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虚的嗯了一声,反手将他抱住,“你不洗澡吗,身上很大的烟味呢。”
“你帮我洗。”
“不要,我要睡觉了,我好困,坐飞机很头痛。”
“那是晕机,今天没有买到头等仓,人多吧?”
“还好,比公交车上的人要少很多。”
他呵呵的笑着,凑上来亲吻我,半晌才将我松开,跟着对我说,“帮我洗澡。”
我笑笑,无奈的坐起身,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眼睛,拉着他衣领,“那你脱了衣服,我去放水。”
“你给我脱。”他有些无赖的躺了下来,笑看着我,我低头瞧着他的眼睛,从那里面看的出他对我的无限温情和宠溺,好像一汪温水,将我紧紧的包围。
我有些贪婪的将他抱住,“那你起来啊,我可抱不动你啊。”
他翻个身,却将我压在身下,对我说,“我来抱你,我们一起去洗。”
他可能是真的太累了,竟然坐在浴室里面睡着了,我将他身上的水擦干净,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没有醒,我拿着风筒将她的头发吹干,再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竟然还睡着。
我抓着他的胳膊,觉得有些不太对,身上好烫啊,好像着火了。
“庄严!”我大声的叫他,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对我笑了一下说,“我睡着了。”
“你发烧了,我带你出去,快点。”
他下意识的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也吓了一跳,对我歉然的说,“对不起,我应该是刚才吹空调吹过头了。”
“那跟我的道歉做什么啊,出来,快点,我去给你找药,你的秘书是不是在隔壁,我去叫他,带你去医院。”
“不应,只是发烧,睡一觉就好了。哎,小心,我自己能走。”他还在逞能,身子都有些晃了,扶着墙壁勉强站稳却还在担心我。
我勉强将他搀扶出来,他实在太重了,连拖带拽的将他搀扶到了床上,就看到他翻了身子,就睡着了。
我叫了他好一阵都没有叫醒,看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我也担忧起来,先帮他穿好衣服,等将身上宽松的睡意套上我也累出来一身汗。
好在,他的秘书还在,我们一起将他送去了附近的医院。
好在问题不大,倒是不是因为吹空调,而是因为他最近太累了,睡不好,吃不好,身体很虚,今天光喝酒没吃东西,打了吊针没多久他就醒了,提问很明显降了下去,他的秘书先去忙事情了,我坐在他身边,看他双眼还没睁开的样子竟然觉得他挺可爱。
“你现在这么可爱,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你是我认识的庄严了。”
他勉强笑着,抓着我的手,吐了口气,对我说,“还好你在。”
“我一直都在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儿,我怎么在医院?”
“要不是来医院就出大问题了,你怎么不吃饭光喝酒呢,身子吃不消的,并且……”我笑着凑近对他说,“以后可要收敛了,刚才医生说了,你身子太虚了,被掏空了。”说道这里我竟然也不知道为何红了脸,埋在他的脖子上呵呵的笑了好长时间。
他也跟着我呵呵的笑着,说道,“忍不住怎么办?”
“那就不要见面了,免得你忍不住。”
“不行,见不到了会想,你在我身边才安心。”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在听到他这翻话的时候竟然觉得有些难过,他是如此的需要我,尽管把我当成了替身,可我却只需要他的钱。
他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对我说,“别担心,我身体强壮的很,只是,哎……现在的确很累,公司还有一把大事情,我要初期呢。”
我急了,按住他的肩头,“别乱动了,你的秘书已经去做了,他说回来给你好消息。”
庄严呵呵的笑出声来,看着我说,“他做事情还是很毛躁,我不放心,将我的鞋子拿过来,我们先回酒店,我要出去。”
我拦住他,有些生气的问,“着急什么啊,医生也说先不要乱走呢,你非要急着出院不好的,听话不听吗?”
他不听我的话,自己踩在冰凉的地面,走到放着鞋子的地方穿好,之后对我说,“走吧,我们回酒店。”
“庄严,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呢,现在身体很差你非要过去吗,出了事怎么办?”
他也急了,对我说,“不行,这比生气关系到我家族一些生意,如果这个生意被劫走了我们庄家就完了。”
这么严重?
我好奇的看着他,想象着庄严的家族是多么厉害的家族,他给我的那条项链都价值一个亿呢,每一桩生意都那么多钱,这一次在这边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并且他还因此急的病倒了。我就想到了我当时将他的那些邮件和号码告诉神秘人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了。
看着他紧皱眉头的样子,我心中一软,好奇的说,“庄严,如果这笔生意出了状况你们家真的就破产了吗?”
“……差不多吧,走,我们先回酒店,我要打几个电话,这件事很严重,公司如果真的有内奸,我们查清楚后报给对方,那被泄露的提案就不会被否定了,少了一个官司,我们会轻松很多,呵呵,不过破产倒是不会,只是损失很大。”
我的心咚的一声落了下来,突然冒出来想要告诉他的想法还是在心底跳动着,我紧紧的抿着薄唇,生怕一张嘴就将事实说了出来。
他去付了医药费回来,拉着我就往外面走,路上的时候依旧在跟我嘀咕着这件事。
后来到了酒店,他接到了看似很重要的电话,他一直对我警示着要我不要出声,我紧闭着薄唇,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妈……我知道,你那边想怎么做?……恩……唐梦她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两家生意还是两家,不能混为一谈。是。是……家产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们在国外就很好。恩……庄飞?你怀疑是他做的吗?……好,好,我回去查清楚。如果是庄飞做的我不会手软,好的,我知道了。”
他将电话挂断后低着头,突然抓着我的手,很久后吸了口气,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和唐梦离婚吗?”
我摇头。
“呵呵,因为家产。”
我好奇的打量着他,不明白他说的家产到底是这么回事,良久,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说,“我家的情况很复杂,我有姐姐,还有弟弟,庄飞你见过了。”
我继续点头,听着他对我说这些其实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的事情,却提高了心思要听进去。
“父亲手里有一份一颤,在他百年之后会将一颤分割,按照三七来分,但是有条件,就是在他百变之后的那一天计算谁的资产最多,谁的生意最多进行分割。其实……”
顿了顿,他很是为难的皱了皱眉,“与唐梦结婚是我父亲的医院,也是我母亲的医院,一旦我跟唐梦离婚,庄家的生意会被撤掉很多,这样一来我这边的股份就会与现在庄飞的股份持平,他的手段一向不光明,呵呵……生意吗,其实都这样,可我不想那么做,当年的一个决定无疑是将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降低。唐家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收益,我一旦离婚,父亲会拿走属于我的所有股权,其实这都不算什么,主要是我母亲那里,她不甘心我父亲在娶了她之后还在外面找别的女人,现在还来分割我们的家产,我不得按照她的意愿来做。”
我听的有些糊涂,可我还是尽量做的听懂了什么,瞧着他发愁的样子,很想安慰他,却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话。
又过了会儿,他又说,“这件事如果是杜飞做的,我饶不了他,加之从前的事情,我会一并讨回来,只是这段时间会冷落了你,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离开我,知道吗?我需要你。”
我想,他需要的是杜鹃吧!
可我还是点点头,因为我也需要他,不,确切来说是需要他的钱。
他又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出去了,依旧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捧着爆米花和楼下送上来的零食,看着毫无营养的电视,偶尔拿着电话听歌,最后站在阳台上学着他的样子吸烟,第一口,呛的我眼泪水全都喷了出来,咳了很久,咳到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知道。
他将我手中的香烟抢走,严厉的看着我,对我冷声说,“以后不准碰这个东西。”
我依旧呛着,连连咳嗽,对他点头,就算他叫我吸我也不想了。
他拉着我进去,叫喝水,后来又给了我一快酸酸的梅糖,我含在嘴里面很久才勉强平静下来。
他低头瞧着我,偶尔用手里的纸巾擦着我脸上的泪水,却突然笑了起来,亲了我一下说,“真像个孩子。”
我说,“我不是孩子了,我都十九岁了,不过还没过生日。”
我不知道我确切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肖奈给我办理的身份证上的生日也是我去工作室的那一天,之前我想去问我妈妈,可是她也不记得。所以,对于生日这个东西,我是非常在意的。
他嗯了一声,问我,“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看着他摇头。
他伸着手指剐蹭了一下我的鼻头,笑着说,“回去问你的妈妈,或者看看你的身份证。”
我说,“我妈妈估计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证上的生日是随便写的,不真实。”
他愣了一下,突然问我,“你妈妈身体怎样了?”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想到母亲的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他说,“昨天动手术了,我没在那里,来了这里。”
他又是一怔,急道,“怎么不说?我好过去看看。钱够吗?手术成功吗?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就够了,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得到过她的爱,我对她的感受不重要。她给了我生命,我也会给她一次生命,这就够了。她一直放我自己不管,我对她没有更深的母女情。”
我说着这番冷血的话,可我却不觉得我说的哪里不对。
他蹲在我身边,一直耷拉着脑袋,我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很久后突然对我说,“傻瓜,你还有我呢。哎……早知道我就不要你来了,钱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