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说道:“大家先别急,听我解释,我报给冀奋丞相的,是足额报上去的,请大家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相信你贪污了还是相信你克扣我们的军饷了?”
“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大家不要吵了,龙将军也说了,这笔军饷也不是小数目,如果顾线贪污了,也不可能一下就全部转移走,我们进他的大帐搜一下不就行了!”
“有道理!我们进去搜!”
顾线心想,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好!我让你们搜!”
三百多士兵一拥而上,都要进来,龙天一急忙制止,“等等!进来几个人就可以了,大帐也放不下这么多人人呀!”
站出来几个将领,都是立过赫赫战功的人,“我们作为代表。”
“行!”龙天一现在说话还有人听,把这几个将领放进来。
几个将领也很认真,到处翻箱倒柜,前帐是议事用的,后面是顾线休息的地方,甚至连床底下都不放过,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个金币。
“哼哼哼……”顾线冷笑几声,“兄弟们,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现在知道了吧!我是无辜的!”
他刚说完,一个将领发现床后面的帷帐有问题,走过去把帷帐一把扯下来,发现帷帐后面的棉布有突起的包,用手指敲了敲,里面有东西,用长剑把棉布划开,大家都傻眼了!包括顾线和龙天一。
大帐是用骨架和棉布围成的,里外各有一层棉布,为了保暖,两层棉布中间是空心的,只有将军以上的人才能住上这样的大帐。
两层棉布中间的确有一个木箱,把木箱打开,里面全是金币!
大家都看着顾线,没一个人说话!
顾线跑到木箱近前,抓起一把金币,“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将领反问道:“你说呢?”
顾线又看了看龙天一,委屈的说道:“兄弟,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一箱金子!请你相信我!”
刚才询问完牛渣儿抢暴民女的事还没有完,所以他和范静天还在,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顾线!你这就有点过份了!”
兽超不相信顾线能做出这样的事,过来问道:“顾大哥,你真不知道金子的事?”
顾线把手里的金币扔回木箱,“我真的不知道!”
虽然证据就在眼前,龙天一还是相信顾线的,他亲自查封的府库有好几个了,以前就是掌管钱粮的,要是想贪污,十箱金子也不在话下,今天的事发生的太过于蹊跷,所以他就多考虑了几点。
第一点,顾线为什么非要克扣从不赦岛来的这些兄弟们的军饷,他要想贪污,也可以扣其他士兵的。
第二,顾线说文书已经被人修改,这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他也没必要这么说。
第三点,为什么牛渣儿 抢暴民女的事和顾线贪污的事会发生在同一天,这两件事情有没有关联?
想了想,龙天一出于保护顾线的目的,说道:“来人,给我把顾线先绑起来,我要好好的审一审!”
外面进来几个士兵,把顾线按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顾线不知道龙天一的用意,大喊道:“兄弟!你真不相信我吗?”
“相信不相信,不是我说了算的,得看证据!”
范静天说道,“龙将军,这么大的事应该交给大哥处理。”
龙天一脸沉下来,“你不知道索正今天有事吗?他因为南城被围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了,还要去给他增加烦恼吗?”
“可这么大的事……”
范静天没有说完,龙天一打断他的话,“不要可是了!难道我连这点事也不能替他处理吗?”
他这么说,范静天就不敢再说话了,因为在场的人谁都知道,龙天一是没有职位的王,索正一般都要听他的。
“除了兰枝儿和兽超,你们都出去吧!我们三个来审理顾线,今天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这就是命令,也没有人敢不听,即使不愿意,也得出去。
等他们走后,龙天一看见喊冤的女人还在,过来安慰道:“大姐,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您先回避一下,处理完这件事,我再处理您的。”
这女人也没有办法,抹着眼泪也到了大帐外。
里面只剩下他和顾线、兰枝儿、兽超。
龙天一走到兽超面前,低声说道:“你给我监听任载、范静天和牛渣儿他们三个。”
“你不相信他们吗?”兽超不解的问。
“我现在谁也不相信!”
兽超点了点头,站在一旁,开始控制外面的飞禽,他听到了什么先不提,单说龙天一。
走到顾线面前,“顾大哥,你说实话,这金子是不是你藏的?”
“不是!真的不是!”
“那文书是不是你写的?”
顾线肯定的说:“不是我写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龙天一点点头,“我相信你!”
顾线歪着脑袋,“你既然相信我,还把我绑起来?”
“我这是保护你!”龙天一解释道:“你没看见吗?现在所有人都不想让你好!都想置你于死地,我不把你绑起来,他们还不得活剥了呀!”
顾线想了想,的确如此,“可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你呀!”龙天一用手指点了点他,“你人好嘴坏,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也有可能是挡了别人的财路和官路,所以才对你下了黑手!”
“可我就这么个人,大家应该都知道呀!”
“说这些都没有用,先想想怎么洗脱你的罪名吧!”
兰枝儿说道:“可证据确凿,说什么也没有用。”
顾线走到龙天一近前,用捆着的双臂撞了撞他,“兄弟,你最聪明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我知道!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龙天一摸着金刚手镯,在大帐内转了好几圈,嘴里念叨着,“证据确凿,证据确凿……”
突然,眼睛一亮,“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