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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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你是不是爷爷?

是神秘人来了!我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怔看着他。

神秘人身轻如燕、疾步跃到石头上面,冷瞪着赶尸匠。

赶尸匠收起尸珠,倚靠在一棵大树上,语气凉凉道:“你来做什么?该不会是我没把事情办好,专来惩罚我的?”

“你办事不力,确实该罚!”神秘人冷哼一声。

随即,他又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又想让我做什么?”赶尸匠不耐道。

“把玄尸教那个家伙扳倒,取代他!”神秘人呵呵冷笑。

赶尸匠听后,顿时不满,“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神秘人声音愈冷,“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我要你何用?”

赶尸匠似对神秘人积怨已久,略显赌气道:“既然要我没用,你干脆杀了我!”

“少给我来这招!我耐性有限!”神秘人怒斥道。

赶尸匠冷笑不语,在神秘人即将动真火时,他说道:“那家伙疑心病很重,一般人是近不了他的身。”

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了,神秘人和玄尸教没有关系。

他一开始让这赶尸匠入赶尸行当,是为了方便给他提供死尸,充当制尸鬼的货源。

基于赶尸匠大多归于玄尸教之下,神秘人便让这赶尸匠也加入玄尸教。

随着这赶尸匠渗入玄尸教内部,越了解玄尸教不如表面那么简单,至少分布于各地的势力就不容小窥。

于是,神秘人就生出了觊觎之心,想让这个赶尸匠扳倒玄尸教现任教主、自己上位。

不得不说,神秘人的野心很大,居然妄想让玄尸教的势力为自己所用、更方便他制造尸鬼。

神秘人最终的目的是啥?任凭我想破脑子、都想不通。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蒙得不露一点缝隙的脸上,真的很想冲上去把他的蒙面布扯下来,看看他的真面目。

神秘人和赶尸匠从头到尾都没有称呼对方啥,好像都很不待见对方、又不得不互相容忍。

他们说了许多和尸鬼有关的事,末了,神秘人说,“我过几天要去大荇岭一趟,回来务必要看到成果!”

赶尸匠闻言,脸色大变,“时间太紧了,我做不到!”

我暗想,神秘也要去大荇岭,肯定也是要夺鬼棺。

楼湛天依旧没有出手的打算,我想到他和神秘人私下见面的事,便知道不能指望他了。

眼见神秘人要走了,我脑子一热,猛地推开楼湛天,直冲向神秘人。

我冲出去的瞬间,楼湛天施的隐身术就失效了。

虽然看不到神秘人的表情,但我感觉到他震惊于我的出现。

我疾冲过去,伸手想把他的蒙面布扯下来。

“拦住她!”神秘人躲开我的手,让赶尸匠拦住我的去路。

他非但没有和我动手的打算,像有意避着我一样、背对着我。

“你到底是谁?”我拔出桃木剑格开赶尸匠的手,执意要扯下神秘人的蒙面布。

神秘人不想和我多做纠缠,作势要走,我急追上去。

赶尸匠又很碍眼地堵在我前面,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仇恨。

我无暇多想赶尸匠的身份、以及仇恨从何而来。

看着背对着我的神秘人,我生出了试探的心理,大喊出声,“爷爷!”

神秘人身形微晃,他没有回头,却讽声道:“可笑!谁是你爷爷?”

“既然你不是我爷爷,为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道真的见不得人?”

我红着眼,嘶声质问神秘人,他脚步瞬僵,默不吭声。

神秘人的态度,令我心里发沉,感觉答案近在咫尺。

我拼尽全力撞开赶尸匠,直冲到神秘人身后。

像小时候扯住爷爷衣袖一样、也扯住神秘人的衣袖。

堆积在我心里的委屈,骤然爆发,我悲声大哭,“爷爷,你回头看看我啊!为啥不认我?”

通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到神秘人的拳头不断地松握着、仿佛在隐忍着啥。

我心口一窒,跪在他身后,死死地抱着他的双腿,哀求道:“爷爷,你要我做啥都可以,别不要我好吗?”

神秘人那些微不可现的反应、与萦绕在我心里的熟悉感,让我认定他就是爷爷。

我脑子乱得不行,顾不得去想、如果神秘人真是爷爷,将意味着啥,只想要他认我。

久久都等不到神秘人的回答,我慌乱之余,又很愤怒,“你说话啊!咋连头都不敢回?是不是心虚了?”

神秘人没使力挣开我,只冲赶尸匠大喝道:“快把她拉走!”

赶尸匠忿然上前,他还没碰到我,就被楼湛天一掌击开了。

楼湛天正要过来拉开我,突然,从树林深处涌散出一波异常强悍的鬼气。

是鬼棺的鬼气!我大惊,连我都认得出来,何况是神秘人和楼湛天?

他们虽觉得鬼气出现得可疑,但都不肯错过拿到鬼棺的机会。

楼湛天顾不上我,化成一道黑色疾影、往树林深处飞过去。

神秘人也非常着急,可我抱着他的腿不肯松开,他气吼道:“快放手!”

“我不放!除非让我看到你长啥样!”我倔强道。

神秘人急着想夺得鬼棺,对我耐性尽失,他抬成掌、狠狠地劈向我。

我跪地的角度不好出招,要闪躲也来不及,硬生生地挨了神秘人这一掌。

巨疼瞬时冲我席卷而来,我喉间一甜,猛地喷出一大口血。

不等我缓过劲,神秘人就一脚把我踹开,他也疾身跑向树林深处。

我趴在地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痛苦大吼,“爷爷!”

可神秘人头也不回,逐渐消失在我眼界。

这一刻,我不禁怀疑自己的直觉有误,也许神秘人不是爷爷。

从小到大,爷爷从来都舍不得我受半点委屈。

记忆中,爷爷不曾打过我,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

虽这么想,我还是难过欲绝,不知该咋办。

我正想从地上爬起来,一只脚倏地踩在我背上、发狠地将我踩趴下去。

“嘶!”我紧贴在遍布沙石的地上,咯挤得我身如刀割般疼痛。

背上的压力在不断加重,并传来赶尸匠阴测测的笑声,“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