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宝此时脑中愤恨不已。
他当然不是在怨恨自己生不逢时,没有遇到如此好的艳遇。他只是在恨牛冲的不争气。
听了欢儿所说的这些那些,马小宝知道牛冲损伤的不是一点点,无论怎么恢复也不可能达到他想要其达到的高度了。
而这个时候,欢儿一副媚态,将手伸了过来,马小宝又怎么可能会为之所动。
“都是因为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婊子。”马小宝狂躁的喊道。
在欢儿的惊讶之时,马小宝也伸出了手。她看到一只发着红光的手伸向自己,但并没有像其他男人那般去摸该摸的地方,而是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瞬间,欢儿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气管被狠狠的卡死,没有任何气息能够从中进出。她想呼喊,但是怎么叫也叫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怖。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了牛冲!”
欢儿眼前的马小宝似乎又陷入了癫狂之中,她只觉得脖子上的那只手突然变的更紧。再以后的事情,她便感受不到了。
马小宝单手叫力,竟生生的掐断了欢儿的脖子,一张美丽的脸庞连同这头颅从身躯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滚着。
这个时候,娇儿刚刚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勉强站直了身子。
她还在回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将眼向四周打量着,正好看到滚到脚下的欢儿的脑袋。
欢儿的眼睛向外凸着,似乎不可思议的在看着她。
娇儿感到本来就嗡嗡响的脑袋这下更加沉了,一股血液带着恐怖的气息快速上升涌入她的脑中。
她想大叫。
可在声音未发出之前,娇儿的身子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头颅跟欢儿一般掉落下来,面面相觑的撞在了一起。
或许两个人此时,也不明白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小宝的心中却异常的清楚,他的天游峰之梦破碎了。两年前牛冲带给了他多少的希望,此时已经将其化作绝望如数还给了他。
杀掉这两个人,没有任何帮助缓解马小宝失落的作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对于马小宝却好似痛苦的十年一般。他好像一下子变得像个普通的老人似得,双手无力的低垂着,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自己该何去何从。
作为天游峰石刻上的第七人,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纵使这次天游峰之战没有人挑战,但下次呢?拓跋卓莲也许不会,但新人们谁又会以一个女子为目标,他们怎么能放过我。
一旦有人敢挑战,只要动起手来,马小宝知道自己肯定会败的。这种失败不仅仅是天游峰石刻之上名字的陨落,更是在江湖诸位豪杰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死穴。
如此这般,江湖中谁还会忌惮于自己,谁还会尊重于自己。只要对方武功高强,找足四五个人,自己便无能为力。
马小宝越想越不敢想……他觉得,或许退出天游峰之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外面再一次传来脚步声。
这声音很轻,只有一个人,速度也非常快,马小宝不由得抬起头向外望去。
月光之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的向他而来,直至走到屋中。
此人正是他之前日思月想的徒弟——牛冲!
原来牛冲自从进了禁军之后,一直忙于调查之前杀害禁军将领一时,同时按照李林甫所交代开始整顿军心,强化训练,让混乱了一阵的禁军重新拾起了往日的神气。
玄宗皇帝自然是对牛冲十分满意,认为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福将,便更加器重他,一些皇宫内的重要事务都要求牛冲去协助完成,而牛冲也干的十分漂亮。
朝里的人对牛冲现在都是百般敬重,上至皇亲国戚,下到婢女衙役,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的行礼道一声牛将军,这牛冲的心中自然是美坏了。
不过有一样他不太高兴的地方,就是军营之中都是一水的大老爷们,无处欢乐。自从在李林甫府中出来之后,牛冲几乎没有一夜不在想念欢儿、娇儿两位美娇娘。
他现在自己也好奇,之前那么多年的单身汉生活,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惜皇上的宠爱成为了他回去的桎梏,好不容易到了快过年的时候,牛冲才提出回幽州老家省亲的请求。玄宗皇帝虽有不舍,但还是愉悦的批准了,同时赏赐了不少的东西。
牛冲只有在为回家省亲准备的前两天,来到李林甫这里小住。所以今天禁军的公务刚忙完,牛冲便有了找欢儿、娇儿二女的打算。连天亮都等不及,他踏着月色偷偷一人先回来了。
看着屋内的烛光依旧亮着,牛冲的心中越来越激动,脚下的步伐伴随着血液的流动一起加速。
他瞪着一双眼睛,开心的向屋内走去,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迎面出来的是一个个子不大的老头。
月色之下,牛冲都没有人认出这人就是他的师傅马小宝。
可马小宝却一眼认出了他,抓着他的手又喜又气的说道:“牛冲,你找的我好苦!”
牛冲这才看清,赶忙说道:“原来是师傅。”
接着他说出心中的疑惑:“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在这里?”马小宝听他一问心中更是生气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可知道现在距离天游峰之战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吗!”
这些日子整天忙碌禁军事务,牛冲的脑中都已经没有天游峰之战这五个字了。
经马小宝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道:“也是,这些日子徒儿事务繁忙,若不是师傅说起,我都忘记了。”
“忘记了?”马小宝惊讶的说道,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那个当初向往天游的老实小伙子嘴中说出的。
“牛冲,你当初说的话你都忘了?”马小宝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