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这种冰冷的长虫,没有之一!我已经没空去追究,一条蛇怎么会说话这种事,这明显就是成了精的老妖物!
我掉了下去,这家伙巨大的身体,只要随便一碾,估计都能要了我半条命!
所以“不要动!”一声带着惊慌的声音和一道带着暗哑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一惊跌坐在这巨大的蛇身上,不住地倒退,手触到的都是冰凉鳞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突然触到了什么异物,没有鳞片呲起来的那种粗粝感觉,反而有些滑溜溜的帝君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胆大的人类,就是妖物也不敢对他的身体触碰半分,她倒好!竟敢…竟敢触碰他的不知羞耻的女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腰腹一紧,那巨大的蛇身一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一圈,没有刚才的那种恐怖大小,依旧还是很吓人的,那条蛇还是有三人合抱粗!而我现在就被那条蛇给裹了起来,越挣扎越缠得紧!
“放开!”我不知道这巨蛇是要怎么,是想变小之后,将我吃掉会比较爽吗?毕竟刚才那样巨大的身体,我这小身板确实不够他塞牙缝的。
可那蛇紧紧地将我箍起来,举到了他面前,看着那要有水车大小的蛇脑袋,不由头皮发麻,呼吸都不敢,咽了一口口水。
“嘶!”蛇信子猛地扫过来,扫过了我的脸,湿滑冰凉,彻底击溃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啊!”
“你鬼叫什么?!”
帝君澜那双竖瞳里多了几分不耐,还有一抹失望,还想着她多大的胆呢,竟然和那些卑恭屈膝的奴才一样!
“在被吃掉之前,还不许我叫吗?”
“谁说本尊要吃你?”帝君澜看着这身无几两肉的洛曦歌,眼眸中全是嫌弃,人类这种东西,酸腐味难忍,吃下去只会搞坏身体!
“你不吃我?”我听出了这条“神经蛇”的嫌弃,要是以前,我绝对二话不说就收拾了他,竟然敢嫌弃我!而我现在是巴不得他嫌弃我。我不知道白墨那家伙对我做了什么,身体有些不协调,一运气就好像力气会从身体消散一般。
实际上,白墨确实打晕了洛曦歌之后,喂她吃下了一枚丹药,那枚丹药能暂时封住她的灵力,这样才能将她隐藏起来。没想到,倒是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本尊有那么说过吗?”帝君澜见这个人类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刚才还哭丧着的脸,现在竟然也熠熠生辉,善变得很!
“……”咬牙,不能生气,世界还是美好,即使我现在在蛇怀抱。
就在我即将爆发的时候,感觉这蛇将我举的更高一些,直直和他对视,那金色的竖瞳,看着就瘆人,“你……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帝君澜离得近了,才看清这个人类女人,一身火红的嫁衣已经是成了褴褛的布条,发丝凌乱,遮住了她大半的脸,从上面掉下来,没死也算是她运气。身上有一股血腥味,不…准确的是一股血香味!
灵血?!像是要确认一般,那蛇信子再次拨开了洛曦歌的头发,卷了一些干涸的血渍,那双金色的瞳孔闪过一线的精光。
确实是灵血!是…灵族的大祭司的血!和一般的灵族和人类不同,大祭司是灵族灵力最强者担任,上一任祭司将祭司之位传给下一任的时候,会在血里设下禁契,然后血继结界能将一些秘术封存进新一任的祭司记忆中,同时血也会被净化,将身体中的邪物毒瘴都排出去,妖气和邪气不能入侵。
这个人类女人怎么会和灵族的大祭司有关系?
“咦!你还是吃了我吧!直接吞下去!”我整个人崩溃了,脸上全是口水!要不是现在饥肠辘辘没什么能吐的,估计要把隔夜饭吐出来。
就在我闭上眼,不想看到那血盆大口的时候,却久久米有感觉到窒息感,不是蛇都喜欢绞死猎物后吞下去吗?
“吃掉你,也太便宜你了,不是什么妖怪都能进本尊的肚子的。”
“那你就放了我啊!”
“哼!”放了她?想得美!“本尊不介意为你破个例。”一副吃了你都是“汝有幸焉”的牛逼样。
我谢谢你全家啊!破你个头啊!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个荣幸好不好?!
那蛇尾灵活地抬起了洛曦歌的下巴,感觉到那软滑温暖的肌肤,让他不由一颤,竟然有些爱不释“尾”,顺着就向着下面滑,眼看着就要探进了洛曦歌的衣襟!
我感觉到那冰冷的鳞片摩。擦着我的下巴,还在脖子上来回研磨,是想要勒死我,然后再拆解入腹吗?
不对!我蓦地睁开了眼睛!那蛇尾竟然划开了我的嫁衣,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想往里面钻!
“住手!不,住尾!”我慌了,挣扎起来,想要避开他的撩拨,这时我再不知道这蛇要做什么才是真的****!
怪物志有云:蛇,xing本yin!
“你刚才触碰本尊,撩拨本尊,这…该怎么算?”那条白蛇微微眯起了眼眸,那声音就像是泼洒着月光的大理石被雨滴敲打一般,丝丝的凉意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却又引人犯罪。那蛇尾还想往她衣襟探下去,这人类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还真是有趣,不像是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撩拨他了?还讲不讲道理了!
我特么傻了才想和一条坏蛇讲劳什子道理!
“色蛇!叫你住尾!难道你听不懂吗?!”我彻底恼了,怒吼一声,然后做了一件我自己都怕的事情,猛地一口咬下去,一口咬在了那作乱的蛇尾上!
玛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疯起来可是连自己都怕!
咬得牙都酥了,就好像是猛地磕在了钢棍上,要不是牙口好,估计牙齿都崩飞了!要是传出去万事屋的主子疯起来连蛇都敢咬,我这一世英名都一朝丧了!
就在我以为不是我牙碎掉就是这色蛇的一块蛇肉被我撕下来,突然那蛇尾绷紧的肌肉松了,嘴里也有一股腥甜的滋味,我被圈了起来,那蛇尾也没有乱来,可我也不敢松口,就死死地咬着,就算是蚊子叮,也会有些痛吧!
“你不是第一个敢咬本尊的!”帝君澜自是不会将那点连蚊子叮放在眼里,看着这个人类女子竟然不怕他,咬着他的尾巴,就好像是被钓上来的鱼一般,不觉有些好笑。
想想也有些惊悚,试想一下,要是一条史前巨蟒那么大的蛇,张开了血盆大口,然后尾巴狂甩,口吐人言,然后大笑道“笑死老子!”那也是很惊悚的!
不过所幸,这一幕并没有上演,不过那双竖瞳倒是带着几分邪气的戏谑,微微放大了瞳孔。
我心头一凛,通常说这话的时候,会有一句更加牛逼的话等着,我微微松了口,盯着这蛇,也没有那么害怕,要是这家伙不会口出人言我反而会更加害怕一些,冲这一点,这家伙的反派角色,差评!
“却是第一个能活着的!”
这话也不能说不流弊,那是不是说明,之前敢咬他的,都没有活着的?
虾米?我幻听了不成?他没有生气?
见这个人类女人一脸不信,满是狐疑地盯着他,他反而生了逗弄的心思。
“本尊会让你生不如死!”随后补上了这一句,然后就见这女人一下子就蔫了,可好像也不是很出乎意料。
我就知道!这尼玛您能说话不大喘气吗?
“你…不怕?”帝君澜倒是有些意外洛曦歌的表情,将大脑袋凑到了她面前,露出了尖牙,在黑暗中也能闪着寒光,你绝壁不想被这样的牙齿给咬碎。
“怕。”你高兴就好,你流弊!我觉得这臭蛇就是想要逗着我玩,他不累我还累呢!
“你撒谎!”帝君澜见洛曦歌一副不想搭理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女人就是在敷衍他,不由生了几分恼意,“还是吃掉你好了!”
卷起了洛曦歌,就往着那长满了尖牙的大嘴送!
“你说话不算话!”
“本尊从来不对骗子承诺什么!”
那温热的鼻息都喷到了洛曦歌的身上,张开的巨口也是好像棉花一样白,也没有什么异味,就是那牙齿阴森森的!
“别过来!”我恐惧一下子袭来,慌乱地乱蹬乱淘,可这一次他没有放下我,是真的想要把我吃掉!
蛇信子在洛曦歌乱淘的时候,不经意扫到了她手上的血!
突然帝君澜就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浑身都在发颤,那蛇信子在洛曦歌的手心探着,贪婪地扫过那一片血迹!
而同时帝君澜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化,那血进入身体的时候,那重伤之处竟然在开始修复,那是他最近休养都没有达到的速度!最明显的是,他蛇身上的伤口,皮肉见骨的地方都痒痒的,肉眼可见地在长出新肉,通体舒畅!从来都没有这种奇异的感觉!
就是刚才,那灵族的血也没有给他这样的舒畅!
这个女人,是天生的纯灵体!这样的纯净的灵血,只有万年前灵族的圣女初真有过这样的灵体,只是那会儿他只是一个少年,父皇和母后离奇死亡,他接下了南疆和还是一个蛋的妹妹帝君拂,退居在南疆,没有参与那场战斗。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知道初真和帝烨的大名,尤其是那个叫初真的灵女。
时隔万年,竟然又遇到了这样的灵女!
“你…是本尊的!”帝君澜看着洛曦歌,眼中是霸道的占有欲。
“……”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不当讲!
云王府“你说什么?白墨劫走了洛曦歌?!”幽河觉得整个世界都疯狂了!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告诉殿下?
“可查到他的行踪?”继续问一只乌鸦,那乌鸦有三只眼,看着就很怪异,但是却很温顺地靠在了幽河的肩头,蹭了蹭他,随后就哇哇怪叫几声。
“去找!”
“哇哇!”三眼乌鸦振翅飞走,幽河咬着手指,思忖了一下,还是疾步走出了宫殿,随后化成可鸦天狗的样子,也绽开了羽翼朝着远处的洞府飞去。
可当他到了洞府的时候,见玄昱也在洞口门前,没有进入。
“你怎么在这?殿下不是让你去守着小殿下吗?”幽河一个俯冲,化成了人形,来到了玄昱面前,后者冷冷扫了一眼,继续看着那府洞。
“倒是说话啊,木头!”幽河是个急性子,催道。不要告诉他,小殿下也出事了?!
“万妖窟有异常,我来请示殿下。”玄昱也是一脸冷凝,没有多余的解释,闷闷地说道,也不对幽河在此出现感到好奇,只是恭敬地抱着剑守在了洞府前。
“异常?小殿下不会出事了吧?”
“应该…无碍。”
“什么叫做应该?你倒是说清楚啊!”
玄昱又是一言不发,他检查过护法大阵,并没有遭到破坏,就好像是那天的异动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小殿下在哪里都呆了快一个半月了,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灵压,可那灵压也很奇怪,时强时弱,很不稳定,他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禀报,却发现殿下还在冲关。
“算了!你快点选派暗卫去查找洛曦歌和白墨的下落,今天白墨劫亲,之后他们就没了踪迹!”幽河也知道殿下此时是关键的时候,不能分神,但是洛曦歌对殿下太过特别,要是出事了,殿下又要“发疯”。
“什么?”玄昱那张冰山一样的脸也裂了,诧异地看着幽河。
“嗷呜!”一声狂暴的狐啸从洞窟传来,可怕的威势从洞窟里喷薄而出,飞沙走石,顷刻间那石窟就支离崩塌,一道身影从里面破土而出!
幽河躲在了玄昱的身后,玄昱亮剑抵挡,还是被威压给震退了出去好几步,眯起了眼眸抵挡砂石。
姬九幻双眸赤红,银发缭乱,妖纹若隐若现,半兽化半人形,那张绝色魅世的脸也是狐狸的面貌,双爪覆盖着毛皮,看着分外地恐怖!
运起妖力压制住身体内乱窜的妖气,那狐狸面也渐渐褪去了毛皮,恢复了光洁的皮肤,俊美妖冶,而爪子和狐耳也收回了,变成了常态,只是那张脸苍白得可怕。
“你说……”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顺着嘴角流下!身体也晃了几晃。
“殿下!”一声惊呼,玄昱和幽河一脸惊色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