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岳祁星手搭在了巨鼠的耳边,明明笑着,那笑容却毫无温度。巨鼠爆吼一声,就朝着众人踩了下去!
岳云阳奋起一刀,劈在了那巨鼠怪的身上就见那刀痕在巨鼠的身上留下了一条大口子,而巨鼠怪叫一声,就失去了平衡。岳云阳落在了那高地上,手中的大刀发出嗡嗡的声音,可见那力道不轻。
“父亲,倒是小看了你!”岳祁星一脸讥诮,“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手搭在了那巨大鼠怪的身上,催动了魔气,只见那巨鼠受伤的地方一点伤痕都没有,恢复如初!巨鼠张开了巨口,朝着众人咬了下去!狂暴地扫过,就好像是狂风扫落叶一般,又是一群士兵被扫到了半空中,完全都没有还手的余地,就被一口吞下,一个嘎吱脆,残肢遍地!
巨鼠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横冲直撞,岳云阳奋力抵抗,目光却瞄准了岳祁星,手中的长刀斗气激发,长刀胸前一划,将那巨大妖鼠的手臂和胸膛劈开,数不清的妖鼠从伤口上涌出来,疯狂向着岳云阳撕咬!而另一只爪子狠狠朝着岳云阳扇来,掀起的罡风将咬在岳云阳身上的妖鼠都拍飞!那股蛮力,形成了真空一般,而此刻原本被劈开的手臂瞬间愈合,就如同拍手,想要将岳云阳拍成肉泥!
“噫呀!”岳云阳双目布满了血丝,斗气提升到最强,撑开了那即将合拢的手掌,长刀上的锁链猛地一甩,缠上了岳祁星的脚,奋力一拖,扯这岳祁星往着地面坠下去!
“可恶!放开!”岳祁星是小孩的身体,没有完全能掌控身体,身上还背着柜子,就被拽了下去,气急败坏,手上凝聚了一个个玻璃珠般大小的虚弹砸了下去,那些虚弹穿透了岳云阳的身体,在地上落下一个个巨大的弹坑!
“我…不会放手!”岳云阳口吐鲜血,风嗖嗖地从血洞里穿过,发出一声震耳的怒吼,一扯锁链,抓住了岳祁星的脚,抱紧了岳祁星一起坠了下去!
“嘭!”尘土飞扬!
两团人影砸进了坑里,而一道身影却缓缓站了起来,另一道身影倒在了地上,半天没了动静。
岳祁星站在岳云阳的身边,那双乌黑的眼瞳中墨色深沉,手掌中升起了一团魔气,引而不发。
“为什么?”岳云阳一脸冷漠地看着地上气若游丝的岳云阳,他不知道,这个无论如何都要杀了自己的人,为什么到了最后,还会保护他?摔下来的时候,他转了个身,做了自己的垫背。“你不是口口声声地都要杀了我吗?”
“因为…你是…我儿子!”岳云阳挣扎着说道,嘴角有一抹苦涩的笑容,“老爹救…救…儿子……不是……理所当然……当然的…吗?”
即使犯下了这般滔天的罪行,可还是忍不住要保护他,这就是父亲对儿子最深沉的爱吧。
岳祁星闻言一顿,目光深沉,脑海中极快地闪过一些片段,这些片段中,无一不是岳云阳和郭芙清疼爱着他的画面,头隐隐作痛,魔气也开始不稳定起来。
“真是愚蠢!”岳祁星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这样说,是想我放过你吗?真是遗憾,我可没有那种无聊的感情!”
“你…收手吧,不要……”岳云阳手抓住了岳祁星的脚,带着一脸痛惜的表情哀求道。
“一切都完了!”岳祁星一脚踢开了岳云阳的脚,手中的魔气陡然暴涨,狠狠地朝着岳云阳砸了下去!
“住手!”从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一道剑光几乎在魔气砸下的瞬间斩下,成了一道屏障荡开了那魔气,随即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如同翩然而下的谪仙,落在了岳云阳的身边。
白子曦临风而立,那把雪寒剑直指岳祁星和他身边的那只妖鼠,当看到岳祁星的面容的时候,难掩讶异之色。
“你是…星儿?”
“真是多管闲事!”岳祁星一个翻身,退开了几丈,气恼地说道,“杀了他们!”一声令下,妖鼠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大步朝着白子曦和岳云阳踩了下去!
“不要砍!”岳云阳用尽力气提醒道,“这些老鼠受伤会增倍!”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凛冰晶!”白子曦剑气激荡,一道灼目的白光闪过,就冻住了那巨大妖鼠的脚,“冰天雪瀑流!”飞起一剑,飞到了那巨鼠的头顶,避开了扫过来的爪子,从上而下冰流就泼洒下来,巨大的妖鼠就被冻住,狰狞的面容栩栩如生。
白子曦一跃而下,片片冰花随剑甩出,在空中晶莹透亮。
“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岳祁星一击虚弹砸过去,虚晃一招,手中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出来吧!”
话音刚落,那背着的箱匣突然全部打开,里面的老鼠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分散开来,朝着白子曦和岳云阳袭来,更多的老鼠紧紧地追着落荒而逃的士兵,白子曦也陷入了困境,用冰封住这些妖鼠显然是不能的了!
“那是橱子鼠!那个柜子不关上的话,这些老鼠是杀不死的!”白子曦护着岳云阳后退,面色冷静,可心中却是十分的震惊,这种在怪物志上出现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这些橱子鼠靠吃人肉和妖兽的肉进化,最可怕的是这种分化能力,不能刀砍棒击,打死一只就会成倍地复活。
可眼下一边要护着岳云阳,一边要想办法毁掉这这个橱子,这些妖鼠将他和岳祁星隔开,不能靠近!而岳祁星一个个虚弹砸过来,他一手抓着岳云阳,一手还要挥舞雪寒剑,无暇结印降下结界。
蚁多咬死象,就算是白子曦也不能面面俱到地防备,只是片刻,自己的衣衫就被妖鼠啃烂,身上也被咬了好几口!
“放下我,走啊!”岳云阳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奋力想要将白子曦推开,一掌将白子曦送远,瞬间就被妖鼠覆盖!
“不要!”白子曦发疯了一般冲过去,就如同疾风扫过,抓起了岳云阳,将他扛到了自己的身上,却被岳云阳拖累,妖鼠攀附上了他身体,脚跟传来剧痛,两个都被妖鼠袭击!铺天盖地的妖鼠袭来,都倒在了地上。
“今天,你们就成他们的饵食吧!”岳祁星癫狂地笑着,压下了心头升起那种刺痛的感觉,发丝拦下了那双空洞无神的眼中漏下的泪水。
“嗷呜!”就在这时,一声愤怒的狼嚎响彻云霄,一头美丽的银狼冲进了鼠群,那矫健的身姿,傲然的眼神,余威震慑了那些妖鼠,让那些老鼠暂时停止住了,趁着这个机会,银狼一口将白子曦和岳云阳叼起,长长的狼尾将爬上来的妖鼠都打落下去。
“可恶!”岳祁星见这头银狼坏了事,希望用愤怒来抚平那难受的感觉,手中也多了一把短剑,那小小的身影就朝着银狼撞了过去。
银狼目光微微一缩,爪下生风,一爪扫了过去,带着强劲妖力的爪子,在空中滑过一道白光,巨大的爪痕压了下来,岳祁星用剑抵挡,那把短剑被打成了两半,就是他也被拍飞了出去!
身上的衣袍被撕裂,白嫩却带着可怕伤痕的小小身体,上面烙着一个纹印,“十”字几乎就占据了他整个右胸口。
银狼纵身一跃,甩开了身上的妖鼠,带着白子曦和岳云阳几个起落,就跃入了云中,没有了踪影“下一次,你们不会那么好命!”岳祁星冷笑一声,吹了一声刺耳的口哨,不多时,空中就飘来一片羽毛,在羽毛之上坐着一个妖艳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正是许久都没有露面的芈,岳祁星关上了橱子,一跃而上,他身后的那些妖鼠就瞬间消失了。
“你还是放走了猎物。”芈意味不明地笑着,“会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吧。”这语气有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
“嗬,就不劳芈姐姐担心了,毕竟还轮不到在我之下的你来说教!”爬上了羽毛,笑得天真可爱又带着丝丝的邪气。“我自会给主上交代的,我有些累了,是在不喜欢有苍蝇在我耳边吵闹,不然会忍不住捏死它。”说完,就躺在羽毛上,靠着橱子眯起了眼,丝毫都没有将气急败坏的芈放在眼里。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芈不满地瞪了一眼岳祁星,手中扬起的扇子又堪堪落了下去,控制这羽毛化成了一道弧线,消失在空中南疆 宸宫“嘶呜……”黑蛇终于在洛曦歌猛烈的攻击下倒了下去,而洛曦歌在远处冷眼看着鳞片翻飞,重伤倒地化成人形的虺鳞。
“这下,你就老实待着,如何?”我耗损了不少力气才制服了这条水虺,好在不是在水中,这家伙的战斗力要弱一些。不知道狐面和帝君澜在那个结界中如何了,狐面不会被帝君澜给杀了吧?
“除非你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虺鳞遭到了重创,还倔强地看着洛曦歌,这个卑鄙的女人,狡诈多端,每一次都瞄准了他的要害攻击,而那变态的治愈力量将他的攻击都化为了无形。
“我说过,我和你没有深仇大恨,没必要对彼此斩尽杀绝。我想要的,只是自由,从这里安全离开,而不是在金丝笼里被豢养成血袋。”我突然觉得,在他面前展露治愈之力是失策了,反而会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为帝君澜杀了我的心。
“做梦!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帝君的,成为他血肉的一部分,才是你的荣耀!”虺鳞歇斯底里地吼道,可偏偏他的七寸受伤不轻,无法动弹,就好像是在虚张声势。
“荣耀?恩宠?这些有问过我想不想要吗?这种强迫牺牲的方式,哪怕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谎言的事实!建立在这种单方面牺牲的恩宠和荣耀,我不稀罕!”我对这个帝君澜的死忠粉到了无力吐槽的地步。
“你所丢弃的,正是别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虺鳞惨然一笑,“你是多么傲慢啊!所以我才要将践踏他赐予的荣耀的你狠狠踩在脚下!”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喜欢他都没有资格,而你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的承认,可你却不珍惜“若你对他的爱,因为我的到来而动摇,因为世俗的眼光而退却,这种爱情也太过脆弱,想要守护他,就请一直守在他身边,这远比人妖相恋还需要勇气,但是不代表你对他的爱,就要建立在牺牲别人的基础上才能维持,让嫉妒和纵容扭曲,这种爱情最后会成为禁锢你一生的枷锁。爱情不分身份地位,甚至跨越性别种族,爱情是平等的,不需要低到尘埃,也不要高不可及。”我突然知心大姐附体了,虽然不知道这种“嘴遁”能不能感化他,但是让他蒙圈是够了。
“闭嘴!别一副你什么都懂的样子!”虺鳞倒是顽固得很,虽然这些话就像是砸开他坚守的心墙的大锤,但是他依旧害怕自己的心暴露在光下,恼羞成怒地说道。
“随便你!”我没打算和他继续理论下去,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该是去看看这狐面和帝君澜了,心中并不希望这两个任何一方死掉,不过更担心狐面撑不住。
“打开那个结界的钥匙,用你的神识转换灵子,就可以进入了。”虺鳞见洛曦歌一跃而上,飞到了半空中,才别扭地说道,“那狐面小子还没有死。”
“谢啦。”我招了招手,嘴角微微扬起,真是别扭的家伙。不过,再次验证了嘴遁的重要性。
混沌结界“小子,再不拿出真本事,会死的!”帝君澜人身蛇尾,在结界中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狐面男,战斗如此激烈,这狐面面具丝毫都没有让他碰到,即使处在劣势,也不见分毫的急躁,是个人物!
“你还不值得本座拿出真本事,小心被做成蛇羹!”
“狂妄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