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害怕这停尸房里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先让我的搭档给我谈一下路,哦,她是一个,精灵。”我看着刘振国笑了笑“你知道,我们这行……”
故弄玄虚,似乎吓住了刘建国。
而且,就凭刚刚那阵阴风,我必须装出,更为高深一些,才能够让他,对我更为信服。
刘振国皱了皱眉头,没有多的言语,只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出声。
其实他刚才见刚点燃的蜡烛,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突然熄灭这一情景,就已经觉得我可能,真的不是一个神棍了,而且通过刘博的案子,他估计也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鬼神。
只是不曾亲眼见过,就不会百分百全信。
正常,这是普通人的通病。
不过几分钟时间,小童便回来了,她说这停尸房里有三只鬼,都是被冤魂杀死,现在正等着我去问话。
不过,在他们身上,小童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而亦是这股气息,使得在外面,我们根本无法感受到他们身上鬼气的存在。
既然是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我亦是不敢怠慢,为了防止他们受到什么人的操纵对我们不利,我提前在身上用朱砂画上了五雷咒,若他们想伤害我,五雷咒必然会觉察而直接攻击了。
这手段,还是李夏蝉这两天教我的,说是可以更好地保护我。
我犹豫了一下看向一边的刘建国,要不要带他进去呢?
普通人若无特殊情况最好少跟鬼魂接触,不然容易吸到阴气折损阳寿,阳气过重的人鬼魂又不敢现身,虽说这刘建国身体不错,但也不敢保证没什么暗病之类的,还是不要让他露面的好。
“二叔,我看你最近印堂有些发黑,是不是总觉得乏累,很想睡觉。”为了套近乎,我直接跟着刘文叫了一声二叔。
刘建国微微一愣,盯着我居然难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顿了一下,随即开口道“确实有些乏累,总是很困。”
我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严肃的开口“这就对了,都是因为这里面的东西,想必刑侦队里很多警员都有类似的症状,您还是别进去的好。”
刘建国的眉角猛地抽动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愿意离开。
“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知道谁来了一个电话,他接起来脸色顿时变了,而跟我说了声抱歉,而后高声吼了一句,叫了个门口的警察过来陪同,而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有刘振国的吩咐,我自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直接让那警察在走廊外面等我。
“你这么骗他好嘛,小心他报复你。”一边走着,小童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看那个刘副局长,可是个精明人。”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而且我也确实是为他好,看他那大大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最近没睡好,精神极度疲惫,进去了也没什么好处,要是实话实说告诉他里面有三个鬼,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想呢?”我转头看了一眼小童,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再次点燃手中的蜡烛,这次火苗变成了绿色,呼出一口气我推开了停尸房的大门,一阵寒气冲出来,我不觉缩了缩脖子
屋子里放着三张床,两男一女,而他们的魂魄就蹲坐在墙角里,一副不知道状况的表情抬起头看着我。
“说说吧,都记得怎么回事不?”
三个鬼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他们只记得那晚一起进了电梯,电梯忽然上升到20楼的时候停下了,一片漆黑。忽然一阵剧烈的抖动,灯光一闪看见一个红色旗袍的女人出现,之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在这停尸房了。
“我们是不是死了?”其中的年轻男子抬头看着我道。
明知故问,他的魂魄印堂发着黑气,周身还有为退散的阴气缠绕,估计是魂魄刚刚回到这里来,还在蒙圈的状态。
其他两个人也好不到哪去,周身被黑色的气息围绕着,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强烈的怨念,而且正如小童说的那般,还带着一丝丝很奇怪的气息。
一股,说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气息。
看样子,又是个不得了的鬼魂了。
穿旗袍的女人,我不禁想起了,黎阳小区老房子里,那对抗战时期的双胞胎姐妹了。
我走到床边检查着三人的身体,之前为了增长见闻,我特意李夏蝉的师妹探讨了一下人生,从她那里得到了不少关于检验尸体的知识,也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关于遗体美容这个职业。
这三个人的尸体全身苍白,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着血丝,深深的黑眼圈印记过了三天依旧消退不了,这是明显吸入大量阴气的表现。
他们的眉间还有一团黑乎乎的瘴气环绕,阴气能这么久还不退散的,这鬼少说死了七十年以上了。
只是,对于那股奇怪的气息,我暂时还没有太多的思路,只是,似乎,感觉到,有些熟悉。
想起他们三人说死之前在电梯里见到了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难道是民国时期的鬼不成?
最好别是,不然又要去麻烦李夏蝉了。
这两天李夏蝉又不知道接了什么活外出了,让他带着我,他还嫌我麻烦,却让陈一叶和苏玲玲去帮他,还搞得神神秘秘的,真不知道在做什么了
家里就剩下我自己好不孤单,刚巧碰到这么个案子,也算是打发无聊时间了。
“你看他们的胳膊,好像不太对劲。”小童的话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竟然在手腕上见到了黑色的於痕。
那仿佛是,被紧紧捏住的痕迹……
可是,却没有看到,手指的形状来。
会是什么东西呢?
居然,还会在死者身上,留下痕迹?
我在三人的尸体前点燃香,念下一段安魂咒语,想要帮助那三只鬼魂回忆点什么,可是显然,我又是徒劳无功了。
他们,根本就不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