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手的片刻,那些看似迟缓的尸体也终于毕竟了我们,看到这些散发着恶臭的尸体,我厌恶的抬脚踢开了些距离。
这一用力在水面的浮力下,尸体就翻了个身,当我看到尸体的正面时,我吓得张皇失措的大声尖叫道:“桂子叔,这…这尸体没脸!”
我们一直以为这些漂浮的都是一具具的尸体,可直到我们看到了这具翻过来的尸体,这才赫然发觉,这他娘的根本不是什么尸体,只是些长着头发的怪物!
原本我就有些不解,这河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尸体,要说死在河里的也不能有这么多吧?现在一看,我便马上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只是我们自己吓了自己,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存在什么怨魂厉鬼了!
而且我刚才踢了一脚,这怪物好像并没有对我造成了什么伤害,那这样是不是我们即便是撞上了他们也能安全的游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抬头就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桂子叔,没想到我刚抬头就看见桂子叔手中举着一个尖锐的黑色锥子,对着一具飘在面前的浮尸狠狠的就要扎下去。
“桂子叔,不要扎!”我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想要让他停下手中的锥子。
可是,当我把话说完的时候,桂子叔手中的锥子已经扎在了那具浮尸上,浮尸臃肿的身体,被锥子轻轻一扎,扑哧,一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裂开了去。
尸体这一裂开,顿时间,黑压压一层的小东西,密密麻麻的从尸体中沉到了水里,并疯狂的朝着我们游来!
看到这些虫子,桂子叔惊呼叫道:“不好!这些玩意都是尸蹩!”惊呼一声,桂子叔又大喝道:“快游出去!”
此时此刻不消桂子叔提醒,大家伙都已经拼命的往外游着,不过周围已经被浮尸所包围,这些浮尸轻薄如薄纸,轻轻一动换就会裂开,然后成堆的尸蹩就从肚子中爬了出来,这一慌一忙间,已经有好几个尸体被弄破,本不算浑浊的河水,此时已经满是嘿呦的尸蹩。
“哎哟。”逃脱间,不知道是谁痛苦的叫唤了一声:“这..这些虫子会咬人!”
话音落下,痛苦的惨叫横出不穷,这些尸蹩一只一只的爬到了大家伙的身子上,贪婪的嗜咬着。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我的身上也密密麻麻的爬上来了数不胜数的尸蹩,这些尸蹩脚下都长有倒勾,挂着身上怎么也甩不去,我顾不上用水扯下粘在我身上的尸蹩,一直拼命的往河岸游去。
怎想,我还没有游到河岸,尸蹩已经挂满了我的全身,还有许些就要往我脸上爬来,这一下我彻底陷入了慌乱,这玩意无孔不入要是爬在我的脑袋上,到时候即便我有命游到岸上,恐怕后续也不挺不过去了。
我拼命的撕扯着尸蹩,一道道血红的口中在撕扯中流出了鲜血,在血液的吸引下成堆成堆的尸蹩朝着我前仆后继的扑通过来,看到这一幕,我已经不是绝望了,而是木讷,这一刻我根本已经忘记了思考,绝对的恐惧面前,内心深处的无力,让我直接放弃了抵抗。
“小子,给..老子..把.嘴张开..”正当我呆滞等死之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听过我条件反射张开了嘴巴,噗嗤,在我张开嘴巴的瞬间一只手极快的丢了一样东西进我的嘴里,这东西很滑,一入口就顺着我的脖子滑落下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当我把这东西吞下去的时候,身上的尸蹩犹如遇见了克星一般如退潮的海浪飞涌而散,甚至是在我周围游动的尸蹩也都慌张离去。
劫后余生的我,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去,只见浑身是血的桂子叔此时正在我身后,咧嘴满口溢血的嘴角对我笑着。
我敢肯定,尸蹩的退走一定是因为桂子叔,刚才我就是吐了一个东西,然后尸蹩就退走了,这东西自然就是桂子叔弄的。
有了这层保障,我激动的抱着桂子叔大呼道:“桂子叔,要不是你我就死了!哈哈!”
“哎哟,疼,你小子轻点。”被我抱住,桂子叔眉头疼得皱起,歪着嘴不满的道:“别他娘抱我了,快去救那些老弟吧,你在不去他们可就完蛋了。”
听桂子叔这么一说,我恍然侧目看去,原来只有我这一片没有了尸蹩,其它的人依旧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着,当即我就朝着他们游了过去,当我一过去成堆的尸蹩马上就看到瘟疫般,慌乱逃离,这就样,我集聚了所有人,带着他们一路挣扎着爬上了岸!
在水底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当我们一个个上了岸,身上展露出来的伤势让我们又狠狠的震撼了一把,每个人全身上下都是一条条荆棘般的口子,一直往外渗着血珠!
“小乐兄弟,大恩不言谢,要不是你我们这些人都完蛋了。”平缓下来,班主王四强忍着身上的痛楚,站起身来对着我鞠了一个躬,我看到都这种局面了还想着言谢的王四,不禁有些无奈,赶紧上去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桂子叔就想把桂子叔间接的救了大家的事说出来。
不想似是明白了我的心思,桂子叔眉头微皱,不着痕迹的对着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说,但既然他不让,那我也不会傻愣愣的说出来。
“好了好了,大家快找家诊所,处理伤口吧,这尸蹩吃死人肉长大的,要是处理不及时,到时候感染了,那后果我就不说了吧。”桂子叔适时的站出来,对着大家伙说道。
大家伙一听还有可能会感染,团队的积极性马上就被调动了起来,大家伙也不在拖延,就光着膀子往镇上而去。
….
当镇上突然走出来一群光膀子遮腚的大老爷们是,镇上又被掀起了一层浪潮,这事自然也就成了人们饭后的闲话。
在诊所中处理了伤口,包扎好,又结算了工钱,我跟着桂子叔回到了住房,坐定后打了杯茶水,我看着桂子叔把我被老头忽悠的事告知了他。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桂子叔是个列为,他是一个可以让我值得交付生命的人,要不是他那我不知道死几遍了。
桂子叔听完并没有责怪我,反而说了这样一番话:小子,我们这次很有可能是被人给下套了,至于你看到的那老头是人是鬼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鬼是不会飘忽在水中的,而且你要记住鬼也不会用手托住了,他能托住你那只能说明他其实是个人,只不过利用了些手段,扮成了鬼样!
说到这,看着我震惊的目光,桂子叔喝了口水又继续道:“至于这河里的铁链,我敢肯定这是一个闸口,这种闸口虽然精巧,我却是遇到过一次,而浮尸里头的尸蹩也不难解释,这是南方的一种蛊术,古有巫师为探索永生的秘密,找来尸体从口中将尸蹩灌进肚中,在用硅胶封上死尸的口鼻防止尸蹩跑出,日积月累尸蹩便会取代死尸身体中的器官,从而让死尸复活,当然这种复活只不过是成堆的尸蹩在肚中攀爬,让人以为是复活了而已。”
我听完桂子叔详细的分析,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么一大个局到底是谁布置的,又是冲着谁来的?王四还是柜子是?亦或者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