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的结果,我心中那一点顾虑感顿时消失不见,我相信白差无常不会在个时候骗我,她若说不是,那便不是,既然害死老爹和爷爷的凶手另有其人,那么终有一天等我有了足够的实力,我一定要将他从暗中揪出来为爷爷和老爹报仇雪恨!
我想问的已经问到了,知道了最后逇结果,天魂跟我所说的话,一瞬间瓦解破散,这家伙果然是老奸巨猾,单凭一番话差点儿就引得我入套,还好我和白差无常关系非比寻常,若是我们不如这般,我贸然询问不知结果下,我是不是会找上他,从而被他利用对上地府呢..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将天魂的事情告诉了白差无常,说完我跟着快速又问起:“你知道天魂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吗?”
白差无常,并未思索,她直接点了点头,说,知道。
见她并不打算继续往下说,我苦笑一声,道:“你就快告诉我吧,如果不把这事弄明白了,指不准什么时候我就入了天魂的套,跟你们打起来了呢。”
白差无常想了想,无奈的轻叹一声,说:“有些事情太复杂,现在的你还没有实力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天魂被囚禁在地府的时间比我还要早,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也没有人能彻底的消灭他,只能将他无穷无尽的囚禁起来,而他没到了一段时间便会冲破封印逃到人间,而我们也只是将他再次抓回地府再次囚禁着,周而复始。”
说到这,白差无常似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又接着道:“本来天魂逃出地府都有一个固定的时间,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封印中明显变得狂躁了许多,没有大能看守的他,这才又再次逃离,而据我观察,导致天魂狂躁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或者是你手中的幽冥玄古笛。”
听完白差无常的分析,前者我想都没想直接淘汰了,我就是一平头老百姓,他天魂找上我,何德何能呀,至于后者,则很有可能,骨笛本就神秘莫测,其中《丧门驱鬼神术》各类驱鬼之法大都依赖骨笛才可发挥作用,这更加证实了骨笛的不凡,而天魂找上我的最终原因,除骨笛外,再无其他。
同样的根据这番话,我还推算出了另一件事情,骨笛很有可能已经认主了,只有我一人可以驱使,如果不是,他们何必在我身上下功夫,直接打昏我,将骨笛,丧门神术一并抢我不就行了吗,还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设计耍诈。
询问清楚了心中所想后,我便辞别了白差无常,返回村中的路上,我便将天魂所说的话,抛到了脑后,至于他让我问明白了去找他一事,我基本已经没抱一丝希望,因为我已经将冥币的使用法子告诉了白差无常,事后天魂被抓还是逃走,我也管不着了,谁叫这家伙设计拉我入套,东窗事发也是他咎由自取!
回到房中,巧儿已经熟睡,我蹑手蹑脚的脱了鞋,悄然爬上了床,巧儿很敏感,察觉到身边的异动,马上便睁开眼来,待探知来人是我,她安详的又闭上了眼睛,抱着我的胳膊熟睡过去,我原本还想和她就此升温一下感情,此时见我睡意正浓,只好放弃了心中所想,乖乖的躺在一侧,也酣睡过去。
第二天,待我睁眼之时,温暖的暖光已经照进房中,我晃了晃由于昏睡有些发沉的脑袋,穿上衣裳洗漱好,直接下到了院中。
独眼几人看样子,今天并没接手到合适的活儿,一个个正围坐成一圈,拉着家常,见我出来,几人起身打招呼:小少爷,早啊。
我摆了摆手,笑道:“都聊什么呢,一个个的。”说着,我直接挨着他们找了个凳子一并坐下。
顺子咧嘴一笑,砸吧两下嘴,说:“俺们在说事呢,这不西山村有个班子走了一趟活儿,途中出事了,棺材也没葬成,后来那事主家,就找上俺们了,让俺们接手这活儿,票子还挺高,俺们就在琢磨到底接不接。”话说到这,顺子顺势将话头传了给我,快速道:“你看,小少爷你来了,要不你就给拿给注意吧。”
我淡然一笑,说:“你有没有问,出了什么事呀。”
顺子一拍大腿,嘟嚷道:“这可不,问了,问了,那家人只说棺材翻了,其余的一点缝都没透出来,那人也真是的,也不跟俺们讲明了。”
抬棺途中出点儿事,对于走丧班子来说在正常不过了,要是这就怂了,那以后还送个蛋,干脆退休转行算了,我不以为然的说:“你小子,想想咱们遇上多少事儿了,也不差这一趟,你今天就去回个话,说这话我们钱家班子接了,定好了时候,我直接带人过去。”
“小少爷亲自出马,俺们还怕个球啊”顺子嘿嘿一笑,说:“得了,我这就去回个话。”
顺子小跑着,屁颠屁颠的跑出了钱家大院,独眼眼见这顺子跑了出去,不着痕迹的挪到了我身边,悄声跟我提起说:“小少爷,这话可有些不简单呀。”
独眼是个老江湖,他要说不简单,那这事儿多半也有些古怪了,我征了征问道:“咱回事,怎么个不简单。”
独眼说:“是这样的,我有个哥们是哪个班子里头把棺的,出事的时候他悄悄给我透过口风,这棺材里睡得不是人呀。”说完,独眼呼吸变沉重了些,看来他哪个哥们说的话,对他震慑不小。
听到这话,我第一反应是,棺材里要埋的不是人?我这么想不无道理,有些人家,亲人意外去世,比如是坠崖,找不到尸首了,那家人便会将死者的衣裳套在活着的家畜身上替代逝者下葬,而家畜被关在沉闷闷棺材中,难保不会抓狂,乱叫,走丧班子一旦遇上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能往下走的,因为听说一旦走丧班子不听劝阻将棺材下葬那家中的气运也就走到头了,不是生下个猪头猪脑的儿子,就是带着鸡嗓的小娃。
我不知道这规矩是谁传下来了,但存在即是合理,特别是我们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对于这些规矩更不敢有所造次,若是一个不听,事情灵验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样一想,也难怪那走丧班子宁可舍去这诱人的票子也要散手不干,换做是我,我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正当我心中万千思绪的时候,顺子从门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进来,他先咕咚灌了碗凉水,这才咧嘴笑说:“谈好了,明儿个挨晚,咱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听到顺子这话,我一点儿也笑不起来,若真如我推测的那样,只怕这趟活儿,我钱家班子也沾不得,毕竟这玄乎的事不少,我这骨笛虽然厉害,可也只能驱鬼去邪,对于这些须弥的东西,可一点作用没有,万一以后我和巧儿有了孩子,要长成个猪头猪脑的,我非得气的上吊了不可。
我怪异的看着顺子,干笑一声,说:“顺子要不你在跑一趟,把人给我带来,我问些事情,问明白了这活咋们就接了,问不明白那就消停两天。”
咳咳,刚歇下的顺子,一听我这话,咳嗽两声抱头大叫道:“我的妈呀,又去!”