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事情败露,却并没有转身跑开,而是五指成勾,毫不犹豫地朝乔斯洛咽喉锁来。
“好狠的招式!”乔斯洛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翻身滚过女子的突袭,从床边跃下,站起身跟女子缠斗起来。
虽然女子使出的招式招招狠毒,乔斯洛却都更胜一筹的一一化解。
而且他越打心里越惊奇,因为这些招式,有很多竟然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杀招。
当年在基地训练时,教官理查逼着大家必须苦练出自己独创的杀招,乔斯洛悟性最高,招式也比一般人的要狠辣许多。
这些杀招内带着他特有的独门技巧,这世上除了一个人外,他再也没有教过任何人!
那就是她的女人连城,他叫她这些让她防身。但是……
想到这儿,乔斯洛的心慌乱起来,连声问着处处对他下狠手的神秘女子,“你究竟是谁?!”
女子眼神冰冷如霜,压根不理会乔斯洛的问话,出手更为快速起来,浑身蓄满着嗜血的杀机。
乔斯洛连忙稳住心神,“不说是么?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说着,乔斯洛就加快攻势,把前来刺杀自己的女子逼入到落地窗旁。
两人距离接近,一股熟悉的气息窜至乔斯洛的鼻息,令他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心神再度慌乱起来。
不,不可能!
乔斯洛颤着手伸向女子脸上蒙着的面巾,眼里蓄满了激动的疑似泪花的水光。
被乔斯洛逼进角落的女子却愤怒地瞪视着乔斯洛,如果眼刀能够杀人,估计她早已经将乔斯洛给千刀万剐了!
面巾缓缓落下,露出张娇小精致的脸庞,她的眼睛犹如天空璀璨的繁星,美丽夺目,只是充满不甘和委屈。
皮肤宛如牛奶凝乳般细腻白皙,微微有些泛红。
“城城!”
乔斯洛震惊地后退半步,只来得及喊出女孩的名字。
这张早已经铭刻在他骨血里的面庞,他绝对不会记错的!
而露出真容的女该猛地一惊,之后愤怒地瞪视乔斯洛一眼,趁着他呆愣的片刻空隙,飞脚踹向乔斯洛最脆弱的某处,然后毫不犹豫地撞向落地窗。
“哗啦!”
玻璃窗上的玻璃应声而落,碎片纷纷四溅,发出令人胆颤的巨响。
女孩则跟着那些被自己撞出去的玻璃从楼上跃下,就势在地上滚了两圈减缓落地的力道,然后紧跑几步,飞身月跃上一人多高的围墙,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乔斯洛毫不犹豫的跟着从楼上跃下来时,已经失去了女孩的踪影。
别墅内顿时警铃大作起来,负责安保的保卫们纷纷围了过来,担心地问向乔斯洛,“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都给我走开!”乔斯洛愤怒地挥手让保卫们散开,然后指向自己房间的窗户,“把那扇窗给我空着,以后不准装上玻璃!还有,当初为什么不装上钢化玻璃,不知道这种玻璃碎片会割到人的么?!”
保卫们纷纷低下头,心里暗自叫屈不已。这栋别墅本来就是买的精装修入住的,人家装什么玻璃,他们也不知道啊!
见保卫们都不敢吭声,乔斯洛气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然后立即打了电话,“虎子,你起来跟我去调监控录像!”
他要确定,刚才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城城,或许他做梦了,看见谁都她的容颜。
说着,他就率先朝别墅的机房走去。
被乔斯洛叫起来的人叫戈虎,小名虎子,他性格沉稳,做事稳健,枪械格斗都是一顶一的好,是乔斯洛的助手。
而三年前,虎子是和乔斯洛一起去C国执行秘密任务的,所有他知道少将的一切事。
戈虎跟着乔斯洛去了机房,把监控录像给调了出来。
乔斯洛坐在电脑椅前,看着监控录像内那枚小小的身影敏捷地爬上围墙,然后小心翼翼朝着他的卧室攀爬过来。
那个身影不会错,就是她,他寻找三年的女孩—连城!
可是她为什么回来杀他?
“嘭!”
他怒气冲冲地拍了下桌子,吓得戈虎立马说道,“乔少,这是我的疏忽,以后一定会加强安保的!”
然而乔斯洛却拧起眉头,伸手指向围墙跟自己卧室的距离,“等天亮后,立马把围墙给我拆掉!这样从围墙荡到我的卧室顶太远了,很容易摔下来的。”
戈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乔斯洛的声音仍在继续,他用手点着监控里连城走过的路线,“这里,这里,还有这儿,都给我加装防滑瓦,不能有丝毫马虎。”
“还有,我的落地窗,以后不准加装玻璃,尤其是这种做工坑爹的普通玻璃,坚决不能要!”
乔斯洛在戈虎抽搐的嘴角里不停下着指示,令戈虎心里震惊不已。
戈虎觉得乔斯洛肯定是被今晚的突发状况给刺激的疯了,不然怎么说出这么没有头脑的话,听着架势,分明是邀请人家继续来刺杀他嘛!
而乔斯洛压根没注意到戈虎眼中的震惊,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狂喜中,激动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虽然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却令他清晰无误地看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可人儿。
原来这一切不是梦,她来了!
当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从梦中走到自己面前时,乔斯洛除了狂喜,再没有别的思绪。
刚才那一脚,她可真是踢得不余遗力啊!
幸好他反应够快,不然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全交代了。
也对,她根本不记得他了,她只把他当仇人的感觉。
乔斯洛的嘴角扬起抹微笑,她还是像当年那么迷人,只是,为什么要来刺杀他呢?
难道是因为当年自己抹去了她的记忆,然后……
不,不对!
乔斯洛皱眉想了下,刚才连城刺向自己时,眼中的狠戾根本不是伪装出来的,分明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而且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压根就把他当成了陌生人,看来是当年的记忆根本没有恢复。
只是这几年,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究竟是有着怎样的难言之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