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洛知道她们是不想再跟自己有牵扯,可是自己怎么可能会放连城离开呢?那件事他本来打算等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慢慢告诉连城。可是如今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想到这儿,乔斯洛轻轻拉起连城的手,灼—热的眸子直直凝望着她,款款说道,“城城,有一件事我隐瞒了你很久,现在必须要告诉你才行。你是我的妻子,你不住在这里要住在哪里?”
连城还以为乔斯洛在开玩笑,伸手把他给推开,“乔斯洛,你是不是疯了,在乱开什么玩笑?”
“不!”乔斯洛再次紧紧攥住连城的手,无比真诚道,“连城,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你真的是我的妻子,我等下会慢慢和你说,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我们早已经成为了夫妻!”
连城看乔斯洛的眼神那么的认真,顿时被他说得心里慌乱起来。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嫁给了他,为什么自己竟然半点印象都没有呢?
唯独就是三年前他失去了那段记忆。
“不不不,乔斯洛,这不可能,如果我真的和你做了夫妻,为什么我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这根本就不可能!”
乔斯洛知道一时之间很难让连城接受这件事,而且他也不敢告诉连城,是自己亲手抹去了她的记忆。
只好硬着头皮撒谎道,“是这样的,城城,当年你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就失去了记忆离开了我。
我已经寻找了你整整三年,你根本不知道,这三年我对你是多么的思念。”
连城直直看向乔斯洛,她浑身的血液逆流,“你说我生了病失去了记忆,然后离开了你?这听起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而且既然你都已经找了我那么久,为什么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并没有把这一切告诉我?”
“城城,你要相信我的话,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会看见你第一眼就认识你,还想方设法照顾你,让你杀了我完成任务。”
乔斯洛暗暗有些忐忑,他还不想说当年是他抹去她的记忆,可是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告诉连城,当年那件愚蠢至极的事情是自己做下的!
连城想想乔斯洛说的话,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相信还是怀疑。
正犹豫间,连妈妈摸着连城的手说,“城儿,你是失踪过一年多,回来后就失去了那一年的记忆。”
连城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年的记忆,但是她该如何相信她真的是乔斯洛的妻子,这怎么可能。
在她忐忑期间,乔斯洛已经走到了连城妈咪身边,亲热—地搀扶着她朝别墅走去,“妈咪,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你老只管放心住在这里就好。”
把老太太搀扶进别墅后,乔斯洛就挥手招来别墅里的保镖和佣人,异常严肃地吩咐道,“城城就是这屋的主人,以后你们要对她像对我一样尊敬,如果有半点怠慢,我绝对严惩不贷!”
佣人和保镖们连声称是。
乔斯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之前那张卡再次塞给连城,“城城,之前因为我的疏忽弄丢了你,如今感谢上苍让你回来。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这是上次你落下的卡,为你和妈咪买点东西吧,等我安排好事情就回来,我好友还多话和你说,等我。”
看着乔斯洛深邃的蓝眸,连城内心掀起千层巨浪,她真的是乔斯洛的妻子吗?
等乔斯洛离开,连城和母亲走进别墅,安置好母亲。
晚上,乔斯洛的车子缓缓的停到海边别墅,他扩步走进去,看见沙发上坐着等待他的女孩。
他轻轻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吃饭了吗?”
连城点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乔斯洛,“已经吃过了,乔斯洛,我想知道我失去记忆的那一年发生了什么?还有我得的什么病让我忘记了那一年的事情。”
乔斯洛轻轻握住她的手,往事一阵阵涌上脑海,看着连城的黑眸,他低声说,“那个时候你被你继父下药,卖给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头做交易,经过走廊你求救的眼神,让我不由自主的救下了中药的你。”
“那一夜,原本可以送你上医院,但是你中的药太猛了,医院离那个假日酒店还很远,我只好拿自己当解药送给了你。”
他低沉的声音,黑亮的眸子让连城立即低下头,她的心一阵狂跳。接着听见乔斯洛继续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乔斯洛要过的女人,那就是要一辈子不会丢弃,所以城城,我找了你三年,怎么都没想到你在艾达尔那里受苦。”
乔斯洛没有告诉她仔仔的事,他觉得让她自己慢慢发现更好。他隐藏了他抹去她记忆的一事,只是不想让她心寒。
听完乔斯洛讲述他们那一年的恩爱,连城的黑眸慢慢变得温柔,再也看不到陌生,知道半夜,她听的累了,慢慢闭上眼睛,倒在乔斯洛的怀里睡着。
三年来,第一次这样无意识的睡着,因为她像是找到她的梦,找到的那个港湾。
乔斯洛把她轻轻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轻轻把她放在大床上,帮她脱了外套。
连城睁开眼睛,看见乔斯洛微微笑了,朦朦胧胧的喊了一声“洛……”
乔斯洛浑身一震,他立即脱下衣服,抱着怀里的小身子,“城城,你想起来了吗?”
回答他的是连城依旧沉睡,原来她做梦了,乔斯洛嘴角勾起弧度,小坏蛋。
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大手伸进她的脊背,摸到那道道伤疤,心里一阵巨疼。
他不收控制的摸到前面小腹上霸道伤疤,是生仔仔的时候的伤疤。
他抱着她,吻着她的发顶,闭上眼睛。
城城,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
爱琴海岛。
银白色的沙滩上,海风阵阵,椰林飘香,美丽的风景宛如油画般令人沉醉不已。
而在海边的不远处,矗立着一栋格外雅致的小竹楼,外面圈着矮矮的篱笆墙,墙角下铺满了柔—软的草坪,朵朵浅紫色的小碎花错落有致的点缀其中。
在草坪正中央,立着一副画架,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正专注地描绘着眼前的风景,格外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