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知道如何利用一些关系了,摆着庄严的那层关系不用,还真的会给我造成不小的麻烦,反正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就用老板娘的话说,老实人总是会被欺负的,我不想做老实人了,至少现在也要学会反击。
上一次江枫要不是他一心要报复我将我在这里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庄严,林默也不会被打,或许我们就早就离开了呢。
江枫此时听着我的警告连连点头,踩了油门就飞奔了出去,看着他的车子很快的驶出了这里,我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狗子一直对着他狂吠,知道他不是好人,再叫我知道他报复我,我就放了狗子咬了他的裤裆,叫他小白脸做不成。
拉着狗子回来,开了门收拾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林默也该回来了,可怎么还没看到人呢?
我先将厨房柜台打开,将熏好的肉摆上来,时不时的伸出脑袋看看对面的那条路,怎么一直都不见林默和西皮的影子呢?
这个镇子隶属于我从前所在的城市,但是这里靠近的却是隔壁的一个小县级市,所以去县级市不算远,来回也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啊,他们是骑着电动车去的,难道没有电了吗?
卖了几分熏肉之后,看看时间都两点多了,我又饿又没有心思,担忧不已,正在打算再继续等一等就出去找找,不想,此时派出所的那个熟人过来了,看样子有些不和善,我知道他不是来这里买熏肉,当下一个念头,林默出事了。
我着急的抹了抹手,走出去,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其中一个人绕着我进去,那个我熟悉的人就拿着本子对我说,“你们的熏肉都是从哪里买的?”
我如实的说,好奇的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他对我点点头,跟着低声告诉我,“出了点事,应该问题不大,我估计是有人栽赃,你跟着我同事拿着配料去检测,林默和西皮那边我会关照。”
“啊?他们在派出所吗?”
他一面在本子上写着东西一面对我说,“有人举报,说你们的东西里面加了一些不该加的配料,并且人吃了会上瘾,你该是什么吧?我不明说了,不过我不能看在我们熟悉的份上为你们做担保,至少要拿回去化验一番才能知道,所以林默和西皮在里面接受调查,只是这里暂时不能开了,你收拾收拾关门吧,等消息。”
我的脑子瞬间就变得一团乱,慌乱的重重点头,瞧了一眼来这里围观的人们,很快的回去将东西收拾好了,关了火,提着那个民警找出来的配料跟着去了。
去的路上我第一个想到了江峰,可他应该不至于坏到这份上吧,并且要是被我知道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难道真的像那警察说的我们是被人栽赃了?
要是真的在配料里面找打了不该出现的东西该怎么办?
算了,我全都拦下来,至少不能叫什么都不知道的林默和西皮受牵连吧!
将东西送去后,按照规定我要等结果出来了才能回去,但是这结果哪有那么快就出来啊,等了一个下午,半个晚上都没有任何消息,我还不敢走,生怕就被人怀疑了,继续坐在这里等,饿了就出去买了个面包吃了回来继续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等,可人家都下班了,去哪里找人去?无奈,我先回了西皮那里,买了两份盒饭,我和狗子分开吃了,这一宿都担忧着失眠,早早的起身就去了派出所,等了又等,有一个人招呼我过去,我着急的揣着不安的心走过去,竖起耳朵听,那个人说了很多话,我全都听不懂,说的全都是那些化验的数据和名称,最后一句,“没问题,走吧!去派出所找调查你们的民警去就可以了。”
我连连答谢,到了派出所,那民警一点头带着我去签字,我看着歪歪扭扭的字一阵头痛,不过好在,他们出来了,安然无事。
可是,生意泡汤了。并且因为这件事,我们失去了很多客人。
眼看着之前做好的熏肉都卖不出去,变了味道,最后全都给了狗子当饭吃了。
这天,西皮实在受不住了,说,“我去找他,一定是他干的。”
“你有什么证据?”林默问他。
“哎,那天我们出门之间就遇到那个老板了,他一直阴阳怪气的跟我们说话,问我们去哪里,现在超市的生意都成了他的了,不是他还是谁?我去打他一顿,他怕了也就知道我们厉害,还敢惹我们,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哼!”西皮撸起袖子就要走,林默低喝一声,“站住,你打人就对了?再进去我可不管你,现在我们生意这么惨淡,还不至于一点都没有,以后少进一些肉就是了,还有三个月年底,我们也趁着这个时候休息休息,并且……”他将身上的一个账本啪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哼了一声说,“我们的手头上还有猪肉和牛头呢,他早晚都会来找咱们。”
林默因为很多关系在很多村子上都有熟人,之前的猪肉都交了定金,那些人像反悔就要双倍赔给我们才能将猪肉卖给被人,所以说,栽赃我们的老板生意这么好,要么去别的地方高价收猪肉,要么就来求我们放手将猪肉转手给他,早晚他都要来求我们,抓住了主动碰头的机会,不愁他不说出来实情。
西皮听了林默的安排,重重点头,当下就安心的回去了。
可我却在想另一个办法。
只要那个人来收我们的猪肉,我就有办法以牙还牙,欺负我就算了,现在可是欺负我们所有人,我才不怕将事情闹大。
又过了几天,那个人果然就来了,可来的不是他本人,是他才十上初中的小儿子,小孩子还不太会说话,被林默几句话给哄走了,到了晚上,那个老板过来了,提着酒和一些补品,笑呵呵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当初我认识的张科。
果然坏人都有同一张可恶的脸。
西皮两句话就被那人撅走了,跟着我将他叫住,这一黑一白两个人唱戏,林默当中间人,我们的事情说不成那是不可能的。
几天后,老板过来卖肉,我故意将集市上买来的一些违禁的药当成了找回去的钱塞进了他小儿子的兜里面,当然是分开的,要不然他们会第一个怀疑是我们的肉的问题。
等他们的肉全都熏好了往超市送的时候我就报了警。
据说他当时被抓了,气急败坏的骂是自己的小儿子不懂事胡乱洒的,以后改正,但是人赃并获,那种违禁的东西彻底的叫他的生意拍了个底朝上。
林默去收账回来看了我很久,我猜到了他在怀疑我,西皮倒是了呵呵的说坏人自有天收,自己用那种东西才会以为全天下人都在用,这回叫他栽了吧,报应。
西皮乐的一连好几天都笑呵呵的,林默却总是对我不高兴。
可我不能说,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天两个人将猪肉和牛肉当成了生肉卖给了超市,熏肉也被钱够一空,看着手头上没有材料了,打算歇一歇过段时间准备年底的东西,于是我们决定先去喝几杯庆祝庆祝。
林默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
当时抓着我问,“多多,咱不能做坏事,是不是?那样愧对自己啊,是不是?”
我住着他的手不吭声,心里有愧,我可决定我做的一点错都没有。
此时,西皮说,“哎,就算是多多做的,有什么错,他都是自找的,你别说这件事了,做生意要的就是这种尔虞我诈,谁厉害谁赚钱谁发达,并且咱们也没有冤枉他,那个老板一直缺斤少两,却是在里面加了不该加的佐料,又没有抓错,你还心疼了他们家不成?”
林默哼了哼,转头看着我,重重的拍着我手,还想要说什么,仰头一口酒闷进去,跟着对我说,“多多,我知道,可我就是心里过意不去,咱们可以用别的法子啊,对不对?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手段,我心里觉得阴暗啊。”
我看着他难过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自己也难过起来,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看着他跟前的酒杯,我抢过来,“那我道歉,我知道你心软,可你想过我着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你们在里面关着,我在外面等结果,我的心都快要飞出来了,我生怕我的盘算是错的,你想过我多难受吗?不过,都过去了,现在我承认是我做的,我做错了,可我只对你道歉,我敬你。”
仰头一口酒灌入,辛辣和火热瞬间从喉咙处一路冒着火一样的往下流,辛辣刺的我一阵流眼泪。他顿时一惊,惨白了一张脸,估计就都醒了大半,抓着我的手不放开,颤抖着用袖子帮我擦脸上的泪,着急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别哭,我没有怨你,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哭啊,哎,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我笑着,主动亲上了他的嘴唇,跟着听到西皮哈哈的大笑。
他也安静了下来,红着脸,梗着脖子,直到吃完了饭都敢抬头。
西皮被他的女朋友接走了,我则扶着林默往回走,他喝醉的东倒西歪,脸上一阵火红,偶尔抬头看看我,呵呵一阵傻笑。
我笑看着他,觉得这样的我们好真实,一辈子都这样岂不是要幸福死了?
到了家中,将他搀扶进去,一张单人床上全都是他算账的本子和笔,我胡乱的拿走,他就挪蹭着身子往我跟前蹭,呵呵一笑,拉着我,我手臂不稳,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