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众人眼中,大皇子仍是处于劣势。因为他虽然封了王却仍是没什么没有什么助力。
封了王之后,叶思远也起复了。这次叶思远起复,和京城众人猜测的差不多。
直接被提为了翰林院院长兼太子太师,官居二品文职。
而另一边,苑苑的身体渐渐恢复,她也能简单的下床走动。
天上老人也帮她处理了辰月楼的事,把原本乱成一团的辰月楼,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与此同时,他还每天给苑苑输内力疗伤。
一个月的调养,天山老人给苑苑输了大半内力。
苑苑因为受伤,也知道自己没了内力,暂时没调息过。天山老人走之前一夜,她试着调息了一下。
才发现自己的内力,虽然没有自己巅峰时期高,但也不低。想到这几日每次天山老人帮她疗伤过后,都出满脸汗,她什么都清楚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滚落出来。她一时冲动去挑了辰月楼,最后却还要师父来帮她收拾烂摊子。
一边去辰月楼坐镇,一边偷偷输内力给她。
第二天一早,天山老人走之前,苑苑特地去送了一下。提起内力的事,苑苑故意说自己现在的内力情况恢复到平时的水平。
天山老人就像没听懂苑苑的暗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哦,那是好事啊,以后你也要经常调息。”
“师父,我都知道了!”
苑苑突然拔高了音量,眼睛也有些湿润:“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受,师父你何苦为了做这么多。”
“傻孩子,师父老了,不用再打打杀杀了。而你正是惹是生非的年纪,要真是一点内力都没有,会被人欺负都。”
天山老人不愿在自己徒弟面前露怯,只能用不正经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而苑苑心里更加愧疚,这一次,她捅的篓子捅大了。
送走天上老人,骆家一行人也上路进京。
在六月初,骆家也到了京城。若是一个叶家还不足以引起京城权贵的谨慎。那么加上一个前朝旧贵的骆家,就足矣震慑人心。
骆启霖本就在朝中有官职,这次来更是只接做了吏部侍郎。手握实权。
与此同时,骆家二房,在西北去的御史也被调回京城。
骆家二爷能力不俗,资历也高,直接做了户部尚书,虽然算不是兵部,吏部这样的手握重权的职位。
但到底是户部的一把手,加上骆启霖在吏部的特殊的位置,在骆家也形成了一个莫名的平衡。
才进京,一大家都住在骆家的祖宅里。
二房有三个儿子,两个嫡出一个庶出,并且都成了家,加上一个嫡女一个庶女。
院子里加上苑苑,大夫人,二夫人,骆映容,骆菲菲,二房的三个媳妇,和两个待嫁的姑娘。
院子里一共就有了十个女人。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苑苑才进京不久就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所言非虚。
当时正值盛夏,京城里最是酷热难当。骆家又才进京,冰块难免有些短缺,除了老太爷,二爷,骆启霖,大夫人,二夫人,这几个当家掌权的人,也只有苑苑这个伤员用的冰块一点。
而其他人的冰块难免有些短缺。若是只有那几个当家的人冰块多一点也就算了,但是苑苑和她们平辈,凭什么多用冰块。
二房那几个媳妇都是西北人,做事直率。而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明显失了西北人的豪爽和直率。
却不料,苑苑觉得合情合理的的事情,居然成了有心人的筏子。
二少夫人王氏,西北副指挥使家嫡女,因王家一直觉得和太原王家宗亲,所以王氏一直自恃身份。
“绿豆汤确实解暑,只是嫂子房里放了这么多冰块,已经凉气逼人,就不需要再和绿豆汤了吧!”
话虽是笑着说,苑苑却听出了浓浓的讽刺。她不明所以,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的,三弟妹又接口道:“就是,大哥是吏部的侍郎,给大嫂弄点冰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要说二弟妹的话只是揶揄她,那么三弟妹就是抹黑骆启霖了。
“三弟妹慎言,咱们的男人在朝当差,求的就是让皇上满意,有些事不能做,也不能随便说。骆家是京城旧贵,祖父一世的清誉,可不能毁在嘴上。”
三少夫人窦氏,出生西北商贾之家,从小自诩八面玲珑,却没想到自己送了个把柄给苑苑。又想到,苑苑和她一般都是出身商家,却那样呵斥于她,她就有些不快。
四弟是庶出,四弟妹坐在角落里安静的喝着绿豆汤,但是那时不时打量几人的眼光,还是被苑苑捕捉到。
这个四弟妹,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喝住三弟妹,苑苑也回过神来,感情她们来这里阴阳怪气的说一阵,是为了冰块的事来。
京城的夏日,酷暑难耐,苑苑也觉得,若是离了冰块她肯定热的活不下来。
但是这几位也是堂堂骆家少夫人,还能少了她们的用度不成,就算短了,也不该来找她抱怨,她又不是当家主母。
明白了几人的心思,苑苑沉思。她在想着怎样委婉而又不失气势的下个逐客令。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骆启霖就冷着一张脸进来,扫了一眼几个弟妹:“你们有什么事,去找二夫人说,苑苑身体不适,少来打扰她。”
骆启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吓得几个弟妹缩了缩脖子,纷纷起身告辞。
苑苑还从来没见过骆启霖这种冷脸的样子,笑着打趣他:“骆大人威武。”
骆启霖佯装瞪她一眼,把她按在椅子上:“以后她们再来,直接打发了。”
苑苑被他撩得心痒,抬着头与他对视:“是不是家里没有冰用了,苦了那几个美人,才让她们不平衡,来这里闹。”
“是。”
骆启霖也不回避,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他们才成亲,就闹了不愉快,然后她又受伤,动都不能动。
苑苑一边忍着他的胡作非为,一边继续问:“骆家穷成这样了吗?”
“今年夏天尤其热,京中储存的冰块不够用,现在是有市无价!”
“有市无价?有多贵?”
“特别贵。”
苑苑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激动,下一刻就被骆启霖打横抱上床。
“这是大白天的……”苑苑试图反抗。
“没关系,没人听壁角。”苑苑的话,全都淹没在骆启霖的吻里。
骆启霖只是回来拿个东西,看到苑苑就有些把持不住,白日宣淫了一回。
结束之后,他突然不想回去当值。是苑苑“嫌弃”的推他,他才起身去书房,路上,他想到今日那几个弟妹来找麻烦的事。
骆家的冰块确实不够用,苑苑的一份是骆启霖力争来的。没想到,这样都能招来嫉妒。
骆启霖想着,进宫去给苑苑请封个命妇,让她们知道,苑苑和她们是不同的。还有置办宅子的事,苑苑抓紧了,他答应过天山老人不让苑苑受委屈,就该说到做到。
送走骆启霖,苑苑有点担心叶家的冰,按照骆启霖的说法,现在骆家用的冰都是由宫里统一发放的,那叶家的冰也一定是由皇帝赏赐的。
只是叶思远虽是二品,却是个没多大权力的闲职。而且朝中也没有兄弟帮衬,只怕式微之下,也得不到多少赏赐。
苑苑不放心,放下就回了一趟娘家。
从进京以来,她还没有回过叶家,连叶家的门都没认过。
马车驶入永安巷,苑苑有些惊讶,叶家的宅子,比起骆家也不差。只是骆家那样的世家,人丁兴旺,叶家却只有叶思远一人,住在四进的院子里,难免有些清冷。
叶家的情况比苑苑想得要好上许多,虽然园子里依然热的不行,但是前院却一片凉爽。
叶思远见苑苑来有些惊讶:“苑苑,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让厨房准备你爱吃东西。”
“无妨,我也是一时兴起,过来看看。”
叶思远让人给她上了茶,一脸的关切的问她:“你的身体好点了吗?听说你感染了风寒特别严重,连我也不让探视。皇上又催着我进京……”
回了家,苑苑整个人都自在了,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有孙伯伯在,我的身体早已大好了。”
寒暄过后,苑苑就说起了今日来的正事:“听说最近京中冰块短缺,家里还好吧。”
“家里还好,毕竟人少,宫里赏的也够用了。只是京中的冰块确实短缺,再这样下去,只怕坚持不到入秋。”说起这件事,叶思远有些忧心,他在朝为官,就该为国为民。
今年京城酷暑,整个北方几个月没降雨,再这样下去又是一场宅难。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暂解京城的冰荒。”
“你这孩子,跟着凑什么热闹,现在打算皇上从西北调兵,但因路途遥远,花费巨大,现在都还没拍板。
京城冰荒一事,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愿意接,你就不要自找麻烦了。”
“五五分。你在幕后提供原料,比起我在前面承担风险,出力就少了许多。”李晟熠很坚定。
“四六分,不能再多了。”
“成交。”
尽管有些争议,但决定的还算顺利。
谈好事情,陪叶思远用过午饭,苑苑就离了叶家。
从城里过的时候,经过如意坊,瞥见赵念正在和掌柜争执。
“这位夫人,您已经从这里拿了很多东西了,再不付钱,这些东西就不能让您带走了。”
“你知道我们夫人是谁吗?就敢阻拦。”丫鬟突然对掌柜发难,掌柜也被吓了一跳。
京中处处是权贵,他怕这位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女子真的是哪家的贵妇。
“冒昧的问一下,夫人是哪位贵人。”掌柜的怕真的得罪贵人,语气立马变得柔和下来。
“我们夫人太子太师叶大人的姨娘,这如意坊就是叶家的产业。我们夫人来如意坊挑东西,就是拿自己家的,你们记账就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