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曦歌不禁好笑,这个傻大个子怎么比丸子还要幼稚?看来她还真是想多了,白沚可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做出来的,反正她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谁演戏能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可换句话说,究竟是怎样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忍心对一个这样懵懂的孩子下手。
这般想着,眼中滑过一丝杀气,这种以糟践别人的渣滓没资格活着!她决定了,白沚她一定要带走,留在这样的金丝笼里成为玩物什么的,统统都特么见鬼去吧!
“母妃,沚儿能看看你吗?”白沚很享受洛曦歌的爱抚,有点胆怯地提出要求,生怕她不答应,冰蓝色的眸子里除了依恋还有期待。母妃的样子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丸子哥哥说过,娘亲就是母妃,他真的还想再看到母妃,他真的很想很想和母妃在一起。
白沚的要求让人难以拒绝,尤其是那湿漉漉的眼睛就像是孤独无依的小兽,任谁都不忍心拒绝。
见白沚这样看着自己,洛曦歌有些愣怔。母妃?这孩子是认错了吧,可这房间中只有她一个女人吧,向丸子看过去,这小家伙也是一脸得意地看着她,甚至还将爪子伸向了她的面纱,感觉怎么有点小贱,想要收拾他呢?有点嫌弃地将丸子的手拍到一旁。
洛曦歌缓缓揭开了面纱,浅浅的笑颜就暴露无遗。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俏丽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此时的她隐去了平时的清冷,带上了些许的温婉,也让人移不开眼。
屋子中的其余两人都呼吸一窒,看着她的容颜,久久移不开视线。月黄泉没有见过洛曦歌的真是面貌,曦公子千人千面,真实姿态无人可窥见,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绝色的尤物,虽然美人见过不少,但这样特别的美人他之前可从没有遇到。手覆上了脸上的梅花,嘴角不可抑止地带上了一抹冷笑。这梅花印在她脸上,会不会很高兴呢?
“母妃!”白沚倒是直接多了,一把抱住了洛曦歌,“沚儿就知道母妃会回来的!”哭得稀里哗啦,比洛曦歌足足高出一个头,却佝偻着身子,头埋在了洛曦歌颈窝,洛曦歌险些就被这“熊孩子”扑倒。
“我不是你母妃,放开,快勒死我了。”
“母妃就是母妃,不要再让沚儿一个人!”白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洛曦歌。
“你先放开!”洛曦歌都快被白沚勒得翻白眼了,
“我不,放开母妃,母妃就会不见的!母妃就会不要沚儿的!”白沚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长到模糊时间的思念就像是潮水吞没了白沚,他不要在睡梦中看到母妃模糊的影子,不要!
“傻孩子,母妃会一直陪着你的!”洛曦歌安抚着白沚,回抱着白沚,手覆上了他的后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满屋都充斥着这暖暖的温情,让其余两人有些不自在。
“娘亲我也要抱抱!”丸子也撒娇,挂在洛曦歌的腿上,变成轩墨他为了形象基本上是不会撒娇的,但是见白沚这样抱着娘亲,让他觉得娘亲会被这个傻大个子抢走,本来觉得傻大个子那么可怜,娘亲就借他一会会儿,但是想要得寸进尺抢走娘亲,绝对没门!
月黄泉有些排斥这样的画面,看着这样温馨的画面,他在房梁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样的画面真的很想掐断!
烟斗中弹出一点火星,月黄泉指尖一弹,就射穿了窗户!
洛曦歌有一瞬间感觉到妖气的波动,猛地凌厉的眼神看向了房梁,却空无一人,是错觉吗?
月黄泉见洛曦歌朝他看过来,一下子僵住了身体,和洛曦歌对望,目光深邃,带着探究,握着玉烟斗的皓指不可察觉地紧了紧。
好敏锐的直觉!
这个女人...有趣!
见洛曦歌转移了视线,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白玉烟斗上被他的爪子划出了几道细痕,他微微皱眉,刚才他还真以为洛曦歌看出他的位置,真是可笑。滑头鬼一族,隐遁的本事可不是吹出来的,镜中月水中花,梦幻的妖怪,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人类灵修发现?
“白雷!”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一道雷光就朝着他射了过来,位置精确!她竟然真的知道他的位置!震惊之余,他身形在雷光打到他身上的那一刹,就消失了,刚才他所在的位置也被击穿了一个大洞!
这个女人真是笨,用了这一招,动静可不小!招来一群烦人的苍蝇!不过,那火也该起了!
“滚出来!”洛曦歌整个气势变得凛冽,在房间里扫视,刚才的妖力波动她只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具体是什么妖怪,她并不清楚,但是如果是敌人那肯定很棘手。丸子和白沚吓得躲在她身后,宛如受惊的小兽。除了他们几个就空无一人的房间,他们可感觉不到什么。
“......”没有人回应她,难道不在这个房间了?
“着火了!”只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被发现了!巡视的侍卫和暗中看守的暗卫先是听到一声雷响,一道白光闪过,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这个地方可是禁忌,要是被五殿下知道了,难逃一死!
“快走!”洛曦歌咬牙,拖着丸子和白沚往外走,“一叶障目,元不识,隐!”三人的身形一点点透明,白沚刚想要喊,就被丸子捂住了嘴,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白沚点点头,跑过去拿起他的波浪鼓,跟着洛曦歌跑了出去。
妈蛋,最好不要让老娘知道谁在背地里阴我,绝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洛曦歌转头朝着屋内瞪了一眼,带着丸子和白沚通过了结界。
月黄泉从暗中出现,视线看向了袍角,上边焦了指甲盖那么一点焦黑,脸色成功地黑成锅底。沉默了片刻,嘴角扬起了一抹有些冷飕飕的笑容,就像是撒旦的微笑一样。“女人,你好好样的!”成功让他生气了!
月黄泉身形一闪,就跟了上去,升起了恶趣味。
两个时辰后
“大爷的!怎么还在追!”洛曦歌气喘如牛,丸子和白沚干脆就倒地伸着舌头,像是狗一样直喘气。
洛曦歌心头一千万羊驼在狂奔,每次都是这样,关键时刻就出状况,明明避开了侍卫,不是突然就起火,就是有声音,那群侍卫就追过来。足足追了他们两个时辰,真特么有毅力,老娘是不是还该夸奖你们!尼玛!
这绝逼有人暗中捣鬼,这特么一点都不是巧合!就是刚才那个混蛋!那股气息若即若离,一直在他们周围徘徊。
“娘亲...我...我跑不动了!”丸子四脚朝天,朝洛曦歌招招手。
“母妃...小九还能跑...不要丢下我!”白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抓住洛曦歌的袖子,俊脸通红,就像是微熟的樱桃,妥妥小鲜肉一枚,冰蓝色的眼中满是坚定。
洛曦歌拍了拍白沚的肩膀,心中暗忖,再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找不出那个混蛋,无论他们跑多远都会被发现。
“我知道你在附近,阁下的恶趣味真是独特,这样为难我们很有趣吗?”洛曦歌用灵力传音,目光警惕着周围。
“想不到万事屋的主人也有当老鼠的一天,哦,不,母老鼠!”月黄泉“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房梁上,手中拿着那节玉烟斗,吞云吐雾,好不惬意,好整以暇地看着洛曦歌阴沉的脸色,开口打趣道。
“......”你特么还真敢说!洛曦歌咬牙,要是目光能杀人,这妖艳贱货已经成了筛子了。
可不就是一个妖艳贱货吗?要说臭狐狸还有几分野性,起码还是可以看出是个男的,眼前这个就快赶上某国的人妖姐姐了,一双电眼蓝紫交加,时不时能放出十万伏高压电,随便往哪一站就整个一超级大灯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灯光瓦亮的。
要是姬九幻在此,肯定要身体力行让洛曦歌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起码是个男的”,他又不是月黄泉这个贱痞子。
“我和阁下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为何苦苦相逼?”洛曦歌看着这个妖艳贱货可欣赏不起来,美是美,就是性子太恶劣了。
“这算不算?”月黄泉见洛曦歌隐忍着怒气,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心情大好。要不让这个女人将宝物交出来,就直接将这个女人带走,直觉地觉得这个女人在身边吵吵闹闹这漫长的时间不会那么枯燥。掀起袍角,瞥了一眼洛曦歌,慵懒地吐了一个烟圈。
“......”洛曦歌和丸子不明所以,对视一眼,这家伙抽什么风呢,衣服怎么了?
“母妃!那个姐姐的袍子黑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喔。”白沚有些小得意,朝洛曦歌用指甲盖比着。母妃和丸子哥哥的眼神都不好呢,他可是看见了,那个袍子上有一个指甲盖的小黑点,还没有他的大拇指盖大呢。
姐姐?月黄泉眼角抽抽,看向白沚的目光像是啐了冰一样。白沚感觉脖子都冷飕飕的,他说的又没错,这个姐姐怎么生气了?瑟缩地躲在了洛曦歌的身后,目光闪烁。只是白沚虽然要清瘦一些,但比洛曦歌还是要高大些,躲在洛曦歌身后又遮不住他,颇具喜感。
“......”某对无良母子一口老血哏到喉咙,这是遇上对手了。这家伙明摆着是来找茬的,虽然万事屋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印象中好像没有招惹过这号人物。
“那阁下要如何?”洛曦歌沉声道,这家伙不好得罪,就算不能为友也不能为敌,还是谈判先稳定下来再说。这家伙的小气程度她算是开了眼界了,这让她隐约想起一个人,看向月黄泉的目光带着审视。千万不要是那个家伙......一想到眼前的妖艳贱货可能是那个难啃的骨头,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脸色臭的不要不要的。
“女人,跟我走!”月黄泉微微抬起下巴,一口眼圈吐出,看着洛曦歌抛了个媚眼,眼中的笑意越发深了,语气慵懒外,还带着霸道。
跟...跟你妹夫啊!
告非之!这他么从哪冒出来的深井冰!不,中二重度少年!
洛曦歌怒极反笑,火力值在以火箭的速度飙升,吓得丸子和白沚抱成一团,他怎么觉得娘亲(母妃)好恐怖啊,比那个姐姐还要吓人。
“很好。”你成功惹毛我了!洛曦歌此刻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海面,如沐春风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寒冬的凌寒。
“你答应了?”月黄泉挑眉,半眯的眼睛睁开了一只,好像没料到洛曦歌会答应那么快。
“应—你—妹!”洛曦歌一跃而起,拳头凝聚了灵力朝着月黄泉砸了下去。速度、力量、角度!没有一丝瑕疵,无懈可击!巨大的灵力直接贯穿了月黄泉的身体就连他身下的墙也尽数摧毁!
然而,洛曦歌手下的月黄泉朝洛曦歌一笑,突然消散了!她没有打中!
“这里。”月黄泉突然出现在洛曦歌身后,洛曦歌一个翻卷,一脚朝着月黄泉踢过去,又踢了个空,月黄泉的身体被扫成了两半,又成了一团烟雾消散了。
“本主可没有妹妹。”月黄泉觉得逗弄洛曦歌是极好玩的事情,看着她像是猫儿扑毛球却总也够不到,心情大好。
“你大爷的!”洛曦歌恼了,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正是袖白雪,剑光所到之处都瞬间结冰,想要依次来封锁住月黄泉的行动。很快周围都结成了冰霜,一下子封住了月黄泉。就在洛曦歌累得够呛,以剑杵地,呼吸紊乱。
“在地下。”月黄泉应道,一副大爷样从冰层里出来,脸上挂上了一抹邪肆的笑容。“是本主亲手送他去的,你是想见他么?”这点他可是没说谎,坐上这个位置,继承家主之位,历来只有最强者,败者毫不留情的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