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夜幕降临很久之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处摩天大厦的顶楼,通红的灯光依旧亮着。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总裁,已经块十点了”,安娜轻轻推开玻璃门走进来提醒,面色出现一丝担忧。
“哦”,贺兰优这才从积堆的文件里抬起疲惫的双眼,看了看手表,略带歉意的对她道:“那你先下班吧,下次你不用等我的”。
“可是已经很晚了,总裁你还不下班吗”?
“我处理完这些事就走”,贺兰优挥挥手道。
“这些事至少还要处理上好几个小时”,安娜皱眉道:“总裁,公司的事虽然重要,但是紧急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文件以后慢慢处理也行,我看你自从回公司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而且还把办公的地方也转移了,没日没夜的工作,通常情况下一般都是失恋了,借用工作来麻痹心情,“是不是你和尹赫莲——”。
“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人,你走吧”,笔尖抵在白纸上,一滴滴墨水如心底的痛意般丝丝缕缕的渲染开来。
“那总裁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我先走了”,安娜担忧的站了一会儿,最终叮嘱了一句方才离开。
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外面细密的雨丝打在玻璃窗上,惆怅的是人心,冷的也是人的身体。
此刻反而无法集中精神来工作,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该绝望了,脑子里却总是想起照片上的画面,晕染在白纸上的鼻尖已经穿过纸张与桌面接触。
摇头望向沐浴在雨水中的夜晚,心就像枯井般了无生气,自从四天前从B市回来后,她并没有回爱丁堡,工作的办公室也换了地方,现在的她没有脸回爱丁堡,也不想见到任何人,只能依靠工作来麻痹自己,只有这样才不会去想太多,但是每每到了深夜的时候就算再累也无法睡着,有时候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就是一整晚度过,这几年她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这一生似乎都没有如此煎熬过。
整理了一下文件拿着包疲劳的往电梯里走去。
空荡荡的大厦里,只有自己“哒哒”的高跟鞋声。
“贺兰小姐,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不开车子嘛”?大厦的保安讨好的问候,“我看你脸色不大好,需不需要我们送你”。
“不用了,车子放公司就行了”,淡淡的应了一句,在保安讶异的目光下走出了大厦。
雨丝像密针似地从天空下落,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接走进雨里,才刚走几步,就被一股力道从雨里脱出来。
一抬头,身体面向一张俊逸铁青的面孔。
“段煦…”,迷糊的吐出两个字,眼前突然一黑,晕进一张温暖的怀抱里,最后只依稀的看到一对担忧的棕色视线……。
-------------------------------
医院。
病房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床上昏迷的人如白纸般苍白消瘦。
医生摘下听筒后,给了段煦一个眼色,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医生,她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
医生责备的看了他一眼,“病弱营养不良再加上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体力耗尽,再加上怀孕了身体虚弱才会晕过去,你是他先生怎么照顾的”。
“医生,你说她——怀孕了——”,段煦顿时呆若木鸡。
“对的,你要当爸爸了,以后注意点”,说完,医生越过他,慢慢离开。
怀孕了?段煦僵硬的站在空挡的走廊里,简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原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不知道,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轨道,她的心他有把握一步步夺过来,但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环节,肚子里的孩子——。
吸了口气,步伐沉重的走进病房,而此时,贺兰优也醒了过来。
看到突然出现的段煦,贺兰优没来由的松了口气,“我怎么会突然晕过去,是你送我来的”。
“嗯”,段煦点点头,坐在病床上,目光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说道:“医生说你好几天没休息了,你到底多少天没有睡觉正常吃东西了”。
“最近公司比较忙…”。
“忙也要吃饭,忙也要休息,身体虽然是你自己的,可是你不会心疼,别人看着也会疼…”。
“段煦…”,异常低沉的声音让贺兰优怔了怔,悄然侧过脸,“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里只有你和我逞强和谁看”,段煦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她,“你突然从B市跑回来,爱丁堡也没回去,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是不是和尹赫莲吵架了,想哭就哭出来吧,你看你眼睛都憋红了”,语气里夹带着丝丝疼惜。
“没有啊,你别瞎猜了…”,抿了抿唇,可是眼泪却很不争气的掉下来,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像是忍了很久。
段煦上前将她揽进怀里。
抓住他的西装,哭声溢了出来,“他明明答应只会爱我一个人,可是才几天,我就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了,你说男人的话是不是都是谎言,我为了他什么都能够丢弃,为什么他要一再欺骗我…”。
--------------------------------
今天累死了,好想睡觉。。。两更哦,,抱歉了,,,明天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