为兵器
在最致命的饥饿降临时
他们也会从死去的尸体上
割下一块肉充饥
他们不知道
在遥远的故里
妻子已被人蒸食
父母的白骨
早已洒落在庄稼地里
他们只是裹着自己的黄头巾
去冲杀去争取活着的权利
一路的刀头舔血
一路的杀向前去
没有固定的方向
没有清晰的目的
一群被死亡所驱赶的流民
把自己制造成了呼啸的气势
进行着无情的撕扯和冲击
身后是血污的河流
和被焚毁的民居
终于是迎来了官方的箭
(那种有圣旨推进的势力)
箭镞蝗虫般飞来
将强大的黄头巾一一吞噬
来自农民的呐喊
被血淹没在大地
一片黄色的反抗
带着更多更大的饥饿死去
而血色夕阳下
新竖起的帅旗
在狞笑在勃发着生机
权变的剑鞘中
曾经反抗的刀锋却变成了一句
密谋招安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