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墨捡起了那个拨浪鼓,确实能感受到上面的妖力流动,看来是个好东西。刚才他还当心使用了变身术会暴露,虽然妖力在晚上最强,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没想到会那么顺利。
其实轩墨现在不知道,正是那个白柒月留给白沚的波浪鼓帮了他,在使用波浪鼓的时候,波浪鼓的妖力扰乱了他的妖息波动,才没有被白烃发现,不然就是凭他现在的变身术还是会被白烃给发现。
“这个波浪鼓...”
“还给我!”
轩墨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沚将波浪鼓抢走了。白沚十分宝贝地抱着波浪鼓,很是紧张。
“小气鬼!”轩墨耸了耸鼻子,有点生气了。不就是一个破波浪鼓吗?小孩子玩的玩意儿,至于吗?真是幼稚。
“我...这是七姐给小九的...”白沚见轩墨生气了,弱弱出声解释道,抱着波浪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猛地松开了手,就像是见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波浪鼓掉在地上。
“怎么啦?真是奇怪。”轩墨见白沚一会儿抢一会儿扔的,就像是深井冰一样。
“没什么...” 白沚有些不自然地转过了头,目光却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波浪鼓,眼中满是挣扎和痛苦。
七姐?是这傻大个子的姐姐吗?这个波浪鼓那么宝贝,怎么还会扔掉呢?轩墨有些困惑。剑捡起了波浪鼓,递给了白沚,见他不接,就硬塞到白沚的怀里,“既然是你姐姐给你的,就好好收着,当失去的时候,再想拿回来就晚了。”
“....嗯。”沉默了片刻,白沚才点头应道,紧紧抱着波浪鼓。“丸子哥哥,你能带我离开这吗?我想去找七姐,不要和这个魔鬼待在一起!”
丸子哥哥本事那么大,应该能救他的吧!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冰蓝的眼眸中灼灼光华,让人无法拒绝。
“那个变态大叔是谁?”轩墨刚才在内殿隔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刺耳的哀嚎声,不注意都难。还有刚才那个恶劣的男人一道闪光就劈了那张大床,还好他机灵变成了烛台,不然挨那一下,自己小命都的玩完。
“...我哥哥,五哥。”白沚提起白烃就又恨又怕,低着头说道。
“......”这下轮到轩墨懵了,哪里会有那么变态的哥哥欺负自己的弟弟的?
“丸子哥哥带我走吧,只要能离开这个魔鬼,什么地方都行!”
“我答应你了,不过我要先告诉娘亲,我娘亲可厉害了,一定能将这个魔鬼大的满地找牙!”
轩墨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这个傻大个子还真是可怜,不能让他和那个变态大叔待在一起。不过现在自己明显不是这个变态的对手,还是要等娘亲恢复了,才能救小九。
“娘亲?什么叫娘亲?她很厉害吗?”白沚无法理解,“娘亲”是什么,只当是另外的一个神仙。
“额...就是母妃。娘亲是世上最厉害的人!”轩墨对这个大白已经无语了,只能用这个傻大个子能理解的词来解释,提起洛曦歌,轩墨毫不掩饰对洛曦歌的崇拜。
“她也叫母妃?沚儿想要见母妃!”一听见“母妃”两个字,白沚就像是被召唤的二哈一样,两眼放光,开始犯傻。母妃?母妃回来看他了!母妃,沚儿好想你,一把拉住轩墨,满脸期待。
“不是...她是我母妃!”轩墨解释道,还有点宣誓主权的意思。娘亲是他一个人的,不是傻大个子的!
“沚儿也想要母妃!”白沚只当轩墨不让他去见“母妃”,开始闹脾气。动静还有些大,轩墨对此表示无语。
“好好好,你先别吵,你是想要将那些坏家伙引来吗?”轩墨无比心累,眼前的傻大个子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奶娃娃,真是会捣乱,连忙捂住他的嘴,“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母妃!不,见我娘亲!不要喊!”
白沚眨巴了一下眼睛,答应了,心中一片欢喜。
“我要走了,你千万被说见过我,我会再过来找你的。”轩墨松开了手,外面吵吵嚷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叮嘱了一番,见白沚点头了,才朝着门外走去。
“一定要回来救小九啊!”白沚生怕被发现,小声说道,丸子朝他早了找手,离开了。
轩墨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果然刚才还看守着上阳宫的守卫已经差走了,这场火灾真是很及时,有人在帮他吗?不及细想,就朝着角门蹿了过去,灵巧的身体在黑夜中就像是野猫一样让人无法捉摸。
濯泉宫
“你这臭小子还记得回来!”云轩难得发火了,揪着轩墨的尾巴,就拧他耳朵。去找点吃的,还险些将自己当盘菜送进去,真是难为他了!哼!
“疼!快松手!”轩墨皱着小脸,瞪了云轩一眼,这云轩是想打架吗?
“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还这样对我,不给你吃了,自己找去!”轩墨赌气道,撅着小嘴,坐到了洛曦歌身边,气鼓鼓地瞪着云轩,顿时就有点小委屈了。刚才他要是被那个变态抓到,指不定会被那个变态给杀了,他还在怪他!可恶!可恶!
“臭小子,要不是我去放火,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回来?”云轩见他这委屈样,终归还是心软了,这小子那么贪玩,许久不见他出来,才跟过去,见上阳宫灯火通明,还有重兵把守,还有那阵阵哀嚎,就以为这小子出事了,不能贸然靠近才去烧了震乾殿,把那些暗卫引开,没想到这小子还不领情,那么墨迹。
“火是你放的,怪不得!”轩墨恍然大悟,他就说嘛,怎么那把火那么巧。不过也难怪轩哥生气,确实是他不好应该尽快从哪里脱身的。
“哼!”云轩懒得理他,扭过头不去看丸子。
“我错了轩哥哥,我下次不这样了,给你吃的。”轩墨脸颊有些发烫,低声地认错道,从怀里将吃的全部抖出来,递给了云轩,还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真是...混帐。
下次?还敢有下次?这臭小子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他去放火还险些被发现,这好不容易脱身了,这小子还想着有下次?那估计这捅了天大的篓子,他都要跟在他身后替他收拾烂摊子!
“没有下次!这里那么危险,我们都要小心些,我看他们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可能就是在找我们,我们不能自己送上门!”云轩提醒道,刚才他隐约听见侍卫好像是说找什么巫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多半就是洛姨。
“知道了。”轩墨应道,像是讨好一样,将馒头和鸡腿递给了云轩。云轩接过,倒也没说什么,小口小口地吃着,注意着洛曦歌的情况。
“娘亲怎么还不醒?”轩墨有些担忧,怀中掏出一个肉包子小口地撕碎,喂给洛曦歌。
兴许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洛曦歌的身体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轩墨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一脸欣喜,“娘亲!你醒了!”
“唔...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到这里了?”洛曦歌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只记得他们逃离的时候,被一个黑色的气团打中千钧一发之际,那枚戒指护住了他们,接着就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对了!戒指...戒指!
洛曦歌连忙从身上找那枚戒指,还好在经历了那场撞击,戒指还在,就在手指上,还发着微微的红光。看来这枚戒指还是一个宝物,多亏了狐狸的戒指,不然他们娘三统统得完。
手里握着那枚戒指,还能感觉到暖暖的温度,顿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真的很想哭...真是没出息,为什么想要依赖他?为什么...他还不来找她?难道是想她死了替她收尸吗?这个混蛋!
一时间委屈和埋怨都涌上了心头,她并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就算是没了那家伙,她照样要坚强,可当她也有累的时候,也有害怕的时候,而他却总能在她危险的时候给她关怀,即使他不出现,她也能感觉到。之前濒死的时候,被土蜘蛛攻击的时候,被狐后险些杀掉的时候,被百里千泷设计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心里抹不去,一点点温暖都能让她上瘾。
“娘亲,你饿了吧,吃点东西吧。”轩墨感觉到自家娘亲的情绪有些不对,在她旁边都能感觉到那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娘亲从来都没有这样过,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出声让转移洛曦歌的注意力。
“没事,娘亲只是伤口有点痛,等一会儿就好了。”洛曦歌将就快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朝着丸子浅浅一笑。她真是一个笨蛋,如果她都开始这样自暴自弃,那么孩子们怎么办?
“嗯。”轩墨点点头,安静地陪在一旁。娘亲...在说谎...眼中一片黯淡。看向了洛曦歌手指上的那个戒指,娘亲是在想老狐狸了吗?他是不是应该接受老狐狸,给他一个机会?娘亲好,他没什么意见,可现在他都不来找娘亲!
洛曦歌温柔地摸了摸轩墨的脑袋,想要让轩墨放心。看向了在一旁默默啃着包子的云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他有些发红的眼眶,顿觉有些对不起云轩,她把他带来这个地方,还让他吃了那么多苦头,现在他也很想彩春吧。揽过两个孩子,抱着他们,轻柔地抚摸他们的背,给他们安慰。
另外一边
“还没有消息吗?”姬九幻一脸冰霜,眸光如利剑一样从幽河身上滑过。
“回禀殿下,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在西国皇宫的暗卫还没有传来消息,十有八九已经被拔除了。”幽河硬着头皮说道,大气都不敢出。
这几天主子的脸上已经不见一丝笑容,这样严肃的时候,实在是不多见。屋内的低气压已经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哼,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姬九幻震怒,杀气带着恐怖的威压释放,屋内的摆设除了他身下的那张小榻,尽数摧毁,幽河一脸痛苦地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丝丝红线。
“殿下...息怒!”幽河艰难地直起身子,劝道。
“三天之内,再找不到他们,你们提头来见!”姬九幻收回了威压,冷声说道。
“是!”幽河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退下。
“等等,去找月黄泉,让他帮忙,算是本殿欠他一个人情。”姬九幻手托着额头,眼中闪过一线精光。那个男人的情报机构不容小觑,是唯一可以和他的幻楼相媲美的存在,而且就那个男人的家族在这方面要远比他有经验,这点他不得不承认。而且,西国可是那个家伙的本营,这条“地头蛇”路子可比他要多。
“殿下...洛小姐的身份该如何应对?”幽河有些为难,洛曦歌和小殿下的身份太过尴尬,这月黄泉是捉摸不定的,万一以此来要挟殿下,该如何是好。
“万事屋的主人,这个身份应该足够让他感兴趣。”姬九幻蹙了一下眉头,略一思索就开口说道。洛曦歌的万事屋最近几年声名鹊起,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到,那个家伙应该也是如此,他要是对洛曦歌的身份感兴趣,肯定会一查到底。“就说本殿向万事屋主人讨债,她携宝私逃,发下了追击令。”
“...是。”幽河嘴角抽搐,愣了一下才应道。虽然这理由很好,但是殿下,你就不怕洛小姐回来找你“算账”吗?怎么感觉殿下是在花样作死呢?
半个时辰后
“什么,姬九幻的委托?”在躺椅上假寐的妖媚男子微微睁开了眼,轻轻吐出一口白烟,招了招手,替他捶腿的美姬立刻就识趣地退下了。一只掐丝珐琅白玉烟斗轻轻敲击着小榻的桌面,在帘子的遮挡下,若隐若现能见到男子的绝丽姿容。
“是,主人,是否回绝了他?”在帘子外跪着的玄衣男子沉声说道,没有直接说出委托,反而直接就提出拒绝,语气甚至还带着点愠怒。
“你这是在替本座做决定?”男子尾音微微上挑,慵懒的声音有巨大的磁力,但是也能感受其中隐藏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