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尸虽然不惧绿僵,可它也万万没有强大到,让绿僵望为止步的地步,绿僵感受到扑来的人,脖子中传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跟着双手一抬,一把扣住了腐尸。
腐尸动弹不得死死的挣扎着,挣扎片刻后,绿僵微微偏头,看向了洞口,这时候火光已经蔓延进了洞中,在洞口的几个白僵已经被熊熊大火烧的不成样子。
当我看到绿僵偏头向洞口观望时,我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绿僵好像心不在焉,它一直朝着洞中观望,到底在看什么呢?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上次匆匆一瞥,在洞中只看见一群沉睡的尸体,而此时除开跳出火海的绿僵,被烧焦的白僵,这数量与我当时看看的远远不够,想到这我不禁问自己,为什么这剩下的僵尸面对如此大火,不冲出来呢?难道剩下的也全都是白僵?一看到大火就走不动路?
一连串的疑惑,得不到证实,我心中突然多了些烦闷,当即对着腐尸就大喝道:“跟它拼了!”
腐尸在鬼玺的作用下,只能听命与我,发出一声难听的咆哮,疯狂的撕咬着绿僵,本是僵持的局面,因为腐尸的突然发难,一下子天平的秤砣倒向了腐尸这边,绿僵被腐尸压着剩下,不停的啃食。
怎奈绿僵全是都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任凭腐尸如何撕咬,也无济于事,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绿僵终于开启了暴走,它对着腐尸愤怒的吼了一声,猛地站直了身子,双手直接将腐尸高举,猛地一下摔在了地上,跟着又极快迅速的且凶狠的一脚踩下,腐尸被这一脚踩的稀巴烂。
看到这一幕,我还来不及心疼支离破碎的腐尸,脑袋中就传来了一股尖锐的灼烧感,街跟着我只觉得周围的天地开始天旋地转,晃荡了片刻,我脚下一软,整个人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我知道这是鬼玺的后遗症上来了,现在绿僵没有铲除,而我又当先受难,这要是昏死过去,单凭贾老道还是胡班主是不可能去对付绿僵的,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正当我心中有所担忧的时候,我诧异的察觉到,虽然脑袋中还有一股晕眩感,但我并没有昏死过去,而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在我的面前,贾老道,胡班主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嘴角一直在蠕动着,似是在激动的传递着什么。
我想问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可当我一张嘴,整个人都傻眼了,我的脖子中就向卡了口弄堂根本发不出半点儿声音,而我想凑近他们提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听了半天,我也听不见他们到底在交流什么。
这一下,我开始陷入了慌乱之中,以往使用鬼玺之后,无非就是直接昏死过去,第二天的时候总会醒来,醒来之后基本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可这回不一样,我非但没有昏死,整个人也变得诡异不常,有口不能言,有耳不能听,有脚不能动,这跟个活死人有何模样?
我在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因为鬼玺中的腐尸破灭了吗?我想应该是的,此时我已经和鬼玺没有了半点感应,鬼玺彻底的又陷入了沉寂,只有找到了刚好合宜的鬼物,方才有一丝机会再次唤醒鬼玺。
由于我此时不能说话,只得将目光投向了山洞处,洞口火势已经彻底蔓延开来,洞中火光一片,白僵多已经被烧焦,而刚才的绿僵也逃跑了去,就在我以为事情将会这样落幕的时候,火海中,冷不迭的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嘶吼声,贾老道和胡班主听到这声音,眼睛瞪的老大,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洞口。
很快洞中就冲出了一只浑身遍布绿毛劈头盖发的绿僵来,在它怀中好像还抱着一个什么东西,我还没仔细看明白,贾老道忍不住突然震惊的喊出了口道:“这是僵葵,传说每逢五百年僵尸老母必会产下一子,而这一子由于摄取太多的天地灵气,转而只要时间充裕便可变成旱魃!”
听到贾老道的话,我猛然明白过来,为何刚出来的绿僵总是不时看向火海中,原来在这洞中居然有着一只僵葵的存在…想到这,我心中一阵惊慌,心道不好,要是这僵葵逃跑了,下次要寻可就难了,而且一旦时机成熟,变成了旱魃的僵葵,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我想到的,一脸紧张的贾老道也想到了,他紧咬着要口捏着铜铃铛,往前一步踏出二话不说,直接晃动了手中的铜铃铛,铃铛上的一层铜锈,随着浑厚的声音响起,也慢慢脱落下去。
绿僵听到铃音,脚下的步子骤然停滞,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而在绿僵怀中紧抱的僵葵更是疼得碾转反侧不停,从这里看,贾老道利用手中的铜铃铛压了绿僵一头,不过贾老道同样也不好受,此时的的脸色苍白一片,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一直在苦苦坚持着,绿僵仅仅挣扎了片刻很快就做出了决断,其中一只不惧铜铃的侵扰,直接朝着贾老道飞扑而来。
贾老道面上一惊,手中不由得加大了几分力度,一时间,铃音遍布,而飞扑而来的绿僵也因为不堪忍受刺耳的铜音,扑哧一下倒在了地上,从他耳中也逐渐了流出了一滩绿水!
当一只绿僵倒下,在抬头看时,另一只抱着僵葵的绿僵早已消失在了林海中,而就在这时候,天空中突然雷光大作,只片刻功夫,豆子般大小的雨珠已经噼里啪啦的打落下来,一下子火海中夹杂着磅礴大雨愈演愈烈,水火油就是这样子的,一旦遇上水,反而被激起了心底的野性,水越浇,火越大,可这漫天不停歇的磅礴大雨,只让熊熊大火临死扑杀了一次,便完全驯服了它的野性,在这愈演愈烈的大雨中,火势终于还是被扑灭。
在下雨的时候,贾老道和胡班主背着我躲进了一个遮雨的洞壁中,我们几人蜗居在一起,胡班主将周围散落不知多久的枯树叶笼络在了一起,然后点了上,火光燃起,我的身体中有了一丝暖意,这丝暖意慢慢的流淌在全身的经络中,当我的手脚条件反射一般动弹了一下的时候,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贾老道和胡班主听到我的声音,忙不迭的抬头看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随意的敷衍了一句,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而是问出了此时我最为担心的事情:“贾老道,这僵葵最迟多少年化为旱魃?”
贾老道听我问了这样一句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苦笑道:“怕是只有三十年好活了,一旦僵葵化作旱魃它一定会找到这个村子的。”
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三十年后我肯定已经不再这个小村子了,但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此,三十年后村子肯定还会在,而人口也势必会旺盛很多,到时候旱魃一来,除了灭村一说,没有任何出路。
所以,我在想,我们有没有可能趁着僵葵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样三十年后这个僻静的小村落才能得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