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曦建议还是蒙面行事,这样一则比较像是做如此勾当之人,二是避免被熟人所认出。”张缚曦继续说道:“不过在劫马过程中,缚曦自会将遮面去掉,让人看到。如此一来,拓跋首领能认出缚曦,则将马前辈认成父亲则是理所当然之事。”
吕弄世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你去倒是最为适合。”
众人又商议了一些其他事情,便决定三日后由马小宝、张缚曦、杨胖带队出发,前往代州。
“将此事知会司马帮主一声。”最后离开的时候,吕弄世对小罗说道:“事成之后,我们还需要杨国忠在皇上面前帮高公公一把。”
三日之后,马小宝等人如约出发,奔往代州,临行之前,天游峰上设宴欢送,众人更是难舍难分。
“杨胖,你要勇敢,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个好榜样。”园园鼓励道,但眼中的泪花写尽了心中的担忧之情,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杨胖回到天游峰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一位父亲了。
杨胖点了点头,万分不舍的看着园园。
“此行虽说没什么凶险,但你也要小心。”吕弄世走到张缚曦的面前说道,在这宴会之中,张缚曦依旧显得有些生份,不能洒脱的跟别人一起交流。
“你就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呢。”马小宝笑着走过来说道:“别说事前商议过,就算是真让我将拓跋首领的马抢来,都没有问题。”
吕弄世和张缚曦两个人听后笑了一笑,互相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
三日后,众人上路。天游峰距离代州路途遥远,一路上亏得有杨胖在,整个队伍才热闹了起来。
马小宝自是欢喜,稍得空闲便指导杨胖练功,可是打心底对他这套铁砂掌法瞧不上,慢慢的将自己的赤红神功要义传授给他。而杨胖性格单纯,并未发现其中的蹊跷,依旧用功的习练,这些日子竟也有些小成。
张缚曦则大多数时候自己一个人待着,尚未痊愈的他动作依旧有些迟缓,每到休息的时候,他便找个地方安静的坐着,看着马小宝指导杨胖练功。
杨胖每次练功间隙,经常也会来找他,询问一些张扬的生前往事。毕竟对于这位醉心于成为武林豪杰的杨胖来说,张扬是幼年时村头故事中所不可隐去的一个梦。
如此一来,张缚曦同杨胖的交流越来越多,跟其他人也逐渐聊了起来,慢慢的融入了天游峰上的这个团队。
这一行人,算着日子,终于在十天之后赶到了代州,经过询问丐帮的兄弟得知,拓跋卓莲此时还没有到,不过也距离不远了。
“马老前辈,咱们在何处劫马?”张缚曦问道。
马小宝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你定,我就负责假装张扬就行了。”
“依缚曦看,不如在刚入城的时候,就采取攻击。”张缚曦说道:“既然我们先到,也没有必要知会拓跋前辈,这样出其不意,效果理应更佳。”
“这倒是,省的到时候演的太明显。”杨胖也赞同道。
马小宝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他们一行人除了派人轮番监视拓跋宏卓莲的动态,其他的人侦察好动手地点及逃跑路线后,都在客栈里养精蓄锐,好似真的抢匪一般。
“拓跋首领他们来了。”丐帮的一个小兄弟兴奋的跑进客栈说道,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就是为了等待这么一个消息。
拓跋卓莲等人一行拖着不少的战马,行进的速度本来就不快,而吕弄世又要求他们四处不经意的提起这是给安禄山送去的,所以她沿途还少不了跟各地的官员寒暄一番,前进的速度就更慢了。
“他们到哪里了?”已经在客栈中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杨胖赶忙翻起身来问道。
“距离代州城还有百余里路的样子。”
杨胖一下子又失望了,心道按照他们的速度,这百十里路不知还得走上多久。
“咱们也都别歇着了。”张缚曦走过来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就算是简单的对阵都已无大碍:“去迎接一下劳累的拓跋首领吧。”
杨胖看了看正当午的日头,懒洋洋的又躺到了床上说道:“反正他们还要走上一段时间,咱们去这么早也是干晒着,还不如再歇会。”
“咱们已经歇了两天了。”张缚曦走到他身边俯下身说道:“若是再歇下去,身子骨难免更加困乏。父亲在的时候告诫我们,每次行动一定要提前前往,舒活筋骨,这样才能将潜能最好的发挥出来。”
杨胖一听是张扬说的,便一个跟头又翻了起来,说道:“好,那就听你的。马老前辈,咱们准备走!”
此时他们转头再看马小宝,禁不住的都笑了起来。原来马小宝和张扬身形相差较大,为了装的更像一些,吕弄世让方赤云等人给他特制了一件衣服,里面缝了不少的棉花,穿上显得魁梧一些。
刚才马小宝听张缚曦说要出发,便自己先把这件衣服穿上了。瘦小的他好似一下肿了一大圈,虽说样子有些滑稽,但是粗看之下还真有了几分张扬的样子。
“马老前辈,你不热啊。”杨胖看着他笑着说道。
马小宝一身的热功底子,大冬天的时候都是单衣敞怀,如今正是初夏的午后,身上穿着如此厚的棉衣怎么能不热,里面的汗水好似雨后小溪一般不停的流着。
“废话,怎么能不热!”马小宝没好气的说道,心中暗骂吕弄世,怎么想出这么一个破法子,也怪自己当初为何不推掉这苦差事,如今受这份罪。
“那咱们就赶紧出发,往外迎迎拓跋前辈,别让马老受罪的时间太长。”张缚曦也笑着说道。
他话音刚落,马小宝便招呼着大家,自己第一个走了出去。众人见状也只好简单收拾一下,跟在他的后面,向着拓跋卓莲行进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未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表演的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打劫,他们还特地分开前行,在约定好的代州城西门外那片空地的四周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