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扬叔这么焦急的话语,我也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不解决蒋思怡这个问题,肯定是不行的。
这样一来,我接过电话,并没有多少犹豫,就拨打出了杨青帝的电话。
杨青帝很快就接着电话了,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他的声音:“老刘,又有事情来麻烦我了?”
“是我,扬叔说要问那个胎蛊的事。”这个时候情况非常危急,我也顾不上寒暄什么,直接对杨青帝这样说道。
“我靠,这老小子还真什么东西都敢惹,青衣我告诉你,千万别去参合这事情,那东西没得治,知道吗?”杨青帝的声音,突然一下子高高的升起。
然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连忙对我叮嘱。
“小子,我给你说,你好歹也算是国家军人,现在那东西要是危害水城,你我……”扬叔一把把电话抢了过去,打开免提急忙说道。
杨青帝却不买账,打断了扬叔,从电话那头愤怒的说道:“老流氓,你把青衣牵扯进来做什么?胎蛊一旦成型,一个全副武装的特种连也拿它没办法,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让我家青衣去参和?你脑子里进水了吧!”
被杨青帝这么骂的扬叔,也不生气,反而是小心翼翼的对杨青帝问道:“真有这么厉害?”
“自己去查档案,八几年的时候云南出现一只,当时死了多少人?”杨青帝声音中带着一种担心,继而又说道:“上次在那条老虫,胎蛊单对单可以完全把它干掉。”
杨青帝说出这话的同时,扬叔开始降低车的速度。
同时,对着电话半天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杨青帝也沉默了下来,半响之后,杨青帝再次说道:“这种凶残的东西不比那些诡秘的蛊,要是那些东西,青衣是绝对安全的,但这东西,不说其他的,就算正面搏斗我都不一定能搞定它。扬叔,你舍得青衣去涉险?”
两人交谈的内容,已经超出了我所能理解事情的范围了。
所以,这个时候我只能保持沉默。
然而,我最担心的,还是蒋思怡。
见两人似乎不打算说什么了,我还是开口对杨青帝问道:“人会有事吗?”
“唉,人现在还是活的。青衣,你乖乖上课,别参合这事情。”杨青帝对我的声音变得非常温柔,也有着担心。
“杨青帝,那人是我的朋友,我要帮她。”我不想蒋思怡就这么死去,她说过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呢。
“唉,这个老家伙,回来好好的收拾他。青衣,你给老刘说,我一会儿资料传给她,上面会有对付这东西的具体方案。”杨青帝听到我这样说之后,知道无法改变我的想法,也就不再劝我了。
“我再让朋友帮帮嘛,他虽然不能对付这东西,但能保证你的安全。”杨青帝再次说道。
同时,扬叔开始陷入了沉思。
“要不,青衣,你别去了吧?”扬叔对我的话语开始有些迟疑了。
“蒋思怡是我朋友。”我倔强的说道。
等我们回到扬叔所在的派出所,扬青帝的资料已经传了过来了。
然而,在扬叔和我看这些资料的同时,我发现了另外一个记载。这上面讲述的故事,和奶奶给我的小册子上讲述以胎成蛊的那个故事一样,只不过这个要详细得多。
记载的本身,开始就是精确到年份的时间记载。
1946年,贵州省六盘水市水城县米萝乡小岩脚居住着二十余户人家,其中有十多户是苗族,十来户是汉族,还有一户穿青族。
穿青族是后来户,因为这家穿青族为人和善,家中的男主人还懂得不少草药,这样一来,和邻里关系相处得很好。
然而,那个年代因为战乱的原因,所以到处都是土匪。国民政府因为在主要战场上和繁荣地区已经没办法补充兵员,只目光转向贵州的深山地区。
那个时候在米萝这个地方,国民党抓壮丁的口号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
也就是一家有三个壮劳力就要去一个当兵,有五个就要去两个。
当抽到小岩脚这个地方的时候,不管是苗族还是汉族的人,都不愿意去当兵。
二十余户人按道理至少要去十个以上的,然而就在乡亲们被强行抓去的时候,那户穿青人家的三兄弟站出来了。
说是把其他人放开,让他们去就行。
在三兄弟把来抓壮丁的人用武力全部放翻了之后,临走之前交代让乡亲们帮他们照顾好家中的老人和妹妹,于是三兄弟代替了乡亲们去做壮丁。
这样一来,这户穿青人家里只有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一个刚结婚的养子。
之前土匪经常来小岩脚这个地方,但是因为有这户人的出现,土匪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还每次都灰头土脸的回去。
土匪听说这三兄弟走了之后,开始半夜来到小岩脚,开始对这家人进行报复。
那天晚上,整个山头都能听见这户人老小喊救命的声音,但是这些山民懦弱,早就逃了出去。
于是,当天晚上,这户人的男老人被割掉了脑袋。那养子则是被剁掉四肢。至于他刚刚结婚的新婚媳妇儿,先是被强暴之后,又被割掉了耳朵。
这户人唯一没死的就只有户主最小的女儿。
这个女孩儿长得清秀漂亮,干活也非常麻利。只是有点腼腆,是一个害羞的女子。
然而,她也没逃过悲惨的命运。
被强暴的她是活活被弄晕过去的,第二天山民出现在她家,把她从玉米杆上叫醒的同时,她走了十来米远的路,血液都还从她下面滴落在地上。
然而,女孩并没有哭闹。
自己亲自把加入残缺的身体找到之后,拼凑在一起,恭恭敬敬的给乡亲们磕头,求乡亲们帮忙家人安葬了。
女孩子继续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只不过白天都不出来,只是有人在晚上的时候偶尔看见她。
山民们出于自责,也经常送些食物去给女孩子。
不过,女孩子每天在做的事。这些人是不会想到的。
她要做的,就是用自己肚子里的胎儿,练成蛊。
要把肚子里的胎儿练成蛊,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辅蛊。辅蛊一般来说是引导胎蛊成型的东西。
女孩子选择的蛊是蛇蛊,在山中找到蛇蛊的她,每天让这个筷子粗细的东西从自己的肚脐眼里面进去。
然而忍着疼痛,用血液喂养这个蛊。
最后,用穿青人独特的炼蛊方式,让这条蛇蛊和胎儿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这条蛇蛊本来就凶恶到极点的东西,再加上这种还没成型的胎儿的怨气,练成胎蛊厉害到了极点。
最后,少女凭借着这胎蛊对他父亲的感应,找到了这些土匪的老巢。
然后捅破自己的肚皮,蛇蛊出世之后,毫不客气的把这些土匪全部咬死,并且吃掉了这些人的心脏。
本来这事到这里算结束了,但是其中有两个个土匪因为出去嫖妓,躲过了一劫。
在建国以后,一个穿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来到了小岩脚,问山民们这户人去哪儿了。
有人认出来,这人就是当初被抓去做壮丁的三兄弟之一。
这下子这些人慌了。
原来三兄弟被抓成壮丁之后,逃脱加入了解-放-军,三兄弟有本事,升级也快,后面还参加了抗美援朝的战争。
在这期间也死了两个,只剩下这个,是当了营长,想回来重新安置家人。
山民们不愿意告诉这个营长当年的事,但这人有本事,多番查探之下,发现了事情的经过。
营长先去那个土匪窝,土匪窝因为发生这种事,周围虫蚁都没有,更别说其他活物。
他找到了自己妹妹的尸骨,用一个篮子装着。回来之后挨家挨户的在别人家门口磕头。
一边磕头一边对人这些当时没有出手帮忙的人户们讲:“为了替你们顶壮丁,我三兄弟死了两个,让你们照看我家人,到最后落得个我的小妹尸骨在荒郊野外这么多年,你们不怕从今之后,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当时这个营长把走到任何一家,任何一家人都是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就连狗都是夹着尾巴不敢乱叫。
然后营长埋了少女的尸骨,并且找到了另外两个土匪,这时候那两个土匪已经成家了。
但是营长直接掏枪把这两人的脚打断之后,倒吊在树上,从裤子头放红蚂蚁,反正是怎么毒怎么来。
这两个土匪惨叫了两天都没有死,只不过县里来人了。说是地方武装政治部的。
十多个兵在场都没拉住这个营长,这个营长当场把这土匪直接捅死了之后,也被这些兵带走了。
至于那条蛇蛊,是少女直接种成了自己的同命蛊,在少女死了之后,蛇蛊也自然是死亡了。
这个记载到这里,也就算完了。
扬叔并没有在乎故事的本身,反而是在找关键点,比如土匪的武装程度和人数,蛇蛊的死亡方式。
然而我却在这个记载中感受到了蒋思怡的影子,报复?痛苦?
除开这些,还有什么能支撑这种自己必死的信念去培育这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