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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1章 可喜可贺

福王府中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面带尴尬。

过了一会儿,站在正厅门口的桂叔,才大声的喊道:“开宴!”

“吃吃,大家吃!”

“哇,真不错呀!好多吃的!”

……

不管是正厅还是外院,大家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福王府的菜色之中,似乎刚才魏麒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正厅之中,用飞镖钉在墙上的卷轴,却是赫然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小王爷朝阿斌使了个眼色,阿斌马上将这幅卷轴收了起来,退入到了后房之中。

小王爷站着朝着众人拱手道:“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我父王被封为亲王,实在可喜可贺,大家不妨举起酒杯,一同祝福吧!”

小王爷说着,率先举起酒杯,朝向了福王。

其他人也纷纷将酒杯朝向福王:“恭喜福王,贺喜福王,荣膺大明以来第一位亲王!”

福王忘记了方才的不快,举起杯子朝众人回礼:“实在是没有想到啊!之前皇上就说过要送我一份大礼,没有想到竟然是封本王为亲王,感念皇上恩德,本王实在无以为报,深感愧疚啊!”

赵南星笑道:“福王说的哪里的话?福王掌管神机营,深受皇上信任,光是此等功劳,便足以配得上亲王明号。”

“是啊,是啊!”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

就连张鸿渐也在一旁举起酒杯说道:“福王美名,天下所知,皇上实际也是顺应民意,福王切莫自谦啊!”

除王灿然一笑:“鸿渐先生真是谬赞了,那好吧,我们就一起满饮此杯!”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都有些微醺,彼此说起话来也没有之前那么客套。

“鸿渐先生,此番有赵大人保举,只怕这国子监司业之职非你莫属啊!”福王放下酒杯,脸上微微泛红。

张鸿渐谦虚地一笑,脸上露出得意,仿佛刚才那事根本不存在一样:“福王客气了,国子监司业许淳风还是非常不错的,与我也曾有私交。此时能够接替淳风兄,倒也有劳赵大人等人的保举了。”

张鸿渐说这话之时,似乎自己就已经是国子监司业一般。

赵南星捋着胡须呵呵笑道:“鸿渐先生说的哪里的话?许淳风年届五十,在国子监司业的位置之上,已经呆了五年了。于私于公,这个时间也足够了。鸿渐先生大才,国子监要想有所发展,非鸿渐先生不可啊!”

张鸿渐连忙朝赵南星拱了拱手,口称不敢。

福王点了点头:“鸿渐先生真是太客气,今日由崧能够拜你为师,实在是我儿大幸,还望鸿渐先生以后多在学问做人之上,给予我儿指点。”

福王说着,朝小王爷看了一眼,小王爷连忙上前,端起酒杯,恭敬的弯着腰,将酒杯递到了张鸿渐的面前。

张鸿渐连忙站起,双手接过了小王爷的酒杯,看着小王爷满意的说道:“世子殿下谦逊恭和,实乃百年一遇的人才。此番能将鸿渐的一点浅陋的学识授予世子,实乃是鸿渐的荣幸啊!”

张鸿渐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落座之后,众人说笑,小王爷却突然皱着眉头说道:“老师上任国子监司业,只怕是不好做呀?”

众人听得这话心中一惊,莫名的看向小王爷。

小王爷认真说道:“赵大人对于此事应该有所了解,这事儿还得从魏麒麟说起。自从魏麒麟在郊外办麒麟会场以后,开办了许多类似于学堂之类的处所,使用花言巧语奇技淫巧,吸引了不少的学子。其中就包括京城中很多国子监和太学的学生,虽然他们在国子监和太学依然保留着名额,但是已经很少去国子监太学学习,平常的时候,都是以各种理由请假,在麒麟会场之中耗费时间。

国子监的司业许淳风,还有太学检校,皆对魏麒麟包容,只对这些学生要求考试优秀则行,到了考试的时候,国子监和太学大肆作弊,从而使这些学子碌碌无为。老师,你此番上任国子监司业,只怕少不了和魏麒麟产生矛盾。”

众人纷纷讶然,唯独赵南星和福王两人,似乎并不意外。

张鸿渐先是意外,随后却嗤笑一声:“世子您提醒的好,但是国子监司业乃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为国家人才之大计,魏麒麟怎么敢在这件事情上,和我对着干呢?再说了,他们那个所谓的麒麟会场,我也是听说过的,待我上任之后,若真是查实国子监学生,不务正业,荒废学业,轻则惩处,重则开除他们的学籍。我相信,在这件事情之上,就算皇上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吧?”

赵南星等人纷纷点头,福王却是不置可否,眼睛看着低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赵南星轻轻的一拍桌子:“鸿渐先生说的是,正所谓学者有师。现在麒麟会场,有些人所做的是扰乱文事,他们教的那些东西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三教九流也能够走上学堂成大气候吗?”

“是啊,这种风气一定要得到遏止,不然国家的人才怎么办?”户部尚书等人纷纷说道。

“据我所知,魏麒麟乃是阉党之后,他们这样笼络学子,是为了什么?我想大家心知肚明吧!请福王放心,请众位大人放心,在此事情之上,我一定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明人才,绝不会屈服于魏麒麟。”张鸿渐说着,朝着天上拱了拱手。

“张鸿渐先生说得好,要的就是鸿渐先生的这种气魄,我敬你一杯!”户部尚书说着,便自己倒了一杯酒,话不多说,朝着张鸿渐一饮而尽。

张鸿渐也说得颇为激动,再一次的喝下了一杯酒。

小王爷看了看左右继续说道:“我看要不这样吧,等过一两天大家没事的话,不妨一起去麒麟会场参观一下。我们去看看魏麒麟到底是怎样祸乱人心,收拢人才的。这样子,我们也是经过调查的,必然会使魏麒麟到时哑口无言。”

小王爷一番话,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认同,唯独福王没有说话。

福王看了看小王爷,沉声对大家说道:“再过两月,但是神郊演武,神机营事务繁多,我就不陪众位前往,由崧,这件事情就由你来负责吧!”

小王爷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一些小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