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没有锁,打开后看的到里面塞满了文件,全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上面,在柜子隔断的下面是一个水晶盒子,里面放着很多首饰,戒指,项链,不是金银倒像是一种很古老的那种玉石。既然这些没有放进密码柜,说明不如密码柜里面的东西来的重要,我也就没有了对它们的兴趣。
我将文件一样一样的拿出来,上下翻看了很久,可是很多字我都不认识,并且上面说的东西我也不能理解是什么,还有很多是我更加不认识的英文。
可我一直都没有放弃,从上到下,一张一张的找。我记得神秘人给我的资料里面每一页上面都有很多特殊的符号,所以我就认准了这些资料上面有符号的地方应该就是我找的资料。可从头翻下去,我检查了每一张,每一个纸张上的角落,前前后后都没有放过,却丝毫没有收获。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地上的冰冷惊的我连连颤抖,望着这个封闭的不大的房间,我的无助在不断的放大着,心中咒骂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不抓紧,来这里的机会不多,并且我的时间也有限啊!
哎……
我又挪蹭过去,瞧着那个密码柜一脸的发愁,这样一个小东西,怎么就能难道一个大活人呢?!
事实证明是,的确是难倒了。
我无奈的放弃,选择假装躺在床上装睡,睡意全无的我依旧在动着脑筋,想尽办法想要将那个密码柜打开,想着想着就迷糊了起来,睡梦之中,我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并且是女人。
犹如电击,我瞬间从床上坐起身,屏住呼吸的听着声音的来源,确定是在楼下,并且还有车子发动的声音,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庄严的老婆。
我的心咚的一响,浑身瞬间冰冷,慌忙起身,可我茫然的在房间里面转了好几圈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出去肯定直接碰上,我在人家的家里孤男孤女怎么样都不能被人不怀疑,直接跳下去也不可能,车子没有熄火,可见唐梦是临时回来还会再出去。所以,我现在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观察这个房间,确定应该真是一个庄严平常休息看书的书房,所以她应该不会进来才对。
可我太天真了,脚步声声,犹如敲打在我胸口上的雷鸣,惊的我浑身难受,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落,外面的脚步声正在慢慢接近,伴随着那高跟鞋的声音还有唐梦的说话声,“我忘记了一些材料,我觉得放在包里,却没有找到,我想了很久最后却是放在了你的书房,哎,门怎么打不开呢,锁了吗?”
糟糕!
我看着门把手的锁头转了又转,脑袋瞬间蒙圈。
“估计是风大吹上了吧,我去找钥匙,你等一等我。”
庄严的声音很大,似乎在给我送消息一样可我……对了,我真是蠢,我可以躲在他们的密码柜的房间里面啊。
我快速的躲进来,蹲在小小的房间里面,连呼吸都隐藏了起来。
外面的声音变的很轻,可还是能够听得到。房门被打开,唐梦走进来,一面是她焦急的脚步声一面是她紧张的嘀咕,“这个会议很重要,那些资料是我准备了很长时间的东西,要是找不到我们这才的生意就彻底崩盘了,你帮我找找。哎,你啊,又在这里看书到很晚才睡吧,床怎么没铺好呢?”
“呵呵,是啊,刚才去楼下洗了个澡,正打算出去吃点东西你就回来了。”
“那就跟我一起出去吧,哎,我找到了。”
“找到就好,我们走吧,我去换件衣服,你去楼下等我。”庄严说。
唐梦恩了一声,就听到她一路小跑的那种脚步声,跟着传来了庄严的低沉的说话声,“我知道你在那里,先别出来。我马上跟她出去,你出来后记得将房门锁好,钱我放在了冰箱里面,你自己去拿,恩,等我电话吧!”
我没有应声,听到他的脚步声也渐渐走远,刚才忐忑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我出来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楼下是车子远走的声音。
偌大的别墅里面就就只剩下了我一人。我茫然的望着这个房间,安静的骇人,周围的空气似乎要烧着了一样叫我融化,我不敢再多呆下去一分钟,甚至忘记了拿他说的钱,直接冲出了这里。
站在街巷上,我茫然的看着热闹的人来人往,瞧着她们脸上各色的神情。
我已经够丢脸了,不管是在高级餐厅还是在普通的火锅店,我都在故意的将本不属于我的那份没教养表现出来,长时间以来与庄严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叫我一直迷茫着。我盲目的在做着一件已经失去了初衷的事情,可我不得不继续着,为此我失去了很多,失去了贞洁,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我要面对将来的一切心情。
我处处的表现着下贱和低微,以致于叫我现在赤着脚,穿着睡袍在大街上走也不会觉得有多么的不对。
我现在一定蓬头垢面,样子难看,穿着睡袍,脏兮兮的脚丫上已经多了几处擦痕。
我就是人人眼中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小疯子,完全不顾形象的到处乱走。我毫无目的,对于这里的环境尤其的陌生,我身无分文,只能如此不断的前行。
站在一处十字路口上,瞧着人来人往,望着红绿灯交替,我终于有了几分清醒,原来我不知道不觉的走了两个小时,现在的位置距离我所住的街区只有三条马路了。
我无奈的吐了口气,等待着红灯一过,绿灯亮起,飞快的往我的住处走。
才过了一个马路口,却被眼前的一辆车子给拦住了。
我瞧着从里面探头出来的那张坏笑的脸,心底无限的难受。
他对我说,“还记得我吗?”
我对他点点头,“我记得,你叫庄飞,庄严的弟弟。”
庄飞邪魅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将我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对我说,“你这是才从我哥那里逃出来呢,还是现在要过去呢?恩……啧啧,我劝你,要是想过去还是换一身衣服比较好,呵呵,虽然他一向眼光另类,可绝对不会看上你现在的样子。”
之前大街上行人给我的羞辱和那些可以杀死我一万次的眼神,与他现在对我的嘲讽对比起来,我已经丝毫的感觉不到害臊了。相反,我更加想要对他说,“不,我才从你哥那里回来,不过你说的都不对,我不是逃出来,我是光明正大的从他的家里走出来。”
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继续打量,笑了笑,说道,“所以你就被折磨成这样了吗?”
我也笑笑,破罐子破摔的说,“是啊,不好吗?这样不是更加吸引男人吗?你想不想试一试?我跟你哥学习了不少的姿势,都是他亲自示范……恩,我想你们是兄弟,口味应该都差不多,所以我们要不要也试一试,我不介意少收你一些钱,你哥每次给我一万到两万,我给你打个折如何?算是亲情奉献,谁叫你是他弟弟呢?我想他也不会介意。”
在工作室或许我没有学到什么积极向上的东西,可有一样我是知道的,那就是跟一些猥琐的男人沟通,发现他们猥琐,自己就不能退缩。他们的心理决定,一旦对方退缩了就会变本加厉。如此,我面对眼前这个看似正儿八经的男人,其实内心无限风情的下流痞子,就要比他更加猥琐,并且毫不避讳,当街之上,不背人群,声音之大,无线洪亮,生怕他听不到,我又家中一句说,“我现在就上你的车吧,你选好地方,怎么样?”
他呵呵一笑,脸上多了一层不一样的味道,说不出的叫人生骇,他此时的神情,我怎么觉得有几分面熟呢?顿了顿,说道,“不了吧,我还有些事情。恩,我们下次再约。”
他将车子陡然开动,在我跟前转了个方向呼的一声开走。
我以为我就这样出气,战胜了一个想要给我难看的男人,可事后,我却倍感疲惫的吐了口气,继续踩在有些烫脚的马路地钻上,一步步的往回走。
到了家中,我将自己狠狠的摔在松软的床上,仰头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一片茫然。
此时,电话响了,是一串短信铃音,不出意外的是庄严。
他问我在哪里,问我是不是已经到了家,问我是不是生气了,问我现在可好?
我没有回复,按了删除键,将电话狠狠的甩出去,蜷缩着身子,泪水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渐渐的流淌下来。
第一次,因为情绪不好,我不想去上班,就好像死了一样的躺在床上不行动弹。
可到了时间,我依旧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自己挂着血泡的脚底板,用针狠狠的戳破,毫不在意的挤掉了里面的水泡,直接换了衣服,蹬上挤脚的高跟鞋,扭着乱颤的腰肢,一路欢畅的去上班了。
领班肖奈依旧没有来,他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时常不见人。他没有来,我就不能按照正常的时间开始上班,只能坐在凳子上瞧着电脑上的自己发呆。
隔壁的经纪人过来告诉我要我尽快开始,指点了我一番就走了。开了电源后,白花花的灯光照下来,我的眼睛都有些痛了。
适应了很久我才能站在舞场中央,瞧着电脑上的自己,等待着时间的开始,等待着音乐的响起。
今天的我很累,说不上的疲惫,每次见到庄严都好像挖去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我现在只能沉浸在舞池之中,不管电脑上面的留言和各种难听的话语,原先规定三场,我却一口气跳了整整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