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别闹了,现在要紧的是你的身体,你要养好身体,知道吗啊?”
我没有再吭声,面对他的那些软语细话,我一个字的不想听。
再一次,我回到了他的禁锢之下,我对他除了更加的恨就没有别的想法,我恨他,胜过任何事。
在医院的期间,他每天都回来,起初会多做一会儿,慢慢的来的次数不变可时间减少了。
我勉强能够做起来,但是因为外面有保镖,我依旧走不远,最多能够在医院的走廊里面来回踱步。
这一天,外面倾盆大雨,他也赶来了,身上的衣服被淋了个透,头发一缕一缕的挂在额前,他对我说,车子坏在半路了,瞪了很长时间的车子去接他都没有到,雨大,那边的双洞桥已经被大水淹了,实在等不及,他就淌水过来,总算赶到了。
我还好在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原来今天是二月二,人都说,二与二,龙抬头,民间会将这个日子当成节日一样过,尤其是最近医院里面都为了迎一个喜庆特意在医院里面挂上了一些红灯。
接近年关,好像很多老年人已经挺不住走了,我每次出去都能看到家属跟着推车一路哭,这样的悲惨在医院里面每天见过很多次,每一次都给人无比巨大的触动。
每当那个时候我就会想到我的妈妈,不禁会问身边的张明,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
张明说我妈妈现在情况很好,很多都是庄严从国外买回来的进口药,并且身体也恢复了许多,现在能够一个人在医院附近遛弯了。说不准就可以随时都出院了。
我听了只冷笑一声,继续看着那些因为有亲人陪伴而不断大哭的人远走,尽管触动了我,可我还是体会不到那份事失去亲人的伤感,因为在我的心中,就不存在亲情吧!
庄严说今天会叫人将做好的饭菜送到这里来,我们一起过这年后的最后的一个节日,我不屑一顾。拿着勺子将送过来的饭菜全都搅碎,可我却只吃一点点。
庄严毫不在乎我的而已小闹,最近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我这样,我不给他好脸色看,我不给他好好说话,甚至有的时候来了脾气我会对他大打出手,这样的我叫我自己都有些反感自己了,可是他依旧乐此不疲的沉积在我们已经相聚的时间里。
我突然将勺子扔了出去,直接磕在了他的头上,咚的一声响,他浑身一僵,那汤汤汁汁全都洒在了他的头发上,我却的很好笑,也果真就笑了出来,大笑声在这个小小的医院病房里面震荡了许久。
笑过后我看着他,他的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的,跟着起身,在原地徘徊了一阵,扭头将我跟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他终于忍不住要生气了吗?
我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瞧着他,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可不想,他只是用一双无比愤怒的双眼瞪着我,最后一甩手,竟然笑了出来说,“你以为你激怒了我,我就会放你走了吗?”
我浑身一僵,宣告我的又一次挑衅失败。
他又说,“庄飞那边的事情我已经摆平了,放火烧了铺子的人就是他的手下,不过因为大火太猛,他的保镖也受了伤,当时没有人员伤亡,铺子老板不再追究,这件事不聊聊之了。还有……”他弯腰,将地上的勺子捡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抬头看了我一下,又说,“唐梦暂时不会跟我离婚,我的计划之中也不存在与她离婚。”
我哼了一声,继续听他在我跟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实在叫人好笑。
“你说的那些条件我只有离婚一件事暂时办不到,所以你可以暂时安静下来不要再闹了吗?”
所以,他真的在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
我才不相信!
“我要回到林默的身边,我是他的未婚妻。”
“不可能,他现在走了,去了别的城市,狗子已经死了,西皮将全部的积蓄给了他的女友,所有的钱林默没有动,两个人空手离开了这里。”
我心脏艮然一痛,痛的我呼吸都有些踉跄。
“你应该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了吗?他放弃你了,所以有关于你所有的东西都不会带走。”
我陡然一声尖叫,扔出了身后的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滚……”
我这样歇斯底里的嚎叫表示我对这件事的不满,我不接受,我不敢相信。林默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放开我的,不会、
“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亲自带你去看一看,或者你自己去,不过我会在三天内将你找回来。”
我相信他会找到我,凭借他的势力可以翻云覆雨。
但是不能左右我的感情。
“庄严,滚出去,滚……我不想看到你,滚……”
他不顾我的嘶吼,继续弯腰将带上的碗筷捡起来,带着汤汁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还用纸巾擦了擦手,最后极其镇定的转头对我说,“我已经安排了,明天出院后我们就去镇子上,我可以不跟过去,你自己过去,相信就算我有足够大的能力也不能左右所有人的话,尤其,林默那种人还不值得我花大价钱将他摆平。”
林默在他眼中都不算是对手。
庄严的蔑视是足够强大的,这叫我更加痛恨着他。
“是啊,你将林默都不放在眼中,可我宁愿跟着林默过苦日子,也不想坐在你的豪华车里面。”
“……我知道,但是我肯定,你会妥协。”
我疯了,我真的疯了,我从床上跳着脚的下去狠狠的打着他,开春的季节已经很暖了,外面的花香顺着窗户飘进来,可这样的天气却是满天阴郁,雷声阵阵,大雨停歇之后也带着几分阴霾。就好比此时的我,我连踢带踹,拳脚相加,对于跟前高大的男人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来发泄我心中的不满了。
我恨他,恨不不得他现在就死在我跟前。
庄严一动未动,那可怜兮兮的湿漉漉的头发上挂着水滴,脸上的抓痕已经消失了,现在又添了新的抓痕,可是他连动都没有,只轻轻的捏着我的手,却拦不住我的脚。
箜箜的声音传来,踢在他的身上,叫我的双脚也跟着疼痛起来。
半晌,我终于安静下来,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泪水了,我怒瞪着一双眼睛仰头瞧着他,如果可以,用眼神杀死他吧。
他突然用极度低的声音对我说,“或许我分不清楚对你是爱还是霸占,可至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只是需要时间。多多,不要再闹了,好吗?”
我面对他的祈求,我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清脆的声音在我们彼此之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鼓面,来回震荡。
他只轻轻的用舌尖鼓了一下腮帮子,继续对我说,“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会放开你。你该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
“多多,你忘记我从前说的了吗?我已经失去了杜鹃了,当初她也像你这样闹了很久,可我给不了她任何东西,当时我难过了很长时间,现在遇到了你,我知道我不能再叫你受到同样的伤害,哪怕你恨我,我都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懂吗?”
“你要自私了,庄严,我不爱你,不爱你……”
“不需要你的爱,我只求我爱你,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吃惊的望着他,大叫着说,“你应该去看看医生,你有病,病的不轻,你疯了,你疯了……”
“是,我疯了,在我失去杜鹃之后就已经疯了,可我会弥补的,我知道你不是杜鹃,我也没有用对杜鹃的方式来对待你,我只求你能够在与我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都安全。”
“可我不开心,你懂吗?”
“多多……”
他的一声低喝,惊的我浑身一抖,微微无力的后撤几步。
他对我说,“有些事你不懂,我想你会慢慢的理解。”
“我不想理解,你就是疯子,疯子,一个有权有势的疯子,你疯了。庄严,你看清楚,我不是杜鹃,就算我与她有些神似,可我不是,知道吗?你给杜鹃的东西她都不稀罕,你以为我就会想要了吗?我不要,不要……”
我踩着地上的湿滑的油腻,直接爬上了床,转头继续瞪着他。
他毫不所动,对于我的目光就好像在他的身上已经形成了免疫,他只轻轻吐气,跟着对我说,“你恨我圈住你,可你要知道,当时如果不是我留住你,我父亲的人就会将你带走了,当时我的生意一落千丈,我前些被种逐出庄家公司,如果我是回去了公司和权利,我拿什么保护你?再有,那个时候我一直都在怀疑是庄飞利用了你来偷我的资料,这件事叫我的父亲知道了,当时我正在与我的父亲争执,为此母亲才会不小心从楼梯上追下来。最后,我出国,你离开,我以为你走了,连我都找不到,后来才知道你是被胖叔的人带走,可我带着人搜遍了父亲的所有住处都没有找到,胖叔说将你送走了,我查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你的影子,多多,你知道我多担心?”
我坐在满是油污的床上,晃着双脚,听着他对我的这种很是蹩脚的解释,半个字都不想听进去。
良久,他终于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走到我跟前,拿过盆子来,用清水洗掉我脚上的油污,最后拿过毛巾擦干净,回头吩咐门口的保镖去叫人将我的床单换掉。
我却说,“不用了,我现在就要去镇子上。”
“外面在下雨。”
“我不管,你以为我会给你一个叫你做手段的机会吗?如果林默真的是这样,我立马就回头,不过你休想叫我爱上你,我有的是机会离开这里,正常的离开不成的话我会砸一次自杀,刀子剪刀,岔子筷子,还有好好的楼层,你总会有看不到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