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昊天没再跟前台小姐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大门。
他不打算为难这个看来并没有认真工作的前台,而是等走远了打了通电话,让他的助手查出这家酒店的幕后老板,好直接索要今晚的监控录像。
房间内,云昊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逐渐从东方亮起的鱼肚白,内心焦躁的不行,手里更是少见的夹了根香烟。
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的保镖们还没有回来,而他的助手也始终没有给他回电话。看来这次,真的是碰到棘手的对手了!
“叮铃,叮铃铃。”
云昊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令他眼睛一亮,摁断了手中的香烟,赶紧接听了电话,“说。”
“云少,我已经查过了,却根本没有查到这家酒店的幕后老板。”电话那头,传来了云昊天手下诚惶诚恐的回答。
“什么?”云昊天不敢置信地说道,“什么叫查不到?”
“云少,自从你下达指令后,我就开始着手调查,可是只能查到这家酒店负责人,真正的幕后老板却根本查不到任何端倪。”
“混蛋!”云昊天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重丢在桌上,气恼地走来走去。
该死,居然查不出来!看来他养的那些废物保镖们也是一无所获吧!
云昊天正想着,他房间的门被推开,之前派出去的保镖们耷拉着头走进来,一脸的诚惶诚恐,“云少,我们找遍了整个酒店,并没有发现念恩小姐的踪迹。”
“连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云昊天咬牙切齿地瞪向自己的手下,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正来回踱步的身形猛地停了下来,“现在就跟我去艺术馆!”
保镖们面面相觑起来,不明白这个时候去艺术馆做什么。
不过他们可没有这个胆量问,而是沉默地低下头,跟着云昊天走出来酒店。
一路上,云昊天将车子开得飞快,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立刻飞到艺术馆去。
他并没有猜想乔念恩会在那个地方,而是想到昨天念恩自从上了洗手间后,情绪就大变起来,一定是在那里遇到了什么,而他却疏忽了!
此时天刚刚拂晓,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云昊天很快就来到了艺术馆的门前。
他带着人匆匆走进艺术馆,值班的警卫如临大敌般接待了他们,生怕这些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家伙是来打劫艺术馆的。
“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想来看下昨天的监控录像而已。”云昊天低声说道,“我也知道你们做不了主,给你们馆长打电话,告诉他我是云昊天。”
艺术馆的警卫们被云昊天浑身的气势压得唯唯诺诺,都没敢多说什么,直接打电话给了艺术馆长,果然得到了可以让云昊天查看监控的答复。
“云先生,我们馆长已经答应了,请你跟我来监控中心。”
在艺术馆警卫队长的带领下,云昊天一行人来到监控中心,很快在云昊天的授意下,调出了昨天中午的录像。
录像里,很快出现了乔念恩的身影,只见她径直去了洗手间,面容格外的轻松愉悦。
云昊天的眼眸眯了起来,没错的,昨天去洗手间之前念恩的心情还格外的好,等回来后就变得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的,他早就应该想到来查看监控的!
过了好一会儿,就看到乔念恩脚步踉跄的从洗手间走出来,用手抹了下眼角,然后还特意整理了下衣服。
云昊天心里一沉,难道,昨天她是被人欺辱了?为什么不肯告诉他?
然而视频内的他对此一无所知,仍在背对着当时满面愁容的乔念恩,没一会儿才听到乔念恩的脚步声转过头,载着乔念恩呼啸离去。
“云少,要跟着去下一个监控探头么?”艺术馆警卫队长小心翼翼问道。
“不,”云昊天摇摇头,继续注视着洗手间,神情格外的凝重。
他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现在只是在耐心等着求证而已。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洗手间里走出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来。
“停!”云昊天大吼一声,吓得艺术馆警卫队长赶紧摁下暂停键,画面停在了男人走出洗手间的视频。
云昊天逼近监控画面,仔细盯着上面被定格的男人影像看。虽然上面的男人刻意回避了镜头,却仍是被云昊天一眼认出,这个人像极了凌司夜!
混蛋,他就知道,果然是他!
云昊天嗜血地看着画面上的男人,浑身的暴力因子瞬间炸裂,恨不得冲进视频内痛殴凌司夜一顿!
这个害得念恩伤心流泪的男人,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耍手段掳走了念恩!
还绑走自己,他还想要他的命!很好,非常好!
凌司夜,你最好给我洗干净你的脖子!等着我送你去死!
云昊天猛地回头,浑身冰冷地宛如地狱修罗,厉声命令自己的保镖,“立即给我查询凌司夜的下落,找不到他,你们提头来见!”
“是!”
保镖们跟了云昊天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吓得纷纷点头,分散去搜寻起凌司夜的行踪来。
云昊天跟着离开了艺术馆,此时的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就找到凌司夜!
那个该死的家伙已经消失了那么久,久到念恩脸上都已经开始有了笑脸,现在他又回来做什么?!
如果凌司夜那个混蛋敢做出任何令乔念恩受伤的事,他绝对第一个不放过他!
陌生的海边,一栋别墅披着晨曦静静矗立着。
异常宽敞的卧室内,摆着张松软的大床,上面躺着一位睡得香甜的女孩。
她的秀发瀑布般披散着,乌黑亮丽的比绸缎还要光滑,将女孩本就绝美的容颜映衬的更是比皓雪还要洁白。
当清晨的霞光透过窗帘缝洒进来时,熟睡的女孩这才忽闪了两下睫毛,慢悠悠醒来。
她先是慵懒地翻了个神,懒洋洋又闭上了眼睛,却在下一秒猛地睁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根本就不是她之前睡着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