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惊悚锁儿爷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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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梦境忽闻鬼哭,结良缘太岁联姻

锁儿爷的鬼故事,之十,太岁冰尸

第7节,忆梦境忽闻鬼哭,结良缘太岁联姻

松玉成有个妹妹叫松韵玲是农业大学的高才生,毕业后留校任助教,丈夫高劲松是农大的付教授,两个儿子刚上中学,67年松韵玲由于受夫家海外关系的牵连被停了职,下放到涿州五七干校劳动改造,丈夫高劲松更是倍受磨难,被造反派剃成阴阳头,列入牛鬼蛇神、**、特务之列,三天两头儿的被揪出去批斗,身上经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原本就瘦弱、多病的身体更加不堪折腾,三个月后,他实在熬不下去了,便寻了短见,乘造反派看管不严,由教学大楼五层的窗户坠楼而亡。

几年后,松韵玲在美国的公公高岚展转听到儿子的死讯,儿媳松韵玲也患了乳腺肿瘤和风湿性心脏病,人瘦的皮包骨,带着两个孙子生活过得极为艰难,便来信让她们去美国,松韵玲权衡利弊再三,考虑到国外的医疗、就学以及生活条件总比现在要好一些,便千辛万苦的办下了签证,带两个孩子绕道香港去了美国。

公公高岚以前在国民党教育部任职,解放前随国民党从大陆撤离,去台湾后又展转去了美国,并在美国加州定了居,娶了个叫埃莉的美国女人为妻,二人在加州闹市开了一家中国餐馆,生意甚是红火,由于埃莉不能生育,极愿见到中国大陆的后生晚辈,松韵玲母子一到,三代人团聚,两个老人极为高兴,就这样松韵玲三口儿便在此住了下来,松韵玲一边治病一边和公婆一起打理中国餐馆,两个儿子继续求学深造。

几年时光,餐馆生意更为兴旺发达,年事已高的高岚便将餐馆交给身体大有好转的儿媳松韵玲打理,孙子高卫国、高卫军也学业有成,由于受祖父高岚的影响,也深深爱上了餐饮行业,又分别在另外两条街上开了两家连锁分店,松韵玲病情虽然大有好转,但总是不能根治,这天高卫军兴冲冲的拿着一张华语报纸回来说:“妈,你的病有希望了,你看”,原来中国的陕西、河南、山东、吉林等地都有太岁发现,说太岁的药用价值极高,有的生物、药物专家将太岁研制成太岁口服液,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说太岁不仅能提高人体免疫力,对癌细胞也有抑制作用,这一项目的研究开发,极受各国医学界瞩目。

松韵玲看了有关太岁的全版报导之后兴奋不已,就好像那太岁口服液已经到了自己的手里,用不了多久,自己的病便可痊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梦中她好像还在蓝靛厂火器营家的老宅里,看见三哥松玉成在盖房时竟挖出了一个太岁,她如获至宝刚要过去拿,那太岁竟像气球一样飞上半空,一着急便从梦中醒来,不觉摇头苦笑,一连三晚皆是此梦,她便将此梦当笑话说与公婆和二个儿子听,没想到公公高岚与二儿子高卫军还认了真,一定要她回老家去印证一下,他们相信这是真的,不然怎么三晚皆是同一个梦呢。

有人说了,“那就打电话核实一下吧”,诸位有所不知,那个时候国内的电话并不普及啊,城里百姓能装上电话的也是凤毛鳞角,何况是农村?更别提现在的移动通讯了,再者,她们来美国之后也一直也没有与老家联系过,往哪儿打电话啊?

每逢隹节倍思亲,具有传统观念的中国人大概皆是如此,一家人商定,留长子长孙高卫国在加州打理三家餐馆,高岚、埃莉、松韵玲、高卫军四人,于中国农历腊月初十绕道香港回国探亲,顺便打探寻找太岁或太岁口服液,好为松韵玲治病。

闲话休再啰嗦,一家人的展转行程也不再细述,腊月十八,他们万里迢迢到了蓝靛厂火器营,一打听,松家已搬迁到新二村,松韵玲以前和三哥松玉成关系最为容洽,这次回来自然是投奔松玉成,当然给各家每人的礼物是不能少的,这几天,新二村松家自然是热闹非凡,就连村治保主任活阎王阎东林,都到松玉成家来拜访美国来的客人,自然他也能得到一件国内买不到的小礼品。

晚饭后没事儿闲聊时,松韵玲说起了在美国的梦境,松玉成听了就是一椤,“大妹啊,你的梦可真是巧了,我盖房时还真的挖出了太岁,可也发生了一连串的不幸事儿啊”,于是,松玉成便将和前院儿为盖房子争高低,重新盖房挖地基时,挖出太岁的前前后后情景和那发生一连串的不祥事故说了出来。

“三哥,什么房子高了矮了,那全是迷信,挖出太岁和盖房时发生摔人、砸人的事儿,那都是巧合,就是大侄子发生的交通事故,也都是碰巧儿的事儿,其实这些事儿和挖出太岁没什么关系”,说着便拿出了那份华语报纸道:“你看看,全国各地那么多地方都挖出了太岁,而且有的药物专家用太岁研制出了太岁口服液,治疗了很多疑难杂症,人家那儿怎么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我这次回来,一是探家,二就是想看看这太岁,或买些太岁口服液治我这病啊”,“你说的也是,我信,咱们这儿春水家的二小子春奎得了精神病,就是喝了他妈用太岁熬的皮蛋瘦肉粥,他那病才好的,说这东西好的也有,可说坏的也挺多,这都是老辈子传下来的啊,有些事儿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使人不得不信啊”,松玉成还是有些不解的说。

突然,外面传来“嘤嘤”的女人哭泣声,引起大家的注意,松韵玲不由问:“是谁在哭”?几人都侧耳倾听,真有女人哭泣,那哭声还真是悲悲切切,“是外边”,“我怎听着是房后传来的啊”,“咱房后是条土道,再往外就没人家儿了啦”,于是,松玉成找来手电,几人出了院门儿到房后查看,刚到后院墙的房拐角,听那哭声确实是从后房山传过来的,于是几人向后房山的墙根儿找去,到了跟前儿什么也没发现,“咦,怎么那哭声儿没了”?走过之后,那哭声儿又从身后传来,几人回头再寻,还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哎?怪,还真是怪了”。

几人带着惊恐、疑虑回屋了,那哭声还是时隐时现的传来,“噢--”,松玉成若有所悟的说:“会不会是那太岁?怎早不哭晚不哭,单单咱们说起太岁的事儿它就哭上了”?“那太岁埋在哪儿了”?“据当初干活的人说,那挖出的太岁在大墙垒起二尺来高儿的时候,又和回填土一起埋回了后房山,真没准儿是它在哭啊”,“太岁?太岁会哭?听那声儿,可是挺渗人啊”,几人带着疑惑不解和惊恐不安的心情各自回房,听着那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哭声歇息去了。

第二天,松玉成和二儿子松桂海、外甥高卫军拿着锹镐,在后房山贴着墙根儿便刨上了,不一会儿便挖了一个两米多长的深沟,突然高卫军的铁锹“嘎吱吱”一声刺耳,让人听着牙嘤的声音,像挖到石头硬物一样,忙低头细看,锹下有一蓬带着泥土的黑发,他弯腰用手抓住黑发向上一提,“哎呀”一声,吓得他撒手便窜了上来,原来是一颗粘满泥土血糊拉的女人头,几人都吓得都从沟里窜了上来,“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甭管怎么回事儿,赶快报案吧”,松韵玲在一旁脸都吓白了,松桂海慌忙小跑着去找村治保主任阎东林。

阎东林带着俩民兵来了,“人头在哪儿”?“在,在这儿”松玉成指着沟里的人头说,阎东林来到近前用木棍探到沟里扒拉那人头仔细观看:“咦,这不是卞家的二丫头么”?松玉成哆哩哆嗦的顺着木棍看去,“像,像卞家的二闺女”,“二狗子,林秃子,你们俩给我在这儿看着,老松家的人一个都不能走,都有杀人嫌疑,我去报案”,说着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破筐,将那粘满泥土的女人头扣上,晃晃悠悠的走了。

话说,派出所正为青龙桥碎尸案找不到人头抓瞎呢,一听到阎东林报案,立马开着城市小旋风的警车赶到现场,一个警察跳到沟里将扣着人头的竹筐轻轻拿起,下边哪儿有什么女人头,却是一个破了上沿的大肚儿花瓶,花瓶里插着一丛干枯了的节节草,芦苇穗和蒲棒棍,“怎么回事儿”?警察们都看着阎东林,阎东林也莫名其妙的转向二狗子和林秃子问:“怎么回事儿”?二狗子和林秃子用手胡掳着后脑勺,“咦,怪了,我们一直在这儿看着,根本就没动窝儿,不信你问老三”,松玉成一家人也是奇怪,“谁都没敢下去,它怎会变成破花瓶和干蒲棒了”。

关于青龙桥的碎尸案,派出所不得不再找春奎核实情况,春奎说:“那天,我在青龙桥那院里看得真真的,冰箱里确实有一个女人脑袋和两只手,冰柜里放着人的身子和胳膊大腿”,“其它的我们都找到了,就没见到人头”,“不可能,那人头自己能飞”?他们再次到了青龙桥那被查封的院子,拉开冰箱,卞淑媛的人头确确实实的还在里边放着,而且栩栩如生,只不过原来是环目暴睁,而现在是安祥的闭上了眼睛,“哎,真是怪了,我们上次在这院里,里里外外的搜了个六够,就是没找见人头,怎么现在她自己回来了”。

春奎和卞淑兰就要结婚了,这好事儿是太岁星君给牵的红线,原来春奎是笨嘴茁舌,办事儿末诘肉头,自从吃了他娘用太岁熬的皮蛋瘦肉粥之后,不但治好了他的精神病,还让他变得精明干练了,干什么事儿都是嘎嘣利落脆,特别是协助公安破了碎尸案,在村里是名声大振,卞淑兰更是感谢、羡慕不已,后悔当初和人家吹了对像,卞友琪老两口儿更是整天在耳边絮絮叨叨数落她的不是。

这天松韵玲来她家串门儿,和卞友琪的老伴拉起了家常,说到了猴三儿卞淑兰的婚事儿,“唉,我家的猴三儿真是没那福份啊,原来和人家春奎搞得好好的,非嫌人家窝囊,硬是把人家给甩了,你看看现在,人家春奎窝囊吗,可她现在后悔也晚啦”,“不晚,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人家春奎,别人给说了好几个对像,他是一个也看不上,还想着你家淑兰呢,这不,春奎娘托我给他提亲来了吗,您老觉得怎么样,这好事儿,您是答应不答应”?“哎哟喂,那敢情好,答应,答应,一百个答应”。

有人问了,松韵玲怎会给他们当起红娘来啦?这事儿还得从太岁星君说起,当初太岁星君让春奎介入碎尸案,为的是让他协助公安破案,替卞淑媛雪冤,没想到却把春奎吓出了精神病,等把春奎的精神病治好了,也替卞淑媛雪了冤,可太岁对春奎姻缘的承若还没兑现,怎么办?想办法给他们撮合联姻呗,这好事儿本身就有两个有利条件,一是春奎帮助公安破案对卞家有恩,二是他们有前期搞过对像的基础,因此太岁便进入了春奎娘的睡梦之中,教了她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松韵玲听三哥松玉成说起过春水家从河冰里凿出一个太岁,并用它治好了春奎的精神病,因此她对春水家的太岁十分想往,及想见识一下,以重金购买几片,试着治疗自己绝症,便让三哥松玉成陪着她到春水家探访、求购,一阵寒暄之后,当她说明来意,春奎娘笑了笑,便按太岁星君的授意说道:“他大妹子,都是街里街坊的,说什么买啊卖的,那不就太见外了么?我也正有事儿想求你帮个忙呢”。

松韵玲大为诧异,心想我刚从美国回来,和她家都不怎么熟,她能有什么事儿求我?是想让儿子出国?还是想从国外买什么东西?想归想,还是麻利的接道:“哟,老姐姐,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您说吧”,“您是文化人儿,在国外呆过,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想请您给我家春奎当回媒人,不知行不行”?“这是好事儿啊,有什么不行的,不知是哪家的闺女有这个福份”?

“唉,说起来他们以前也搞过一阵子对像,那闺女嫌我家春奎太老实就吹了,无奈我家春奎对她太痴情,总是念念不忘,别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对像,谁都不行,他就认准了卞家的三丫头”,“噢,是这么回事儿呀,我看你家春奎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嘛,要个儿有个儿,要条儿有条儿,长得也帅气,看着也不是储窝子的人啊,是不是那丫头的眼光儿太高啦”?“唉,也不是,我家春奎以前是有些储窝子,办什么事儿是有些黏糊,可打他病好了之后,那些毛病都没了,唯一的就是忘不了那丫头”,“啊,真是个痴情小伙儿啊,好,我去说说,我看这事儿能成”。

果不出所料,三方皆大欢喜,松韵玲有了那日思夜想的太岁,虽是数片,也是极为高兴,春家和卞家成了好亲(qing)家,好日子订在八月二十六日,五双归一,无论阴历阳历、还是星期,全是双儿,男方以二分之一的太岁为订礼,松韵玲自然也有一份价值不斐的贺礼,并言明,待大喜之日,她要特意从美国赶回参加他们的婚礼。

按说太岁冰尸的故事到这儿就该收尾结束了,可这一对新人新婚之后,又来了一次旅行结婚,随行的人中在北戴河发生了一起意想不到的大事故,说起来许多人都难以置信,是天意?还是神差鬼使?是别人无意的咒语?还是那该死之人的必然结果?

本章完,请看下章:北戴河高唱再见,三缺一地府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