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这……”林龙对司马宣墨能说出如此退让的建议有些意外,心有不甘的说道。
“对啊,帮主,咱们又不怕他。”周边的人们也都说着。
可司马宣墨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他缓缓抬头望向众人说道:“我的话,你们已经不听了吗?”
瞬间,所有人都不出声了。
“好吧。”林龙无奈的说道:“那十天过后,希望帮主和杨相能想出一个对付他们的办法。这十天,兄弟们也都别闲着,好好操练,一旦打起来我们得像猛虎下山一般,听到没有!”
司马宣墨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稍作收拾便带着林龙以及刘云一起前往长安。
司马宣墨头疼,杨国忠何尝不是如此。
以前只有一个李林甫,就压着杨国忠多少年不得翻身。现在不仅朝中李林甫愈加强势,皇宫之中更是多了牛冲一个不定时的隐患,而在长安之外安禄山更是虎视眈眈。
朝中的大臣也都是墙头草的角色,一看李林甫一党比较得势,更加不买杨国忠的账,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的煎熬。
这些日子中,杨国忠只好不断的往杨贵妃的府上跑,手上的各式礼物不重样的送,好歹才在皇上面前没有吃了亏。
“宣墨啊。”杨国忠听完冷不叮的事情后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我是有心助你,但现在真的是无能为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自身难保啊。”
司马宣墨点了点头,他知道杨国忠说的不是假话,便问道:“皇上对这三人就一点都没有意见吗?”
杨国忠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最头疼的地方。按理说,咱们的皇上最为忌讳朝臣只见互相勾结,更何况是安禄山这种拥兵自重的地方大员和牛冲这种掌管皇家护卫的禁军统领,可圣上偏偏对这俩人却放心的很。”
“杨相喝茶。”司马宣墨端起茶壶,亲自为杨国忠斟满并送到手边说道:“杨相这些日子没有少跑贵妃那边,能不能让贵妃从中说说话,有些事情留个念想,事后自己就成了。”
杨国忠拿起茶杯刚要喝,听到司马宣墨的话语,又一脸愁容的将杯子重重的放了下来,说道:“哎呀,宣墨啊,你是不知道,这招我也不是没想过。那次找贵妃死说活说,终于是肯答应我在皇上面前说说这三人的事。”
“哦?那效果如何?”司马宣墨紧接着问道。
“效果?效果就是我过两天去找贵妃的时候,差点被我这妹妹给打出来,当时说都不认我这哥哥了……”杨国忠说着不停得叹着气。虽然时隔多日,但司马宣墨依旧可以从这副表情上能够看出当时的郁闷。
“为何会这样?”他不解的问道。
“后来我好说歹说,终于劝好了贵妃,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杨国忠继续说道:“原来啊,贵妃确实跟皇上说了这三人走的过密,让皇上小心。可皇上听了之后非但没有怀疑这三人,反而是责怪起贵妃来,说朝堂上的事情后宫少管,他心中自有分寸,板了个脸撇下贵妃就走了。贵妃受了委屈,自然要怪到出主意的我的头上。”
司马宣墨点了点头,心道这三人到底有什么行为,能够让皇上如此信任。可惜冷不叮已死,不能再去查探个究竟了。
既然在杨国忠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帮助,司马宣墨也只好灰头土脸的再次回到洛阳,重新谋划如何对付孙大金以及他们的先教。
而这个时候,一个没有想到的客人到来,倒是解了他对李林甫等人的疑惑。
这个人就是太子李亨。
太子李亨在知命大师一事之后,更加的郁郁不得志。李林甫在朝堂上愈发得势,他的日子比杨国忠过的还艰难。毕竟后者还有杨贵妃支持,可整个朝野上下皇宫内外,似乎就没有一个人盼他的好。
文武百官们也都觉得李亨如此失宠,被废掉是早晚的事情,更冷落这位未来的天子。
李亨在东宫待的也不自在,在长安城也无处可去。他想了想,还是主动找到玄宗,说想要去洛阳散散心。玄宗一想太子可以远离长安这是非之地,心里也倒是放心,便同意了。如此,李亨一行人就来到了洛阳。
来到洛阳的第一件事,李亨便去找了司马宣墨。
虽然大势已去,但太子还是对朝野从未放弃关注,李林甫、杨国忠等人的斗法他都看在眼中,其中的许多门道,因为同玄宗更为接近,他比这些当事人都要清楚。
而来找司马宣墨原因也很简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帮主,太子找您。”
门房传信过来的时候,司马宣墨正在喝茶,听罢举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未动。他没有想到,太子会在这个时候来。
“那还不快请。”最后他吩咐道,因为想了想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
李亨随之进来,二人简单行礼,便相让坐下。
“不知今日太子光临敝帮,有何吩咐。”司马宣墨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亨笑了笑道:“闲来无事,来拜访下司马帮主,顺带给帮主一份大礼。”
“大礼?”司马宣墨不解道。
“大礼!”李亨肯定的说道,他看了看左右:“就是不知,这里是否是个能打开礼盒的地方。”
司马宣墨明白了他的意思,遣走众人,只剩下他们二位。
李亨很是满意,说道:“直说了吧,司马帮主是不是现在也在发愁李相和安禄山的事情?”
“正是。”司马宣墨也毫不犹豫的答道。在天游峰上,李亨也险些死在安禄山等人的手下,回来更是因为告状吃了个大亏,他对此事有所关注并不出乎司马宣墨的意料。
“父皇向来忌讳朝臣同各种势力相互勾结,本太子在这上面也吃过大亏。如今,本太子听说李相和安禄山走的很近,还有禁军统领牛冲,三股势力异常强大,连杨相都应付不来。司马帮主是不是好奇,这么大的事情,父皇为什么不管?”
司马宣墨无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李亨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是因为父皇相信,他们两个人不合,根本不会一起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