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除了几率杂草,并没有看到所谓的黑袍人,不过虽然眼睛没有看见,可在这触手不及的黑暗中,周围却一片寂静,静的有些诡异,以往在这种山丘之地,到了入夜,总能听到悦耳的蛙叫声,亦或者是蛐蛐的啼叫,可今时,周围除了无尽的寂静,什么叫声都没有!
我本以为这时候,应该有什么神秘人出现,静待了一会,神秘人并没有出现,倒是桂子叔有些不耐烦的督促道:“你小子,在看什么呢,还不快走。”
我眉头紧皱疑神疑鬼的四处打量了一番,没有看出任何异动后,我便跟着桂子叔来到了车站,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在心里期待着二叔千万别太早发现我们离去的消息,同时又在焦躁不安的消磨着一分一秒走的时间。
终于在车站坐了几个小时候,突闻一声锣鼓声,咚咚咚!铁皮火车终于是开动了,看到火车开始上轨,我叫醒了桂子叔买了回去的车票,随着人流挤上了火车,很快火车终于在铁轨上跑动了起来,看着窗外不停划过的景色,我终于是长叹了一口气,放松的笑道:“桂子叔,没事了,你二叔要想找到我们已经来不及了!”
桂子叔这时候也放松了下来,他看着我神秘的说道:“看来我老爹当年也算错了,这东西我都还没拿出去呢。”说着话桂子叔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刺绣的锦囊来,打开锦囊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雕工精细的凶煞怪物,这怪物一板一眼间都透着一股邪性,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多看了两眼我就觉得这令牌上雕琢的怪物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仔细回想后,我突然想起尘封许久的往事,以前二爷还在的时候,我们曾经遇到过一次难,桂子叔喝醉掉河水去了,当时是我把他捞出来的,褪去衣裳后桂子叔身上好像显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怪物,当时我隐约还记得二爷称之为穷奇!
思绪回来令牌上,桂子叔也是头一回拿出来细细查看,心中也很诧异说:“难道大舅二叔他们都是为了这一块没有什么用的令牌?”
不一定没有用,只不过是我们还没有发觉其中的秘密罢了,我不信所有人都像争夺的东西会是一块无用的令牌,而且这令牌跟桂子叔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难道其中也有什么联系吗?
我好奇的问桂子叔:“你身上的纹身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跟令牌上的怪物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桂子叔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解道。
我将以往的旧事提了起来,桂子叔听过,眉头微皱点了点说:“我身上这玩意不是什么好鸟,你还是别知道的好,至于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嘛,我想肯定是有一点的,要不然这东西也不会在我身上了。”
既然桂子叔不肯告诉我,那么我也不会不识趣的继续追问,看到了令牌,心中的好奇也就此消隐,我不由长呼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就准备迷上一会儿,好好缓解这些天的焦虑,和担忧。
不过当我正要闭眼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车厢中,诧异的发现所有的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像默片一样,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流,甚至没有人去上厕所。
上次坐车,那车上可是吆喝声四起,大家都在天南地北的谈论着,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车厢中也是一片高涨的气氛,为此还有些喜好安静的人,埋头抱怨,坐火车真是吵死人了。
感受到车厢中的异动,我顿时睡意全无,偏过头又看向了窗外,赫然瞧见,无论火车怎么走,窗外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样的,未曾改变过分毫。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此刻,我心中明显多了些慌乱,我看着桂子叔紧张的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发生了什么,当时我是个什么角色,还有我叫什么名字,名字怎么来的。”
“你小子是那根筋没搭上,怎么了?”桂子叔笑骂了我一句。
我神色愈发的严峻,继续追问道:“你快告诉说,说不出来,别逼我动手!”
桂子叔见我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当即也正经了不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让你去当的丧乐手,至于你的名字嘛,我听二爷说名字是他给你取的,取自一句老话,大乐,乐一时,小乐,乐一世,所以喊个钱小乐。”
听完桂子叔的话,我长呼一口气这才收起了心中对他的警惕,严肃的道:“没错你是桂子叔,你快看看周围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当然是你桂子叔。”桂子叔先是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继而又偏头看去,看了一阵后,说:“没什么啊,小子你发现什么了。”
见得表现的如此从容,我焦急的低喝道:“你有没有发现这车厢中太过于安静了点,还有窗外的景色一直没有变过!”
被我这一点,桂子叔再次抬头看去,这一下他的脸色滞留阴沉了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在我惊讶的目光中拉过一个车上的旅客一巴掌扇了过去,啪!被桂子叔拉起的旅客,在被桂子叔扇了一巴掌后,依旧自顾自的坐着,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桂子叔看到眼前的一幕,吐了口吐沫,大喊道:“小子,不好,我们这是着了道了,这是我王家的禁忌法阵,一旦身陷法阵中,如果走不出去,那这一辈子就死在里头了。”
听到法阵二字,我心中不由得苦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原本以为我们已经侥幸逃了出去,却发现这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现在令牌在桂子叔身上的这个消息,我想二叔必然是已经知道了,若是我们死在了幻境中,那么我们的所有空想都该覆灭了!这王家以后也将不会有桂子叔的痕迹!
对于这种法阵,我不知道如何去破解,当即只能将目光投向了桂子叔,桂子叔似是读懂了我的意思,他皱眉摇头道:“这法阵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无论我们在里面怎么破坏,法阵都会自动修复,而我们很里面呆上几年的时间外面也只是过去了几个小时,所以外面最多只需要几天,我们的寿命便会被法阵蚕食干净!”
哼哼,既然桂子叔没有法子,那么我只能动手了,虽然动用一次鬼玺的力量我就会昏死一次,可这回无论如何都要破开这法阵,要不然我们一样是死,而且这种孤寂的死去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当即我直接拿出了鬼玺启用了其中的力量!
当我的嘴角流露出一抹邪笑时,我的灵魂已经穿脱了法阵看到了自己和桂子叔熟睡的身影,我和桂子叔此时就直愣愣的站在先前我觉得格外安静的地方,在我们周围,二叔就坐于一侧的法阵边缘,紧闭着双眼,看上去是在维持着法阵不被我们破坏!
当我出现的时候,我看清了事情的关键,当即抬头指着二叔讥笑道:“杀了他!”
“是。”简简单单一个字,杀气毕露,鬼影朝着闭眼的二叔就冲了过去,临到一半,半路突然杀出了个黑袍人,那人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片虚无,从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他是看不到鬼影的,可为什么他能够感知到呢?这些我不得而知!
鬼影受阻,身上怨气更甚,直愣愣的朝着黑袍人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