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屈站在此地,一时间无声,情绪有些低沉。
转而,又恢复了过来,就算是准准至强者又能够怎么样,他不是对手又能够怎么样,事情既然已经注定了,他不可能会向那商盟意志认输。
想到这里,他便再次看向那第一至尊的骨身,摇摇头间就收了起来,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对方是真的陨落了。
查看着尊戒当中的五大至尊尸首,他的脸色并不怎么的好看。
回身就准备离开,接下来只能直面那准至强者了,这还是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来的是三人,否则他就可以放弃了。
可就在他刚刚要回身时,却是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目光扫视那原本第一至尊盘膝之地,走上前后细细打量了一会。
“这是?”突然,他的脸色有些诡异,手掌抚摸此地,感觉有些疙瘩,似乎是有着字迹?
只是,很是模糊,他既然无法看清,神念扫荡亦是暗淡无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的缘故?
下一刻,他的指间就有着一团金色的血气在跳动,金色的血气如明灯一样,瞬间就照亮了此地,令原本不大的空间之内,金光大昼,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屈指一弹之下,那一缕金色的血气就爆射至第一至尊原本盘膝之处。
肉眼可见,那原本盘膝之地,既然在自主的吸收这金色的至尊血气,顿时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字迹浮现。
看那字迹,吴屈顿时大惊,急忙上前查看,一个个的字迹看了过去。
“商盟乱法,万尊已陨,唯地尊独活。来此凡我至尊一脉,定要带回地尊,重立万尊法!”
吴屈看了前面的一句话后,内心咯噔了一下,此地的地尊难道真的是在说胖子不成,毕竟这字迹间说明了一点,是带回地尊,也就是说地尊不在此地。
紧接着,他又往下看去,可那一缕血气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精华,下方的字迹也开始变的暗淡了起来。
最终,干脆一掌就拍击在了此地,体内的血气疯狂的涌动。又是一行字迹出现,明亮刺目。
这点血气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故此直接就顺着字迹看了下去。
“倘若商盟意志挟持,可用万尊之法脱离商盟的掌控,每一盏万尊长明灯,可减少其在此地的意志。至尊血引点长明灯,万盏可阻商盟本尊,悟万尊法,大成有望!”
看到此处时,吴屈顿时热血沸腾,大成有望啊!
至尊体大成是何等的恐怖,那可是至强者级的强者。
他再次往下看去,这次出现的字迹令他有些诧异,无数的字迹在扭动,形成了一双金色的手掌,一个个印记出现,被他一一记了下来。
最终,所有的印记汇聚,形成了三个大字,引魂印。
提起手掌后,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站在此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这些字迹一定是第一代至尊留下的,他也知道自己等不到下一代至尊了,只能在此地留下讯息。
想到这里,吴屈就要往外界走去。不管是不是大成有望,他都要尝试一下,要是真如此,或许是他唯一的办法了。
而在这青铜铁路之上,三道身影已经越来越近了,不断的往此地的走来,恐怕不需要多久,就会与吴屈相见了。
只是,经历过那地尊的长明灯之后,这三人身上的气息已经明显的弱了不少,那是因为商盟意志覆盖在三人之上的气息减少了。
甚至,在三人的眼中,不时都会闪过疑惑之色,似乎是好奇,自身怎么会在此地?
外界的商盟意志,神色难看无比,因为随着地尊长明灯之后,他对于三人的掌控之力一下就弱了很多,他大部分的意志都被地尊长明灯给阻止了。
出来行宫之后,吴屈便重新踏上了青铜铁路,只是这次他是往回走。
不一会的时间,他就来到了第一盏长明灯前,这是一个人族的万尊强者,并且原本是一个女子,被称为姬尊。原本应该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可惜现在也只是一具粉红骷髅罢了。
一盏已经熄灭的长明灯在前,吴屈蹲下身后。
伸出了手臂,虚手划拉一下,掌心便被割出了一道伤口,一滴滴晶莹的金色精血便出现,低落在了长明灯之上,足足数十滴精血之后,他的掌心有着金色的生命之力闪过,伤口恢复了正常。
随着金色的精血低落其中,那长明灯微微的震动了一下,但又归于平静。
见此,吴屈的眼中也没有什么意外,顿时单手在此地结印,引魂印出现。一股神魂之力就从他眉心间悄无声息的涌动了出来,最后在那长明灯之上形成了一滴金色的雾气水滴。
水滴那是从他的识海当中溢出的,随着靠近那长明灯时“咚!”他甚至都听到了一声咚响声,紧接着长明灯之上,就冒出来一缕淡淡的金色火焰,在此地摇摇欲灭一般的燃烧着。
突然,就在这一刻,正当吴屈准备收手时,那女子的尸首眉心既然漂浮出了一团灰色的淡芒,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他的眉心当中。
随着这东西的消失,他顿时就在眉心当中感受到了一团光团,与当初他至尊体觉醒时的至尊传承极其的相似。
哪怕他还没有去参悟那东西,可依然还是能够感受到庞大的奥义,“感悟,这既然真是万尊的法,好恐怖的第一至尊!”
要是他将这万盏长明灯都点亮,不可想象一万个至尊的法,会是何等的恐怖。
当初道灭的墓海传承,就令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了。可这牧主更是恐怖无端,既然直接就是一万至尊的法,这可是一个至尊级的强者,一生感悟。
要是他真的能够参悟透这万尊的法,不可想象他的境界将会达到各种的程度!
不过,同样的需要时间恐怕更是不敢令他想象,万尊是何等人物,就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参悟万尊的法,恐怕不知道是何年月了。
想到这里,他就站起身,现在这是他脱离商盟唯一的办法。
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需要建立在出去的前提之下,否则一切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