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白…烃!”白清翎难以置信地看着穿过自己胸膛的手,手中的虚闪也变小消失了,转过头就看到白烃的脸,对上了白烃猩红的眼眸,眼中满是厌恶。
白烃的猩红眼眸中仿佛跳动火焰一样,如同火蛇一样慑住了白清翎,将她的灵魂拖进了深渊。白烃的手钳住了她的下巴,覆上了她的脸颊,凑到了她的耳边,“他是我的,别用你的脏手去碰他!”说着,手抵在了她的脸,从背后缓缓将白清翎的心脏抽出了胸膛,然后狞笑着将白清翎的身体像是破抹布一样扔了出去,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上的血,发白的唇角染上了妖冶的红色,和他惨白近乎透明的脸色映衬,说不出的阴冷。
“不…”白清翎从空中掉落,看着白烃高高在上,冰冷厌恶的目光注视着她掉落,嘴角扬起的邪笑弯曲成了残忍的弧度,看着他在收拢那只拿着她心脏的手,露出了惊恐绝望的眼神。
“这就是惩罚。”白烃笑容不达眼底,在白清翎惊恐的目光中一把捏碎了她的心脏!他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容许任何人觊觎!任何敢染指白沚的家伙都得死!
“嘭!”白清翎的身体重重砸向了地面,吐出大口鲜血,嘴一张一合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血沫噎住,愤恨的目光看着白烃手中那烂泥一样的心脏从指缝漏下,不甘地嘶吼一声,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白烃厌恶地甩了甩手,满手血腥,对白清翎的尸体没有丝毫停留,转身看向了在墙角抱着白柒月的白沚,见白沚抱着白柒月,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时,眼底掀起了风暴。
“过来!”白烃像是对待宠物一样向白沚命令道,面色微沉。
“不!不要!”白沚抱着白柒月坚决地拒绝道,将白柒月紧紧抱在怀里,“求求你,放了我们!”面露哀戚,朝着白烃哀求。
“放过你们?谁又来放过我!”白烃一脸冷嘲,嘴角的笑容渐渐冰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放了七姐和轩哥哥,我…跟你走!”白沚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白柒月和昏迷不醒的云轩,哀求的眼神变成了一抹决绝,鼓起勇气和白烃谈条件。这一次换他来保护七姐和云轩哥哥,要是他肮脏残败的身体还能有一点点价值,他愿意和魔鬼交易。“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得不到我!”
“你在威胁我?”白烃眼神一眯,周围直冒冷气,威压释放,压得白沚抱着白柒月匍匐在地,毫无反抗能力,“你是我的!没经过我同意死去,我就让白柒月和你的轩哥哥陪葬!”
“无所谓!要是她们死了,我活着毫无意义不如和她们一起死去!”白沚毅然决然地看着白烃,拔下了白柒月的簪子 ,对准了他的心口,微微使劲,戳进去一寸,鲜血顺着簪子流淌,滑落他的胸膛。
“我准了!”白烃妥协了,看到白沚竟然在用生命来威胁他,心中不悦。
白沚微微松了一口气,将白柒月轻轻放在地上,动作小心翼翼,目光留恋不舍,眼底却划过狠绝,他绝对不要让白烃再威胁七姐。
他已经知足了,有七姐陪着自己,还遇到丸子哥哥和云轩哥哥,还有他见到了“母妃”,很开心。这次,换小九来守护你们!白沚一步一步朝着白烃走去,来到了白烃的身边。
“真乖。”白烃一把将白沚抱进了怀里,“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你。”这是对白沚在说,可他的眼中却透过他看得却不是他。
“是吗?五哥。”白沚像一只乖顺的猫一样,任白烃抱着,手伸过去揽住了他的腰。
“我说过不要叫我五哥!”白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愠怒,眼中一片冰霜。他是在提醒他做了什么不耻的事情吗?他什么都没有了,又怎么会在意世人的目光?
“嗯。”白沚细如蚊呐的声音回应道,头靠在了他的胸膛,手却突然多了半截簪子,猛地刺进了白烃的脊柱!
“你!”白烃感觉脊柱传来尖锐的疼痛,瞪大了眼睛,看着在怀抱中浅笑的白沚,看着他的笑容一点点染上残忍的温柔。
“白烃,你休想再伤害他们了!”白沚拔出了簪子,狠狠地朝着白烃的脖子刺了过去!
“你真的就那么想要我死?”白烃拉住白沚的手,一脸痛色地看着白沚,眼中满是受伤。
“对!你去死!”白沚挣脱不开他的手,冰蓝色的眼瞳布满血丝。
“哈哈哈哈哈…好!好!”白烃身上闪出黑色的光芒,脊柱上的伤口愈合了,疯狂地大笑,眼中一片阴鸷,“如你所愿!”拉着白沚的手扎进了脖子,连戳了好几下,“这下你满意了?”扎下去的窟窿溢出黑光,瞬间就愈合了!“还是这里!”抓着白沚的手扎进了心脏。
“你…怎么…”白沚满手都是白烃的血,一脸震惊地看着这超脱他理解的一切。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捧来给你,包括我的命!”白烃拉着白沚咆哮,说着就向着白沚的唇吻了过去!
“滚开!不要!”白沚挣扎着,急得快哭了,“母妃救我!”
“轰隆!”一声巨响,从房间的上方砸下来一块巨石还有一道人影。
“月黄泉你特么混蛋!连女人都打!”洛曦歌有惊无险地避开快要砸在自己身上的巨石,对着上方比了个中指。一身衣裙破破烂烂,长发凌乱,洛曦歌抓狂地喊道。
“首先你特么也给劳资表现得像个女人!”从空中传来美酒一样醇厚诱人的声音,只是这内容有些…让人忍俊不禁。话落,一抹妖冶如火的身影飘了下来。
只见月黄泉雌雄莫辨的脸黑得如锅底灰一般,嗯,也差不多了。银白长发乱得像是鸡窝一样,额,被火燎过的鸡窝,如同上好白瓷的脸上也被烟熏过一般,沾上了黑灰,一身华丽红衣也被烧了十几个窟窿眼。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对面那个像是糙汉的糙老娘们儿。也难怪风度翩翩的月黄泉也气的跳脚,忍不住爆粗口!对于爱美如命,颜狗党中的极品来说,这简直难以忍受!
“玛德,雷又不是我劈的!有本事你去找雷公电母算账啊!”洛曦歌怒了,她怎么知道会突然打雷,而月黄泉这个疯子还穷追不舍。
“可你拉着我去挡雷!”月黄泉咬牙,脸上都快爆十字了。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腹黑程度和厚脸皮,炸了他的房间不说,竟然拿他当挡箭牌。那雷就跟这个女人有仇一样,一劈一个准,要不是为了让臭狐狸履行承诺,他才懒得理她,结果这个女人看出了他的顾虑,专门作死等雷劈,然后逼他出手去挡。
“你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儿给我一个弱女子挡个雷又能怎么滴?!小气!”洛曦歌撇撇嘴,要不是手上的杀生石手镯让她用不了灵力也不用让他挡,“洛曦歌”的魔力不能撑太久,因为她没有修习魔力的心法,也不能让他知道“洛曦歌”的存在,和他对抗的时候有所保留。但是想来,他既然将自己作为筹码,也不会看着自己死,利用一下也是理所应当。
皮糙肉厚?弱女子?月黄泉不由挑眉,眼角的青筋直突突,她还真敢说!
“弱女子?弱个给劳资看看!”月黄泉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眯起眼睛,双手环臂。“嗯?”从袖中拿出他的白玉烟斗,刚凑到嘴边,玉烟斗就断成了两半。
“……”一种不祥预感。
“你要赔!”果不其然。
“……”赔你大爷!掀桌!
白烃和白沚对这两个不速之客一脸黑线,这样旁若无人地吵架真的好吗?
“母妃!救我!”当白沚看到那抹纤瘦的身影时喜出望外,挣扎着喊道。母妃真的来了!
“小九!”洛曦歌闻声看了过去,看到白沚被一个男子抱着,一丝不挂,明显那个男子要对白沚不轨,真的是辣眼睛的衣冠禽兽!原来就是那个混蛋!“放开他!”
“母妃?”月黄泉挑眉,似乎是在打量洛曦歌,这个应该是人类女人吧?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你儿子?”
“你特么什么眼神?”洛曦歌一口老血哏在喉咙,她也就二十来岁,有那么大儿子吗?深井冰!
“你是什么人?”白烃有些忌惮月黄泉,这个妖怪的道行他有些看不透,不知其底细之前不能出手,但是旁边的女妖,不,人类巫女!这就是那位主上大人要找的人吧。目光投注到洛曦歌身上有些深邃。只是,白沚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接触过,还叫她母妃?她和容玥长得有那么一两分相像,但终究不是一样的。
“你大爷!”洛曦歌对变态没什么好脸,“把小九放了!”
“……”要不要那么剽悍,还是个女的吗?放眼六界也找不出几个。
“哼,女人那么粗鲁,真是不讨人喜欢。”白烃勾起嘴角,手里紧紧抓着白沚。
“管你屁事!”洛曦歌挑眉,就算没人喜欢,也不是你个变态能议论的。不,她就不应该和这个变态多话,能动手就别哔哔!话落,就朝着白烃掠了过去。
“不自量力!”白烃没有察觉到洛曦歌身上灵力流动,顶多就是身手好些,真不知道为什么夙大人为什么对她如此忌惮,抱着试探的心思,朝着洛曦歌凌空一爪。
洛曦歌瞳孔一缩,以一个诡异的空中转向,堪堪避开了爪痕,衣角被削下了一块。落在了那块巨石上,暗自咬牙,这没有灵力还真是麻烦!看向了一旁悠哉悠哉的月黄泉,妈蛋,钥匙还在他那里!
“果然就只是耍嘴皮子功夫!”白烃不屑一顾,对眼前只是长了一副好皮囊的女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虚有其表。
“喂!把钥匙给我!”
“不。”
“我要去救小九!”
“与我何干?”
“你!好,你有种!”
洛曦歌气急败坏,瞪着一旁看好戏的月黄泉,“你不帮忙,我自己来!”
这梁子结下了,你最好祈祷别犯在我手里!洛曦歌扭头看向了白烃,手握成了拳头,寻找着破绽,心里没底,只凭体术从他手里抢白沚也不现实。
“白夜,你能帮我吗?洛曦歌的能力我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洛曦歌试着在神识中联系白夜。
“…不行…我之前炸了月黄泉的屋子…能力还没有恢复,你尽量拖延时间,我还要再恢复一会儿。”白夜在神识中调整灵力,脸色苍白,从洛曦歌体内抽取灵力。
“你就是一个充电两小时使用五分钟的战五渣!”洛曦歌讥讽道,人家的神兽也没有这样弱鸡啊!这算哪门子神兽!
“……”白夜直接切断联系,这家伙也太聒噪了,他也不想这样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顾忌这些?挡在面前的直接铲除,婆婆妈妈!”一声不满的嘲讽传来,“洛曦歌”最看不惯洛曦歌瞻前顾后的性子,在这个世界,拳头就是道理,要是有不长眼的家伙找茬,灭了就是!
“说的容易!”洛曦歌就知道“洛曦歌”的好战性子,可是在月黄泉和这个变态面前展露了她的能力,招来的麻烦不是她能应对的,“你能掩藏气息吗?”
“如果压制力量的话,只能增强你的肉体力量。”“洛曦歌”有些不爽,但是现在也不是和她闹脾气的时候。
“足够了!”洛曦歌应道,虽然不能使用灵术,但是体术增强也有一战的把握。
一股魔息从身体深处流窜到全身筋脉,磅礴的力量让她筋脉暴起,痛得洛曦歌咬破了唇瓣,为了不让魔息泄露,她不得不压缩。猛地睁开眼睛,左眼的眼瞳如血一样妖冶。
“那家伙的气息有些奇怪,他的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洛曦歌”在洛曦歌体内,现在由她来控制身体,探知到了不祥的气息,妖气还包裹着什么,总之不是一般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